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冉来魏国引起不小的哄动。
虽然各种猜测满天飞,但并不妨碍他心情。
现在,魏国情势最令他头疼,其他都算不了什么。魏国再这么继续下去,势必影响到他的生意。
“老板,我们是撤出,还是继续?”游后也对魏国情势不乐观。
“刘津不比林相,他信奉的规则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人命在他眼中不重要,这样的人不能主持朝政。”祁冉答所非问。
游后无语地咧咧嘴,祁冉到魏国海他还适应不了。
“别用这样眼神看着我,我像那类胆小怕事的人吗?”祁冉扫了一眼游后说。
祁冉现在很忙,每天早出晚归。
游后寻柳三狗没有进展,但搜集到的情报,都是魏国有难。根据李牧的消息,魏、虞两国战争一触就发。按祁冉商人本色,他应该很快退出资金,投资暴利行业。但现在祁冉却想做救世主,这可不是凭一腔热血就行的。
民间团体不论实力多强,要和朝廷对抗,那无疑是拿鸡蛋碰石头。
“老板,咱们生意人赚钱是正理,和什么过不去,也不和钱钱过不去。有情怀是好事,方式也有千百种,咱们外国人,最好别介入他国政事!不然,壮志未酬身先死,多伟大的梦想都成了泡影。”游后虽然有自己的信念,也会为理想而战,但他也惜命,没了命说什么都没用。
这多年魏国文治成绩斐然。文治武功是国家强盛根本,魏国的军事实力不弱,一定有自已的强者;况且想浑水摸鱼的也不少,为了各自目的,或选择合作或对抗,都是因事而异,不可控因素太多。
祁冉很强没错,但盯白鹤楼的野心家不少。祁冉在魏国出事,白鹤楼根基不稳,各国就会瓜分他们在各国的产业,商业盟友都很现实,到时绝大多数会会变成对手。
这样的后果让游后害怕。
“怯了?”祁冉看游后一脸深沉说。
“不怯是假的。”游后长吁口气。
“你想退,又能退到何处?”祁冉冰凉开口。
“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先保存实力。”游后轻叹口气。
“如何保存?”
“咱们先回陈国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想回,你回去,没人拦着。”祁冉瞥了一眼,游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忘记自己因何来到魏国了!
“老板,在这儿咱们只有生意伙伴,他们都是求财的,不会跟着卖命;月华阁的只想好处,咱们危难时,她们会选择袖手旁观;刘津在这非常时期,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魏国各方势力坐壁上观。
做为魏国人,他们选择服从暴力;咱们外国人,何必拿自己性命冒险。现在咱们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萌生退意很正常。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做大事的,都讲个天时地理人合,咱们不是不管,而是静待时机,时机成熟,咱们就来个狂风扫落叶,如何!”
“游政委,你现在是妥妥的策略家,机会主义者。听起来是这么回事。”祁冉夸赞着。
“我就说老板是最明智的,选择都是对的。”游后听祁冉这么说,高兴地说。
“这马屁虽然拍得有水准,但对我没用。”
游后听他一说,眼中刚燃起的火焰,转瞬即灭。
“方正、严明在魏国深得人心,这儿怎么可能只是一滩死水?”
祁冉虽然不想打击游后,但游后收集到的情报很少,又是真假参半,做为江湖人的政委,据此作出判断,实属不当。
“魏国人重文轻武,他们胆小怕事也在情理中。”游后还想再坚持下。
“魏国三疆安宁,张士甄与吴清远齐名,刘津蛰伏至今,为什么?”祁冉问。
“魏国与陈、虞、卫三国接壤,卫国无意扩疆,陈国执政的林相爱好和平,虞国虽好勇,但他们内讧比陈国还凶,无暇顾及。”游后根据自己掌握的信息,总结着。
“继续。”
“张士甄能与吴清远齐名,说明,他得遇良师,当年的流云十八骑,都是尖兵,魏国有一套培育尖兵机制,他们的实力在暗处。”游后说着,说着就不淡定了,眼中又泛起火花。
“不笨嘛,有成大事潜质。”
“刘津一直不敢动,是因为他怕,他虽然对军队进行了清洗,但他怕那些藏在暗处的尖兵,现在他敢动,说明,他现在不怕了,能让他不怕这些尖兵,无非就是他已铲除危险,或这些人已不对他构成危险。”
现在的游后无视祁冉存在,经过回答祁冉的问题,他发现,在魏国,他们其实并非真的孤立无援。
“你现在的任务是去方正府,保护他的安全。”
祁冉去探望了方正、严明大师,严明大师手下还有精兵,而方正手下无人可用,
“柳三狗的事儿暂缓?”游后找柳三狗,其实是想找到他在魏国的同伙。
“柳三狗应该是张士甄的人。”祁冉拜见二位大师,但到的消息不少。
“张士甄!”游后自语着。
当年的张士甄是传奇人物,在他声名全盛时,天下皆知公子张士甄,不知魏皇,魏皇活在他的阴影中,显得很渺小、无能。
“这事暂搁,内幕太多,一时半会也查不清,如果他真是大恶,方正、严明不会饶过他的。”
“什么时候让精英小队来魏国?”
“让他们分三拔,一拔来魏国,一拔继续盯着魏虞边疆,一拔去虞国。”祁冉吩咐着。
“这样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