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府内堂,做为东林党一系的陈洪谧和吴孟明愁眉苦脸,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想宝藏没有得到,若是剿匪同样算是成绩,可是一具尸体都没捞到,最后自己这边损失了近千人,每人十两抚恤金,这就要一万两,加上苏州府这几年的亏空,没个三万两银子是没法添补亏空,眼下再过几月吏部就要考核,无论如何也要过了这关再说。

陈洪谧不住的叹气,“吴指挥,你看下一步该如何走啊,这次出兵损失巨大,你可不能不管。还有那个卓侍郎不知道会不会秘奏太湖之事?”

吴孟明小眼睛眨了眨,两撇胡子微微抖动。心中骂道:“这个真是失策,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代帝办事的锦衣卫指挥使,本想先把他们逮入狱中,然后再谈条件。哎,的确没想到啊!”

“陈大人莫要慌张吗,如果他想上奏此事,恐怕早就上奏了,他此行看似游山玩水,实际上皇帝肯定下了密旨。只是不知道密旨内容。亏空一事,恐怕很难弥补,除非?”

“除非什么,吴大人快说。”陈洪谧那是病急乱投医啊,只要有法子总是好事。

“找几个大户抄家就行了,还记得崇祯二年上任知府也是因为亏空,抄了苏州阊门枫桥的吴家,连着引出了五六个大户,最后不仅亏空补上,还收获了千亩私产。”吴孟明压低声音说起了计划。

陈洪谧眉头紧锁,“这是明抢啊,阊门吴家那事情,上任做的有点过了,为了钱竟然捏了个意图谋反的大罪,结果连累的吴家满门抄斩,这个本官是万万不会做的。不过吴家也的确过分,仗着把守浒墅关,勒索运河中南来北往的各路商船,私吞税银,结果得罪了河道衙门的上官,落到这个下场。”

吴孟明捋了两把小胡子,眼睛快要眯成了一条线:“放心,这次我们抄家是有理由的,而且只是抄家,这一家绝对不是冤枉,到时不但弥补亏空,而且你我都会得到不少银子。”

听到此处,陈洪谧不禁嘴唇抖动了几下,“你说的是,是吴江周家?那可是原内阁首辅周道登的家啊,恐怕会有很言官弹劾你我二人。”

“反正周老相爷已经死了,他们家一没有当官的,二没有科举上出彩的,现在顶多就是个大富人家。抄他家也是有根据的,一是那个林辰本就是周家琴师,所得鸳鸯唇也是周家的宝物,所以这个阴谋必定和周家有关;二是财宝所指为沈万三之墓,这周道登本就是沈万三后人,老子从死人身上没搞到钱,不是还有活人吗?就以资匪之罪论处,杀他几个后人,然后抄家如何?”

二人密谋之际,衙役忽报卓侍郎来访。

“到底还是来了,这样我等也放心了,快请,不,等我亲自迎接。”陈洪谧扶正官帽,整整衣袖,然后和吴孟明一同参见上官。

一场礼节过后,青枫也不客气,坐于正中位置,直接就提出了此行目的和要求。此行是奉皇帝旨意,清查江南茶税、丝税等三年亏空八十万两。其实说是查原因,实际上是让我想法补齐亏空而已。

陈洪谧拱手奏道:“侍郎大人,这亏空其实不是真的亏空,而是朝廷每年都因为军饷过大,不断增加税收,比如这茶税崇祯五年定额是三十万两,到了崇祯六年就是三十七万两,到了七年更是四十三万两,丝绸税也是如此,本来江南也是天灾不断,百姓疾苦。大人也知道,江南学子官员众多,这些富户士绅大搞兼并,他们因为朝廷祖制又有免税权利,所以亏空就越来越大,别说朝廷的茶税亏空,就是下官的苏州府也是亏空不断。”

“既然大人是个坦诚的人,下官也就直说了,查抄周家,既可以给大人完成弥补税收亏空的任务,也解决了我们二人的困难。”吴孟明做为武官,果然是栽赃陷害也说的堂而皇之。

三家分配,最后定为四三三分配。做为吴江首富,吴孟明据估计周家财物折银应该有百万两之多。周家旧院以及其内物品折合一份归青枫所有,其他田产、房屋等折合现银三人均分。

崇祯八年(1635)五月二十六日,东阁大学士吴宗达以衰老乞归。吴宗达与温体仁同在崇祯三年六月并以礼大学士,入参机务。温体仁在阁时只与周延儒互为援手,而同他人不合。惟吴宗达能为之下,故其在阁六年,与温体仁交欢无间,实徒充位而已。吴宗达归,众臣推户部尚书侯恂为东阁大学士,崇祯不允,任由东阁大学士暂缺。

崇祯八年六月二十八日,曹文诏在真宁湫头镇(今甘肃正宁)被农民军包围,自刎而死。

曹文诏,大明名将之一。在辽东从军,随熊廷弼、袁崇焕等抗击后金军。以功历官游击、参将等职。崇祯三年(1630)七月,擢升延绥东路副总兵。次年四月,杀流寇首领王嘉胤,以功擢临洮总兵官。继在陕西山西先后击破多支农民军,受命节制陕西、山西诸将。后调之大同。崇祯七年七月,请兵入大同,曹文诏固守怀仁。因失地,论罪充军边卫。山西巡抚吴甡保荐,乃复命为援剿总兵官,立功自赎。不想被围,自刎而死,农民军顿时士气高涨。

崇祯八年八月二十四日,以农民军势力大盛,明廷以洪承畴一人不能兼顾,遂擢卢象升总理江北、河南、山东、湖广、四川军务,兼湖广巡抚。总督洪承畴办西北,象升办东南。不久,解巡抚任,进兵部侍郎,加督山西、陕西军务,赐尚方剑,便宜行事,围剿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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