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
汪路路满脸错愕。
“爹,您这是?”汪福山也是瞪着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汪路路可是汪远山最疼爱的曾孙。
汪远山虽多子多孙,但他们或早早夭折,或战死边疆,如今的汪家可谓是人丁凋零。
“师父得对,路路太没教养,是该好好管教了。”汪远山黑着脸道,“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随意羞辱别人,就该打。”
师父?
众人抓住汪远山话中的关键。
谁是师父?
魏宝重新坐下,抓起筷子道:“鼻涕虫,坐下一起吃吧,别客气。”
“好。”汪远山答应一声,先招呼众宾客随意,这才坐到魏宝身旁,夹起一根鸡腿放到魏宝的碗里,“我记得师父最爱吃鸡腿了。”
魏宝看着碗里的鸡腿,叹道:“难得你还记得。”
“但师父当时都会将肉撕给我,自己却在那里啃骨头。”汪远山着着眼眸湿润了。
魏宝笑道:“谁让那时候我们穷呢。”
看着魏宝和汪远山各自啃着一根鸡腿,众人全都处在云里雾里,无法理解。
魏宝称呼汪远山为鼻涕虫。
汪远山喊魏宝师父。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汪福海实在忍不住,颤声问道:“宝,你认识我、我爹?”
“福海啊,你找了个好女婿。”汪远山着又看向汪贝,“贝,你找了个好伴侣。”
汪福海闻言呆若木鸡。
汪贝却是羞红了脸。
“老爷,你怎么喊孙姑爷师父呢?”汪福替大家问道。
汪远山哈哈笑道:“我这一身本事,全是师父教的。”
“爹,你是不是在笑?”汪福山也忍不住插嘴问道,“你都能给魏宝当太爷。”
汪远山啃着鸡腿,笑骂道:“你们懂个锤子。”
汪家有救了。
汪家有救了。
真是老开眼。
这寿宴已经没啥意思了。
往年只是随便过个生日,来的都是各界大腕,今年隆重办白寿,人来得不少,以往的那些熟面孔,竟只有寥寥几个。
这也是汪家没落的象征之一。
想不到当年救命传艺的师父,如今竟是汪家的孙女婿,这不是老开眼是什么?
汪远山难掩内心的激动,啃完一根鸡腿,笑着对汪福海道:“福海,搬回来吧。”
“爹……”汪福海听到这话,泪流满面。
汪福山和汪路路站在旁侧,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个魏宝如此年轻,怎么可能会是汪远山的师父?
汪远山一定是认错人了。
果然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容易念旧,就容易被骗。
“太爷爷,您这家伙是您的师父,我不信。”汪路路看不惯魏宝让志的模样。
汪远山微微皱眉,问道:“师父,您该怎么处理?”
“我实在装不下去了。”魏宝抓起两根鸡腿,“大侄子,今我就给你上一课。”
汪路路将拳头捏得格格响:“我会将你这骗子打得满地找牙。”
簇窄,众人蜂拥着来到前院。
“宝,听路路快要练出真气,你、你真的行吗?”汪福海也不相信魏宝会是汪远山的师父。
看年龄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汪远山年近一百,魏宝想当汪远山的师父,至少也得是百岁开外的老人。
魏宝咬了一口肉,笑道:“爸,您放宽心。”
“汪少,加油。”罗龙大声给汪路路助威。
汪路路做个起手式,咬牙切齿地道:“我让你三眨”
“大侄子还真是知道尊敬长辈。”魏宝竖起拇指,这夸赞是发自内心的。
但在汪路路听来,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上次在魏宝面前吃瘪,只因他太过自大,轻视了魏宝这混蛋。
有了那次的前车之鉴,这回他绝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但让三招的话已经出口,四周有这么多人看着,必须得作数。
汪路路自信地道:“三招过后,我会让你感受到真正的绝……”
“望”字还没出口,汪路路就觉喉头一疼,一股窒息感随即袭来。
魏宝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大侄子,我请你吃鸡腿。”
“他是怎么过去的?你们看清了吗?”
“他不是一直都在那里吗?”
“瞎,明明在对面,一眨眼就过去了。”
“我也眨眼了。”
宾客们炸了。
那鸡腿魏宝啃了几口,汪路路一把拔出来,转身狂吐。
“师父风姿,不减当年。”汪远山作出点评。
轰隆。
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有漫的烟尘腾起。
有下人迅疾奔来,呈上一封书信。
汪福山看过后,脸色大变,将那书信递给汪远山:“爹,您果然料事如神。”
“诸位抱歉。”汪远山无比惋惜地道,“寿宴可能得提前结束了,他日汪某定当再设宴款待诸位,诸位请回吧。”
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众人便相继离去。
他们嘴上没,都在心里暗骂,收了寿礼,饭都不给吃就赶人?
不过听那声巨响,着实恐怖,只怕是汪家遇到了大麻烦。
周星骋和牛盾也道别离去。
花牡丹将那些旗袍美女打发走,感觉汪家会有有趣的事发生,正好最近闲得蛋疼,留下来看看热闹也好。
“师父,你看。”回到客厅,汪远山将那封信递给魏宝。
魏宝展开看了一眼,无语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