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美姬穿红色和服,在外面面前显尊贵,在卧室多情妩媚。
穿素色和服时,有股安静沉着的妖艳。
总之,只要是九条美姬,就能轻易勾起渡边彻的**。
距离晚上的法事没多少时间,他却兴冲冲的,九条美姬被弄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九条美姬明知道这样不行,但没有任何办法。
一开始的情话与挑逗:
简单的“我喜欢你”、“我更喜欢你”、“不,我更喜欢你”说一亿遍也不够;
中途只有呻吟的交融:
浑身被胀满、被渗透,家族、工作、学业全部忘记,眼里心里只有对方,彻底沉浸在里面;
结束后,她被渡边彻紧紧抱在怀里,或者她温柔地将渡边彻搂在怀里:
心情舒适到忘却一切烦恼,恨不得余生一直这样,或者这辈子就在此时此刻结束。
这次也是。
依偎在渡边彻怀里,她感觉身体慵懒,像在暖洋洋的风中;又好像轻飘飘的,躺在白色积云上。
这段时间,渡边彻也一言不发,感受着肌肤贴合的温暖。
九条美姬对他同样忘我的沉浸很满意。
她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脸贴在他的脖颈。
“要挨骂了。”她轻声低语。
渡边彻没说话,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娇艳的嘴唇。
吻着,吻着,离开嘴唇,侧脸,耳垂,脖颈,锁骨......
“嗯——”九条美姬仰着脸,发出舒服的轻轻呻吟。
姿势从她依偎在渡边彻怀里,变成渡边彻埋在她怀里。
等渡边彻双手搭在她屈起的双膝上,准备分开她的双腿时,她睁开迷离的眼神,笑吟吟地挑逗道:
“确定还要来吗?”
渡边彻一下子醒过来,脸上露出十分纠结、挣扎的神色。
“算了,不来了!”最后,他咬牙说。
“没出息!”她一脚把他踹开,手拿过一旁的被子,丢过去蒙在他脸上,转身起床。
等两人穿戴整齐,赶到佛堂,法事已经开始一个多小时。
他们跪在九条太太身边,九条太太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训斥:
“你们好大的胆子!”
渡边彻看向九条美姬,那个杀人、不讲理、床上时而强势、时而轻蔑、时而求饶的女人,此时闭眼垂眉,念经声和檀香中,精致的侧脸竟然显得圣洁。
圣洁也别有一番风味,晚上让她摆出这样的......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老实向九条太太低声道歉:“对不起,明年不会了。”
九条太太深深看了他一眼,重新合上双目。
渡边彻想了想,这样的行为确实对上一代九条家主太失礼。
他双手合十,专心念上午因为无聊背下的《妙法莲华经》,一直到法事结束。
深夜,法事结束后,众人聚在和室吃夜宵。
这时,有穿肃穆和服的女人上前,行完礼后,她端出一个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叠着浴衣。
“这是送给您、小姐、少爷夏季纳凉的浴衣。”
之后说了一大堆,介绍浴衣上的图案——抚子花,然后又说带子产自「博多」。
最后有讲了缝制的方法,采用的是江户时代藩主进贡给江户幕府的和服技巧,甚至远超从前。
“嗯,费心了。”九条太太淡淡地应下。
之后,又有女性上前。
这次是一看就很清凉的琉璃茶具。
淡淡的樱花色,如墨水一般晕染开,又保持了琉璃的透明,非常好看!
哪怕是渡边彻这样对茶具不感兴趣的人,也忍不住多看两眼,想着是不是要一只来喝便利店的麦茶。
好不容易等送礼的流程结束,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渡边君。”九条太太语气不慌不忙,显得从容不迫。
“母亲大人。”渡边彻应道。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真是到了好时节啊。”渡边彻不知道她突然说什么。
九条美姬笑吟吟地看着他,等着他出丑。
‘不知道母亲是借在忌辰上迟到的事情责骂他,还是没准备礼物。’
“夏季有盆盂兰节,可以看烟花、逛祭典,现在梅雨期间,算什么好时节?”九条太太问。
她口气很平淡,但和室里所有人垂下眼睛,吓得大气不敢喘。
“梅雨也有梅雨的好,上野的荷花、明治神宫的菖蒲,就这个季节才好看。”渡边彻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您要是有空,我和美姬陪你看!”
“算你过关。”九条太太不咸不淡地说,“那礼物呢?”
“礼物?”渡边彻一愣。
“所有人都给我送礼,你除了过年那天,每次都空着手来。”
“下次来会好好准备。”
“罢了,你不知道礼数就算了,现在我提醒才知道送礼,别人要说我强迫你送礼。”
“怎么会呢?我自愿的!”
“算了。”九条太太叹气道。
“亲爱的母亲大人,您给儿子个准话,这礼到底送还是不送?别让我瞎猜,到时候做错了。”渡边彻说的好冤枉。
“不送。”
“下次我会带来的!”
九条太太不置可否,对左右两侧的分家说:“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渡边君。”
“在。”
“你替我送客。”
“是。”
九条家的人一一起身告辞,渡边彻跟着他们来到大门前,一个一个地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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