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日耳曼侯爵视察完,顾雷和伊曼一起回到了底区的不死鸟号上。
二人间关系的微秒变化就让纳斯塔西娅、吴雪莲和吴雪镜三个少女第一时间察觉到,齐齐在内心大呼:
卧槽!
幸好琪琪突如其来地抛出一个大难题,事态才没往微秒的方向继续发展下去。
“各位团长,不好了,那些保险公司突然彻底终止了和老城区政府的谈判,加再多钱都不愿给老城区市民们上保险!”
对此,尽管顾雷等人早有所料,却仍皆深感苦恼。
现在,不仅是老城区,整个赞巴鲁克的民众都将大量受伤、乃至死亡的未来,或已不可避免。
那不用想也知道,绝对没任何一家保险公司愿意做这大概率要亏大钱的买卖。
而顶区或上区的居民若能幸存下来,即使残疾也大都不至于因病破产,可下区和老城区的居民却可能直接因病死亡。
不过,大家还是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办法,不愿放弃,都想尽力为老城区的市民们提供一些医疗保障。
老城区民众们面对灾难的态度,让大家又是敬佩又是复杂。
此刻,不同于顶区的混乱频发,底区的老城区却表现得格外平静。
且那不是一种绝望至极后的听天由命。
人们在政府各部门的带领下,正积极有序地参与防御工事的修建,干得火热朝天。
全城不管男女老少,脸上竟是都没多少灰暗的情绪。
连孩子们都还在正常地上学、放学,满脸习惯性的坚毅。
当然,其中必有他们一分团的守护之功,亦有那圈再度升上天空的蓝环的慰籍之功。
心网的连接者还在一天赛过一天地不断增多!
可到底要经历过多少贫穷和苦难的折磨、绝望与希望的反复,才能使那么多人,不管男女老幼,都变得如此坚韧,一分团的众人都有些不敢想象,乃至是心生愧疚。
特别是伊曼等贵族。
奈何,大家绞尽脑汁地苦思良久,却都难以想到什么好办法。
顾雷只能无奈地提出了一个权宜之计。
“算了,保险和银行一样,都喜欢在晴天送伞、雨天抽伞,上了保险也常常在事后以各种胡搅蛮缠的理由或合同里预设的陷阱推脱,倒不如靠大家自己。现在,只能让大家自己共同出钱,尽力筹得专门用于灾后医疗救助工作的、足够的应急资金。”
“……”
“那样集涓流为汪洋、集小钱为大额资金池,就能为有出钱的市民在灾后提供必须的医疗帮助,且优先为有生命危险的市民提供,怎么也能把不少人拉出鬼门关吧!”
众人听罢,皆无奈地点头同意。
这个方法看似可行。
老城区怎么也有近千万人,每人出10贾比就是1个亿,出100贾比就是10个亿。
可1个亿或10亿对一个伤者来说是天文数字,对几万个伤者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应急医疗资金能否涵盖所有伤者的医疗费,必须看出钱者里的伤者数量及各伤者的严重程度。
而面对当前这般前所未有的恐怖灾难,又是在人造天穹布满裂痕、防御力大幅下降的底区,老城区到底要伤亡多少人,一成?两成?又或者是……
一分团的众人想都不敢去想,第一次把曾经在课本里看到的那些战争的惨像,由文字变成一幅幅栩栩如生的、血淋淋的逼真画面,真正感受到“战争”一词的可怕与沉重!
战争之恶,即为最残酷无情之恶!
然时至今日,也唯有如此,才聊胜于无。
下面把建议交给老城区政府后,顾雷就有感而发地突然大声说道:
“诸位,我们的卡缪拉共和国一开始就是在动乱和战争中建立起来。是不知多少先烈流尽了鲜血,才换来我们近来长久的和平、安逸与发展。”
“……”
“不幸的是,才时隔30年,战乱又至。赞巴鲁克的市民们,特别是老城区的市民们,不知经历多少磨难才换来的宝贵安康,又即将毁于一旦!”
“……”
“而我们作为有守土庇民之责的军人,哪怕是个预备役军人,能置之不理、能玷污先烈们传承下来的荣耀吗?”
话罢,包括伊曼在内,众人皆忍不住高声应道:
“不能!”……
“好,出发,去履行我们的职责吧——”
“是!”……
不死鸟号当即拖着四道粗壮的长长尾焰,呼啸离开老城区。
他们不仅是老城区或是赞巴鲁克的军人,更是卡缪拉的军人。
面对危及到整个赞巴鲁克的大灾难,即使能力有限,既是职责所在,他们就得尽力地、拼命地,守护好他们目前的整个辖区——底区。
……
当天中午,一辆浑身挂满装甲、布满伤痕的地狱巴士,正拖着滚滚烟尘疾驰在底区的荒野上。
车顶,一个只身穿背心、包着头巾的黑壮大汉,正躲在炮台后机警地观察着四周。
而实际上,他这不过是习惯使然。
曾经,就算是他们,也的确需要担心黑吃黑的情况。
底区黑恶势力众多,光他们地狱巴士承包商都足有5个不同帮派,虽各首领皆各自号“狂车王”,手段却一个比一个没下限,黑白全吃,吃相极其贪婪无度。
但是,现在,他们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在的阿毕列串联下,他们5个狂车派已合并为1个大帮派——五王党,人多势众,还被总统派暗中收编,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