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郎世炎已醒,你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兑现!”白起隔着老远就质询到。“你一路风尘仆仆,暂且坐下喝杯茶好了!”姜子牙侧身虚礼而让。白起吊着脸也不去理他,“咱们有多年未见了吧!记得狼啸淳死后,你用假死逃过了裴秀他们的眼睛,蛰伏许久不只是等待……”“你能别帮我回忆过去么!”白起生硬地打断了他,“好吧!咱们最后可以坐下谈!”姜子牙端起来一杯茶,“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白起一脚踢翻了酒凳。“你让我如何自处!他只是个孩子,我下不了死手,好容易才等他闭上了眼睛,若不是你搞鬼,他又怎么会醒!”白起怦然而起又无可扼制的愤怒像一泻千里的山洪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引渡者离开人世后,你一直窝在狼都!我信你对那孩子的感情,不然你也不会去救他了,可你得明白咱们存在至今的意义!”姜子牙义愤填膺地说到,“你回狼都去吧!天狼业已借尸还魂了,现在的郎世炎不过是个借宿的躯壳罢了!你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干掉所有的神谕使!一旦拿到他们的元丹后全部填入郎世炎的身体!明白吗?”姜子牙嘱咐道。“可你之前不是说填封元丹是为了让他苏醒吗?!”白起又像是被骗了一样。
“在这之前填封元丹确实能让他苏醒!这不是你求我我的么!”姜尚反问着他,“幸亏我留了个心眼儿,在我重启原阵之时,天狼的元神跟着引魂咒去了狼都!现在他的身体很脆弱,经不起天狼复活时的消耗,此时填封元丹恰好可为他提供必须的神力,以保起尸身不毁,如此天狼便可重现人世!”姜子牙一脸虔诚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道。“主人的元神为什么会在原阵之中?”白起又泛起了疑心。“这么做当然有我的道理!你现在最后快去!迟了恐生变化……”姜尚宽慰道。
“我再信你一回,如果这次还有惊喜,我就豁出命弄死你!”白起发狠道。“记着,元丹有多少用多少!啊!”姜尚点头属意着。“我如何能获得剩余的元丹?总不能等着他们去送吧!”白起反讽到。“我自有安排,听吩咐就是了!”姜尚尽可能保持自己最大的耐心。白起没办法也只能走了,姜尚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得已啊!”
章隋国的太师府。
“父亲!这下咱们可是洒了醋了。朝政咸决于丞相府,朝廷大员形同虚设。皇上深居宫内不理政事,甚至是死是活我们也无从知晓!铁子元真有你的!”杨巧怅然喟叹道。杨烈还在描摹书法,“说下去,你知道的事情应该不止是这些吧!”大笔如椽,挥洒如林。“呼楞宝庆何时入得京城?”杨烈停笔抬头看着女儿,“什么!这……”一向涵养极好的杨巧大惊失色。“他何时入的京我们竟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尤为要命的是他掌握了朝廷的禁军,如此可真是授人以柄了!能在我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办成这些事儿,铁子元!你也算不凡了!”杨烈的话却说得人后脊背直发凉。“父亲是怀疑有内鬼?”杨巧本能地直起了耳朵。“勾结朝廷上那帮废物算不得什么,可他事事抢在我的前头,对我府内之事了如指掌才真的可怕!”杨烈睁着铜铃般大的眼睛。
“你现在即刻入宫面圣!”杨烈扔掉了笔,“如果呼楞宝庆拦你的话,你就拿这个给他!”杨烈转身从匣子里拿出一块黄巾包裹的物件儿,“依着上面的话说!”杨巧应了声退了出去。
“太师大人!您这是急着干什么?”打屋后的密室里走出一位,身上套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还不是你的好兄长!”杨烈说话时又惊又怒。究竟是谁在自己身边埋了**?“您这是一副什么表情!不欢迎?”铁杞脱下了斗篷,那张脸光是看着就令人作呕。“你兄长瞒着我私底下搞了这么大的动作,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未经我传唤的时候就到此——是来找死的?”杨烈真的怒了!“事态严重!晚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您多包涵!”铁杞收起笑容正色道。“说吧!你想干什么?”杨烈故意试探他,铁杞也明白一味服软只能适得其反。“想来太师也知道,我大哥近日做的种种早就架空了你们章隋的君臣,还在你鼻子底下安排了人,铁子元所图过大,你杨家早晚必遭其毒手!不妨咱们合作——我助你除国贼你助我复国!”铁杞一片赤诚地看着他。“我怎么知道你是真是假!万一你是来此探听消息,我若应你倒逼得他谋反,难免落人口实!”杨烈再一次抛出了试探的话。
铁杞没想到自己的满身赤诚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你该信我!话我只能言尽于此,咱们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难保谁不会低头呢?”铁杞拢起了斗篷。“再有我八弟不日也将来到章隋,如果您想通了,晚辈愿听其便!”铁杞乜了一眼退出了屋外。“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陛下!您该起了——”身旁的宫女小声唤着。“天亮了?”小皇帝猛地推开桌上的奏章。“丞相入宫了吗?”他起身打了一个哈欠,却不见宫女说话,“铁子元不在!有什么就说什么!”宫女却像没听到似的,他向后一仰倒在了床上,“给朕更衣!”宫女应了声取下了龙袍,“陛下……”小皇帝一脚蹬开了她,“其心可诛!”捡起龙袍生气地朝宫门走去。出来时却见杨勇跪在偏殿门外,“你在窃听朕的起居?”小皇帝恼恨地走到杨勇近前,“抬起头来,抬起头来!”杨勇惊惧地扬起了头,“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