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是将近二月初旬,大多地方冰雪都还未消融,且如秦淮河畔两岸处,成片成片的堆积在一起,在四周房屋之上也存在着少有,夜空很凉,空气中充斥着丝丝的寒意,积雪消融着化成水滴啪嗒啪嗒的顺着砖瓦琉璃滴落而下,已经是深夜,街道冷冷清清的,一眼看去,天地就像是被黑雾笼罩了般,隐约之间可以看到有些屋舍门前屋檐下有灯火闪烁着,微红的火光落在地面上,偶尔有人端着酒步伐交错从小街走过。
围绕着秦淮一带,临近于河道处四周码头处逐渐升起了寒雾,有商船靠临河岸处,高台架子上驻扎着火把,飘荡在河道之上,四周很是安静,今年不同于往年,大雪整整推迟了大概近两个月,以往年说如今早就是回春的季节了,怎么说在这河道上也不会吹起冷风。
商船临近于秦淮河道码头处,有数人手持身着素衣而来,手持火把站在河道岸处,目光很是俨然的看着那艘即将到岸的商船,等了许久后,商船来到河岸,商船上突然跑出数十人走下来站立在两边,目光落在船上似乎实在等待着什么,大概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只见得两个丫鬟手持火红灯笼从商船房间走了出来,站在两侧,一女子走了出来,白衣胜雪,青丝如瀑,河道上的凉风肆意吹动着她身上的衣袖和青丝,只见她站在那里向下看了看,这才悠悠的走了下来。
面若敷粉,凝脂如玉,青丝披落在两肩,眼睛很是清澈,宛如一泓星河,美睫也很长,樱桃小嘴,缓缓走下来,大概是对这前土地感到很是新颖,不停的向四周打量着。
“拜见福禄山大人...”只见得一名老头走来,缓缓俯下身体拜道。
“你就是长信使刘长安先生?”女子缓声问道,颇为有礼貌,声音很是好听。
“启禀大人,正是!”只见那带头中年回道。
“我听闻可汗大人说你在这大明已经有十年,对于这大明诸多都颇为的了解,如今小女初来乍到,那在这段时间就有劳大人指路了!”福禄山压着双手俯身行礼,无论是态度亦或礼节都非常到位。
“大人真是折煞了我,能够为大人尽犬马之劳,也算是在下的福气!”刘长安倒是有些吃惊,真没想到在突厥大名鼎鼎的福禄山大人竟然是为女子,这真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怪不得很少人知道关于她的消息,不过这位福禄山大人为人还是挺谦和的,没有一点架子,而且还如此客气,不愧为帝王之师。
“那今后就要麻烦刘大人了!”
“哪里...如今已经深夜,这里很快就要起大风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先回家里再说!”
那女子福禄山听闻后便是点了点头,便随着刘大人一同离开了这里,丫鬟挑灯照明,那些黑衣很快便消失在了这里。
“刘先生,如今大明局势如何了?”福禄山问道,远居庙堂,在很多情况下自己很少露面的,而对于大明大多数事情也都是通过书籍和事迹所了解的,若是说在这真正大明的疆土之上,很多东西也都是会有所不同的,比如说什么人之类的,又关于朝廷的局势又如何,关于这些总该是要弄明白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若非突厥和大明的战况紧急,自己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去接应密探所获得的信息。
如今大明战事信息和计划,同时也包括国库之类的大多,这些都是极为关键的信息,若是掌握了,就能够应敌致胜,所以无论如何,关于这一次都要谨慎而行,怎么都不能让别人知晓自己的身份。
“大明王朝...如今已经是到达了繁华鼎盛时期,大多行业的发展也都比较好,还有在锻造一方面,也是比较发达的...”刘长安将大明繁荣的经济和一些行业的兴起大多都给他讲解了一遍,随后又延伸到官场之中,且包括宫廷内斗和一些比较重要的事,就比如说上一年初冬瘟疫,闹的整个金陵人心惶惶,再者又是街头杀人案之类的,偶尔也会有小的琐事,就比如谁与谁之间发生过矛盾什么的,总是福禄山也倒是听得很认真,而后时不时但也会提出些问题。
一路走去,来到了秦淮河处,虽说是夜,可还未接近繁华处便是已经听到了琴声笑语,远处青楼处和歌坊之间相互对立,上空红绳相互交错,悬挂满了红色的灯笼,青砖黛瓦被被染红了,走在街市上可以看到有人坐在楼阁之上饮酒相谈,也有美人卧膝,小贩依旧呼喊着,就这样在街市上走动着,大多也都是fēng_liú亦或才子佳人,见此的福禄山眼眸深处倒映着花光,心里倒是复杂,大明繁荣发达,如此盛景着实惹人羡慕,只可惜想起自己那族人每日行走于大马之上,忍受风寒饥饿,这也让她有着难过。
在附近周围转了一圈,虽说是深夜可却极为热闹,来到了歌坊,那女子声音恍如莺雀鸣翠,婉转动人,伴随着歌声而起,只听得那女子唱道“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唱的真好听,这词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竟然有着如此才华...”福禄山眼中升起一丝波澜,歌是好听,可这词更是绝了,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千里共婵娟...啧,如此才华,也不是是何人所写。
“大人,这诗此乃一赘婿所写,正是打败那北离第一才子灵丘子的那首诗!”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