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瑜胯下黑马是白马堡精心培养的千里良驹,桀骜难驯。之前武林大会,白良将其带来应天,随后被凌楚瑜降服,成为他的坐骑。
黑马脚力不仅快,而且耐力惊人,在南方马种里,属于王者之尊。这样一匹好马给了凌楚瑜,白良自然心痛不已,但好马只认一个主人,它既然认了凌楚瑜为主人,就不会再跟在白良身边,白良也只有忍痛割爱,偷偷哭了好几天。
黑马虽载着凌楚瑜和王如萱二人,依然风驰电掣,快如闪电。王如萱在马上被凌楚瑜环抱,一路上心跳加速,有种异样的感觉。凌楚瑜美人在怀,倒是没有想太多,策马飞舆,由渭城南出了城。
“我们已经出城了,这里是通往秦岭的路。”王如萱熟知地理,这南门便是通往秦岭山脉,是去往苍云山的唯一途径。
凌楚瑜拉缰停马,道:“欧阳家主他们就是往这个方向去的,如果没有其他分叉路口,那就是直接通往苍云山了。”王如萱点头表示赞同,道:“难道那人有意将欧阳伯伯引到这里?”凌楚瑜觉得吴罡这个酒鬼没有这样心机,道:“既然来了,就追过去,这里就一条路,他们跑不过马儿,迟早追上。”凌楚瑜马鞭一抽,朝前方飞奔而去。
待二人纵马走了十里之地,远处有一土夯的女墙,约一丈高,已经破败不堪,三人正立于其上。
吴罡气喘吁吁道:“不行了,跑不动了。歇会儿,让我喝口酒润润嗓子。”说罢将怀里的水囊拿了出来,仰头往嘴里倒,可一丝酒浆都没有流出,吴罡急忙晃了晃,还是没有,气急败坏地将水囊丢到一边,喊道:“妈的,遇到你们真倒了霉了,酒都没得喝。”
公孙如是表面平静,实际上呼吸急促,他和欧阳靖一路追了过来,三天三夜,没有一刻停歇,喉咙也是冒烟,咽了咽口水,道:“吴罡,看你往哪里跑。”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吴罡叫道:“不跑了,不跑了,有本事你来。”公孙如是愣了愣,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眼珠斜着看向欧阳靖。
欧阳靖不想与他联手,可若不联手,怕是擒不住吴罡。三人比试轻功三天三夜,公孙如是与二人拉下距离有一盏茶的功夫,而自己也没能追上,说明他与吴罡的实力,相差无几。
吴罡眼睛往远处一眯,见凌楚瑜策马而来,脸上挂起笑容,手舞足蹈道:“嘿嘿,小子!我在这。”欧阳靖和公孙如是以为对方来了帮手,回头一瞧,是凌楚瑜和王如萱,不禁送了口气。
“你怎么会在这?”欧阳靖迟疑道。还没等凌楚瑜回答,吴罡率先喊道:“小子,有酒没?”凌楚瑜迟疑一会,道:“有!”说罢把腰间的葫芦解下,丢了过去。
“凌楚瑜,你在干什么?”公孙如是怒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凌楚瑜耸了耸肩,道:“不知道。”他并没有撒谎,一个时辰前确实不知道。
“你……”公孙如是怒不可遏,道:“凌楚瑜,你可知你在助纣为虐。”凌楚瑜满脸不屑,王如萱心觉不妙,急忙从马背上的背囊拿出一水囊,对欧阳靖道:“欧阳伯伯,您还记得我吗?”
欧阳靖一开始就注意与凌楚瑜同来的王如萱,心觉面熟,想了一下,恍然道:“你是萱儿。”王如萱笑咯咯道:“萱儿见过欧阳伯伯。”欧阳靖喜道:“多年不见,你怎么在这?”王如萱道:“欧阳伯伯,萱儿只是路过这里。这荒郊野岭的,你先休息一会。”说罢把水囊抛了过去。
欧阳靖接过水袋,不疑有他,仰头咕咕就喝。他三天未尽粮水,此刻有壶清水,饮之甜甘泉。公孙如是见了直舔嘴唇,他武功在三人中最弱,消耗也是最多,如今二人都有酒水,自己看了眼馋,但碍于身份,又不好意思向两个晚辈索要。
马背上本来还有一水囊,王如萱本想给公孙如是,可凌楚瑜偷偷朝她眨了眨眼,王如萱聪明伶俐,知道他使坏,就没有拿出来,在一旁偷偷微笑。
吴罡将葫芦里的酒喝得精光,身心愉悦,瞥眉道:“小子,你不够爽快!”说罢把葫芦丢还回去,道:“不过还是得谢你。”凌楚瑜心里苦笑,他知道吴罡在说自己,怪自己刚才因为他的身份,心存芥蒂,犹豫了一下才把酒给他,歉意道:“前辈教训得是。”
欧阳靖将水袋里的水喝了一大半,笑道:“吴罡,你别不识好歹!”说罢把水袋抛给了公孙如是。
公孙如是接过水囊,迟疑一会才喝起来。吴罡见了直摇头,道:“话说回来,欧阳靖你算个爽快人,公孙狗贼可比你差远了,你要跟这种人联手对付我?”
公孙如是将水囊剩余的水喝了个精光,润了润嗓子,喝道:“吴罡,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有种你别跑,跟我比划比划。”吴罡撸起袖子,欣然道:“好!我跟你打。你欧阳靖可不能插手。若是出手相帮,你们都是卑鄙小人,狗屁不如。”
公孙如是没想到被对手下了套,如今是骑虎难下,咬牙道:“好,我今天就跟你痛快打一场。”说罢大步流星,右手化作单刀,狠狠劈来。
“嘿,好你个公孙狗贼,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吴罡拳头迎上,直捣黄龙。公孙如是在空中忽然猛地一转身,手刀由劈变削,与吴罡拳头擦过,直指双眼。
“公孙狗贼,你也忒狠毒。”吴罡边躲边喊,双拳如捣蒜般攻了过去。公孙如是见对方拳快如麻,脚下一转,右手手刀大开大阖,笼罩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