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妖妇!快放开本将军!放开……”浑身是伤的张须陀被吊在了树上。严重的脱水加上血液流失过快他整个人昏沉沉的。“张将军还是省省气力吧!”端木琪不厌其烦地说道。“呸!若非本将军血战力竭,岂能落在你们这帮废物手里!”两腿挣扎着踢了踢,努力想降住眉头却乏力地闭上了眼睛。“一个老匹夫留着做什么!”蒋涏甫拔出刀说着,“他杀了咱们那么多的人,还能有好?弄死算了!”几个诏狱使便要动手,“谁敢乱动!”‘咚’张须陀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苍云府好容易才抓住的人,你们动一个我看看!”弘忍抻起了半条胳膊。
“秃驴滚一边儿去!老子还没去找你呢!苍云府蓄意挑起帝国矛盾,致使帝国崩乱离析!该当何罪!”蒋涏甫恼恨地瞪着他。“狗咬狗,一嘴毛!”空荡的四周响起了回声,“哪里来的狗贼!滚出来!”蒋涏甫警惕地回望着。“你不也是个墙头草么!”他的后脊梁袭上一股凉意,猛地扭头却什么都没有。“老几位留意点儿,这是个硬茬子!”他摸索着慢慢地往回撤。
“你怕我?”‘嗖’一个影子直逼向蒋涏甫,速度快得惊人,他不禁抬头仰望着。“蒋——涏——甫!”他一字一顿地喊道,“神武大行皇帝!”蒋涏甫惊惧地跪了下去,“朕回来了!”铁畆幽黄的眼睛里满透着淡淡的忧伤。“你们?”铁畆冷眼扫着众人。他们惊骇之外更多的是恐惧,“怎么!是想不到朕会回来!还是我耽误你们替新主子卖命了!”铁畆脸上的横肉在月光下更显得可怕。“陛下!瞧您说的,奴婢们不都是您亲自提拔的吗!没有您,哪有咱们的今天!”端木琪岔开了话头儿,匍匐到铁畆脚下,伸手正要去碰,“哼!不要把朕当成了铁勒!”铁畆一脚踹开了她。
“臣等不敢!”所有人都跪下了叩头。“走!回元安城——”众人想提醒却又不敢开口,只得答应了句“是!”
“休息恰是为了走更远的路!昨日之我自保尚不足以,又何来强求别人呢!”阿提拉叹了口气。“只可惜了你们几个女娃,打小跟在我身边,如今却大部天人永隔了!”浑浊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能为主人的大业而死,那是她们的福分!就算要我如此,贱婢也决不眨眼!”夏侯徽说话时眼里已没有了泪水,多的却是满怀的希望,像是要自己去完成一件极具光荣的使命。“所幸天不负人!现今铁元覆灭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各地藩国也备受打击。下一步是否……”阿提拉抬手打断了她。“铁元覆亡是肯定的,接下来的棋就让铁畆替咱们去下,咱们只需静观其变,届时坐收渔利即可!”阿提拉两眼紧盯着山下的元安城。
“那具体怎么做?”夏侯徽似解不解地问到,“有的放矢!该拢的拢,该杀的杀!章隋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虑,北域蛮荒之地亦不是我心寄之地,南疆也该有信儿了吧!”阿提拉自言自语道。
“郑心!这由不得你,主公亲自下了诛杀诏令,谁敢违抗!”韩隳一脚踢开了她的药罐,“我是说你……”“不劳你费心!”韩隳拉下了脸,“人家兄弟闹矛盾耍横,你急着给人当枪使!”郑心抢红了脸,“他郎世炎算个什么东西!他下了诏令我就得照办?我不稀罕!”她摔打着药盆叫到。“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生为郎家的狗,死为郎家守墓!届时我会亲自动手,帮与不帮全在于你,望你珍重!”韩隳退出了药房。
“唉!何必为他人做嫁衣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