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劳顿,众人回到客栈倒头就睡。翠儿见小姐平安归来,主仆二人相拥大哭一场,尽情哭诉。好一会才渐渐平复。翠儿帮王如萱精心洗漱后,二人才放心睡个安稳觉。
傍晚时分,众人睡得精神饱满,围坐吃饭,而凌楚瑜与王如萱、秦之槐一桌。
“师父,你怎么来了这个渭城?”王如萱提壶给秦之槐倒酒,昨夜太累,没能与他长谈。秦之槐捏了捏胡子,笑道:“还不是你爹,是他告诉我你离家出走了。”王如萱奇道:“师父你一向云游四方,这些年爹爹都找不到您行踪,为何现在又能找到师父你。”王如萱小时候多病,王权才求医无方,此时秦之槐忽然来了,不仅治好病,还教了王如萱武功,最重要的是,给她占卜择偶,此后就渺无音讯。
秦之槐喝了一口酒,笑道:“我想见见萱儿的良婿,别忘了,比武招亲可是我给你出的主意。”凌楚瑜不禁莞尔,在一旁呵呵干笑。王如萱俏脸飞红,把头低了下去。
秦之槐见二人这般窘迫模样,哈哈笑道:“你们干嘛不好意思,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是天赐良缘。”王如萱不想听他继续再说下去,急忙岔开话题道:“那天下之大,师父又怎么知道我在渭城?”
“前辈精通数术,想来是依此推算而来的吧。”凌楚瑜见他一副道士打扮,气质非凡,想必奇门遁甲之术相当了得,才能有此道骨仙风之气。
王如萱奇道:“这也可以算得到吗?”秦之槐点点头,道:“你师父我算尽天道,区区行踪,自然是瞒不过我。你看看,我十多年就给你找好这相貌堂堂的夫婿。”秦之槐三句不离这个,弄得二人有些窘迫。可话虽如此,秦之槐若不是看了王如萱留在家中书画,也猜不到她往西边去。王如萱家里多为塞外诗画居多,秦之槐断定她是远赴西域,故而跟着这条线索,一路寻来。
王如萱道:“爹爹这是要您带我回家?”秦之槐道:“放心,你现在碰到他,我自然不用操心,写一封信通知你爹,也好让他也放心些。”王如萱觉得自己心有愧疚,为了赌气不嫁,离家出走,多日来音信全无,没有考虑到家里老父的心情,暗恨自己不孝,道:“我明儿就写封信给爹爹,好让他安心。”秦之槐点点头,道:“萱儿,这就对咯。”
酒过三巡,凌楚瑜问道:“前辈,谢问柳之事该如何处理?”谢问柳逃走,却不知身在何处,始终是个祸害。秦之槐也大感头痛,自己又不能出手,晚辈实力又不济,叹道:“谢问柳乃师门之祸,我还会在这里逗留几天,寻寻他的踪迹,顺便再指点指点萱儿武功。”然后对王如萱道:“萱儿,若你能学全,就不用怕那个谢问柳啦,就连你这个夫婿,也打不过你。”秦之槐嘴里又说不正经的话,王如萱没好气撒娇道:“师父……”
秦之槐哈哈大笑,道:“对了,小子,昨夜我替你疗伤时,发觉你身体经脉大损,到底是什么回事?”凌楚瑜心知他已经知道自己底细,就把实情说了。秦之槐听罢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半晌,道:“你说的吸功大法,千真万确?”这倒不是不相信凌楚瑜的话,而且想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吸功大法所害。
凌楚瑜叹气道:“我怎么敢隐瞒前辈。而且不止我,还有其他人也遭毒手。如今武林中人要对付苍云教。”秦之槐听罢身体微震,一向淡定自若的脸忽然紧张起来,失声道:“你说什么?什么人要对付苍云教,你把事情细细说来。”凌楚瑜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为何关心此事,就慢慢讲武林大会的事说了。
待凌楚瑜将事情说完,秦之槐神色凝重,道:“若如你所说,那如今的苍云山上,怕是危机四伏。”王如萱讶异道:“师父,为何?”秦之槐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回答,只是低声喃喃道:“难怪谢问柳会在这里……”
凌楚瑜道:“这几日这里陆续来了很多江湖人,我猜想这渭城,会是一个进攻苍云山的据点。”秦之槐不可否置,道:“当年欧阳家就是把这里作为大本营,继而对苍云教围而歼灭。”
王如萱对江湖事少有了解,听二人谈起,随口问道:“二十年前师父可曾参与这次行动?”秦之槐没有肯定,也没否定,只是默默喝酒,像是不愿提前这段往事。
凌楚瑜道:“既然快要开战,我看要早早离开。若如前辈所说,恐怕现在不止苍云山,就连这里也布满眼线探子。”秦之槐有些意外,道:“你不想参与这次行动吗?或许可以从中找到伤你之人。”凌楚瑜摇头道:“那人身份成迷,东方家的情报还有待商榷,我可不想在这里虚耗光阴。”
仇东时身份成迷,光凭会失传的“吸功大法”这点,还不足以说明他是苍云教的人,而且更令人质疑的是,欧阳家查了多年都没结果,东方家却查得清楚,这一点就十分蹊跷,会不会是东方魄假借这点号召群雄的手段,如果苍云山上真有魔教活动,再看看不迟。
秦之槐道:“那你身上的伤,不打算治好?”凌楚瑜心里明白,但这又谈何容易,少林易筋经是不可能,如今秦之槐这么一说,难道还有转圜余地,激动道:“前辈有何高见?”秦之槐喝了一杯酒,道:“你被吸功大法伤了经脉,天下只有三门功夫能救你。”凌楚瑜只知道这易筋经对自己有用,却不知道还有两门功夫,急忙问道:“前辈请赐教!”
秦之槐道:“玄清游炁!”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