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随着车队来到了狼都,却只见到些“杂人儿”在敷衍他。他还纳闷儿“平日里三人一道狼狈为奸,今天咋一个也见不到!”中饭罢后,富宁安便风也似的到了,彼时羊祜正在后园练功,富宁安笔直地站在园口,大气不敢出一声。羊祜只当没看见他,许久才屏气息功。“富——宁——安,你好大的胆子!”猛地回身两眼狠狠地盯着他。寒光乍现,富宁安慌地双膝跪地,“不知圣使大人早到,卑职未能远迎,望请大人海涵。”心里倒是一个劲儿地咒他死。
“本使奉皇命都请不动你们弟兄吗?好大的官威呀!”羊祜故意拉长嗓音。富宁安却如堕云里雾里,“怎么,大人是带圣旨来吗?大人来时左相可曾托您带话?”羊祜真恨不得一脚踢死他。“呦,富大人,小的得给您请安啊!”说罢弯了下腰。“呸!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拿克里木他们压我,告诉你!刘仁轼谋害太子。现已服刑,皇帝陛下命我来追拿余党,哼哼!你们三个一个也走不了!裴秀何在,快来领死!”羊祜说完打怀里掏出了圣旨。
富宁安是一句也听不懂,不错,他是写信告发刘仁轼谋反,可信中只检举了他一人,再者,克里木当初表示支持他,可如今为何只字不提。铁勒的太子怎会死在刘仁轼手里,他的态度咋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呐?
羊祜不紧不慢地读完了圣旨,鄙夷地睨着跪在地上的富宁安。“老夫看你还算是个体面人,自裁吧!本使代你向陛下谢恩。”
心中的计划彻底流产,不仅搭了刘仁轼,兴许自己也活不长。尤为可恨的是克里木竟然见死不救,不,或许就是他们要我死。一时间五味杂陈。也许只能一搏了。“死,你要我死,你们要我死!”富宁安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哈哈哈……你们骗我,都在骗我。”
富宁安恶狠狠地盯着羊祜。“羊大人,您貌似忘了吧,这儿是我的地盘。你未免也太张狂了吧!”他招了招手儿,却静得吓人。“富将军,这样好吗?”园外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富宁安倒吃了一惊。“怎么会?”
羊祜乐得嘴也合不上。“你的人完了,富宁安。受死吧!”“臭婆娘,你敢骗我!我弄死你!”富宁安死咬着牙向云蔚冲了过去。“真是蠢得可以!”云蔚轻蔑地看着他。富宁安一门心思要取她的命,不提防暗处有人,下腹重重挨了一击。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一口血淌了出来,浑身酥软,筋疲力尽。换不上气儿,他拼尽全力退到了墙角,“原……原来是好徒儿!”刚才那一击是二人合力发出的,他也没有提防,若不是凭他几十年的硬功,这会儿早就见阎王了。
“富宁安,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送你上路吧!”羊祜高举着匕首,“等等,你还不能杀他!”“哦,残龙,你是要亲自下手?”残龙瞬间到他身后一脚踢开匕首,回身又扫了一脚。羊祜顺势闪跳到了墙上。“韩隳,你要助反吗?”羊祜气得暴跳如雷。段虎则一翻身挡住了云蔚的去路。
富宁安惊得睁开了眼。“我,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