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捏着下颚的山羊须,笑道:“萱儿,为师来迟了!”王如萱再也忍不住,扑到那道士怀里,哇哇大哭。
道士神色慈祥,轻抚她的头发,柔声道:“好徒儿,不哭,为师会替你做主的。”然后看着地上运功调息的凌楚瑜,道:“看来有人比我早到一步嘛!让为师猜猜,这人是不是我徒儿的命中注定?”
王如萱本来心情沮丧,听道士调侃一番,忽然破涕为笑,露出娇羞的神色,轻声埋怨道:“师父……你又不正经。”
道士哈哈大笑,道:“那我现在就做正经的事。”说罢把手里的幡布递给王如萱,右手指头轻点凌楚瑜背上几处穴道,盘膝而坐,双掌贴住凌楚瑜的背,缓缓输入真气。
凌楚瑜得真气相助,打通被阻塞的穴道,“正阳真气”流遍全身,不消一会,将寒气驱逐出去。
“多谢前辈!”凌楚瑜得那道士真气相助,转危为安,长舒一口气。
道士打量一下凌楚瑜,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嘴里直念叨,“可惜,可惜。”众人不知他嘴里“可惜”是何意,但他能轻易助凌楚瑜运功疗伤,武功一定不弱。
“你是余秋白的弟子?”道士站起身来,对谢问柳淡淡问道。
谢问柳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我师父名讳?”
道士不屑一顾道:“哼,他一**淫无数,你是他徒儿,自然把他最得意的武功学了去。最近城里的少女失踪案,是你干的吧。”
谢问柳听了后不齿反以为荣,道:“那些女子能得我的宠爱,个个都快活要死,这是是她们福气。”
王如萱听了耳根发红,怒道:“无耻!”
道士冷冷说道:“你可真是余秋白的好徒弟。”
谢问柳心知对方来头不小,又熟悉自己武功底细,先礼后兵道:“前辈既然认识家师,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请教不敢当!”道士缓缓说道:“看你认不认得出来。”说罢足下生风,连走七步,以鬼魅的身法出现在谢问柳面前。谢问柳不禁大骇,这不是自己的武功招式吗?还没来得及反应,双颊发辣发麻,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脸颊被那道士以看不见的手法狠狠抽了两耳光,当觉得火辣时,道士已经回到原地。
“这是本门功夫,你怎么会?”谢问柳惊愕道。凌楚瑜心里清楚,刚才道士替自己疗伤时候,他的真气就和谢问柳同出一脉,此时又施展与谢问柳一样的武功,两人定有关系。
谢问柳捂脸沉思一会,忽然恍然大悟,双手抱拳道:“秦师伯,小侄给您请安了。”那道士淡淡说道:“哟,看来是挨了打记起来了。”
谢问柳笑道:“您秦之槐大名,做晚辈的怎么敢忘,师父他老人家一定念道您这个师兄呢,嘱咐我那天见了师伯您,要好好伺候。”
秦之槐大袖一甩,冷冷道:“他还有脸叫我师兄?”谢问柳不知他师兄弟之间发生什么,可眼下长辈面前,还是得老老实实听话,道:“师父不曾敢忘记您。”
秦之槐冷哼一声,不想再提起这个师弟,道:“你好事多为,坏了多少姑娘清白,还把我徒儿牵扯进来。”谢问柳道:“师侄并不知道师妹的身份,况且我并没冒犯师妹。”谢问柳虽好色,但王如萱不是那些畏惧如鼠的女子,如果把她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虽她貌美,但倔强起来也敢无趣,故而没有多加为难。
秦之槐道:“你迫害的女子还少吗?今晚我就要替天行道,铲除你这个师门败类。”
谢问柳心头一突,秦之槐的名字,听自己师父提起过,武功还在师父之上,更何况自己。逃也逃不掉,急中生智道:“师伯,您要以大欺小?”
秦之槐也知道,若他谢问柳只是一个cǎi_huā贼,跟自己毫无瓜葛,自己出手叫替天行道。可谢问柳偏偏是自己师侄,若自己动手,则是以大欺小,旁人也笑话自己武功传承无后,岂不更是丢脸。
“我来!”凌楚瑜知道秦之槐的难处,如今只有自己才能与之一战。
秦之槐却摇摇头,道:“你不行,先不说你有旧疾,你不知我派武功底细,刚才不就吃了一大亏?”凌楚瑜心中一凛,难怪刚才他对着自己说“可惜”,看来是助自己疗伤时,看出自己身上的内伤,不禁暗暗佩服他眼光毒辣。说道:“我之前不懂,就在刚刚,我都明白了。”
秦之槐自然不信,疑虑道:“小伙子年轻气盛,莫要强出头,省得吃大亏。”
凌楚瑜不以为然,道:“刚才前辈念了一首诗,我就是从诗中得到启发。”
“哦?”秦之槐挑眉道:“看来你不算笨。”凌楚瑜道:“前辈过奖。”秦之槐道:“但我还是不能让你来,我自己门派的事,由我门派自己解决。”
凌楚瑜心里寻思,“难道他真要自己出手?”此时,却听他淡淡说了一句,“萱儿,你过来!”
凌楚瑜吃了一惊,王如萱也大惊失色,自己根本不会什么武功,怎么能打赢谢问柳,支支吾吾道:“师父……我……”秦之槐坚定点点头,道:“怎么,没有信心?”王如萱低下头,自己怎么可能赢得了谢问柳。
谢问柳也吃了一惊,想着跟自己较量的对手,竟是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心里就哈哈大笑,道:“与师妹切磋,自当从命。”
凌楚瑜上前劝阻道:“前辈,王姑娘哪里会武功。还是我来吧。”秦之槐摇摇头道:“不行,你虽然知道我师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