武其阳突然有些悲伤:“这几个月来,我过的很不好!很不好!好像我成了整个世界的敌人,像是老鼠,所以我改了名字,人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可是我全改了,连样子都改了,我上坟的时候,你不会没认出我来吧?”
可是坟墓而已,没有回音。
他只听见江水和江风的声音。
擦了擦眼泪,武其阳倚在墓碑上,拿出了他的唢呐。
“不说这些了,《烈士暮年》,我以为凡是个唢呐都会,可是没想到,我问过很多人,他们都不会,他们都说你会,看来我也算是你的嫡传了,你真是个孙子!”
武其阳拍了拍王禅磊的碑,然后想到了王禅磊在讨贼大会上挨打的事,只是为了一个很无聊的原因。
真是个纨绔!
这个纨绔,又骗了他们一次。
让自己和孙富贵当他的弟子。
“呸!”武其阳想到这里呸了一口,可是他把唢呐拿了起来:“是时候让你看一看我的功夫了!我可非常用功的!”
武其阳开始吹了起来,他吹的并不太熟,磕磕巴巴的。
中途有时会临时忘掉部分,于是他就跳过不会的部分,最终把《烈士暮年》吹完了。
“怎么样?还算——”武其阳的表情,由得意变的不得意了,“算了吧,我觉得这曲子从我这里失传了!我真不是个吹这玩意儿的天才!”
“很好,很好啊,你多练两次,就熟了!不过太可惜了,你这是最后一次吹了!怕这首《烈士暮年》要断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