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闻言心中苦涩,却是听见红红继续说道:“姐姐说这里面有些药草是用来驱虫的,说是湿气容易生虫,如果你闻到什么味道就别怪了!”
“可是这个方法却是求教了王嬷嬷,才知道这法子,这药,还是向药局的徐芙大人求来的,柳醉姐姐费了很大的劲,才做出来,咱们柳醉妹妹最疼你了!”
那句话还在记忆中,禾苗此刻盖好的被子就是柳醉的一针一线缝补出来的。
禾苗不敢想像,这事是柳醉干的,柳醉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禾苗不敢说,要是真说出来,恐怕许弋第一时间就去拿人了,她的脾气就是这样。
想起这里,禾苗的眼角有点湿润,就跟许弋和素问说:“陛下一向不高兴,禾苗和内宫所有的主子都有什么来往,所以禾苗从来没有收过别人什么食物,东西也就放在这屋子里了。”
若无禾苗,亦记不住。
素问一直看着禾苗,看着她的出身,看着她要说的话,掩藏了回去,自然也知道她在隐瞒什么,不过许弋,自从听到自己的房间里有什么不知道,便立即召集人手准备将这些正阳宫侍候禾苗的宫女,全都带回宫里一一亲自审问。
素问见了许弋那脾气,却也是明白禾苗有些担心,故而说道:“许大人,这事倒也不忙,素问有件事要许大人帮忙,但不知许大人是否愿意帮忙呢?”
素问开口问道,许弋却也愣了一下,素问说是需要许弋的帮助,这件事,还真是日出日落,只是许弋也没多想,就说:“素问有事就说,许弋一定会帮助的!”
许弋这样说着,素问便站了起来。
贴在许弋耳朵上说了几句话,许弋便点点头,转身离去。
素问坐回原处,却是看着禾苗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许弋一时半刻回不来,你不知道你的脸有多白,我刚查脉,你的心就跳动了!”
禾苗微微低下头,果然没有办法和医生说谎。
禾苗的手指抓住那棉被的一角,把它抓了起来,只是微笑着说:“不要再看这棉被了吗?香晚记得还没有查过吗?”
禾苗这么一说,素问便捏了捏被子的一角,禾苗随即从头下拿来一个枕头,说道:“还有这个,若是一起去检查就是要一起检查了!”
素问凑过去轻柔地闻了闻,上面还残留着房间里的熏香,只是略带一点苦味,素问动手就把被子拿开,禾苗却是说:“这东西不能拿,派人取一盆水来就是了!”
素问一招手便有一个小宫女端了一本水到面前,禾苗起身,将被盖上,粉色的被面上,柳醉还绣了一朵云,这宫女的官位虽比宫女高出许多,但在主子们遍地的地方,也不过是个好奴才而已。
当然这个分例也是不高的,一点棉花,便还是宫中的主子要照顾你,才会把你送下来,否则,就是休想用这个东西做些新衣服。
禾苗看着泡泡里的水,一点颜色也没有,但许弋却用银针试了试。
银针头上顿时黑了一层,果然有毒!看着这样的结果,禾苗却闭上了眼睛,素问了一声,便知道这被褥肯定是禾苗的心意,否则她也不会这么难过。
“谁送的?“
禾苗的唇似乎有千金重,她知道这件事不应该隐瞒,但她始终不会相信柳醉妹妹,会把细小、密密的针埋在里面想要害死她。
素问了禾苗一句,禾苗没有说什么,而是扶她坐在床上,将她的枕头、被子褥子、纱帐全换了一套。
许弋拿着被子,但有个枕头测了一下,银针又黑了,无可奈何。
禾苗不说什么话,素问便将一把扯开枕头,里面散落这只药包,取出枕头里的药包,放进水里,素问看那颜色,翻着它们的样子,轻轻尝了尝,只说:“罂粟还有五步断肠草,加西域蛇毒,忘忧草,每一样都是极品毒药,罂粟大概是用来让你习惯这个枕头,而且对她上瘾,就像蝶恋花控制的那一群人一样,成瘾!”
“这些毒要收集不容易,把毒藏在这里,却是见效慢,只是凝玉阁的气候潮湿,你最近夜里哭,想来是有忘忧草的功用,这毒设计得足够精心,让你晚上哭,眼泪就会打湿枕头,里面的毒就会借机挥发。”
“还真不容易为他们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如果你死了,就算查出这个酒杯有问题,也只能赖到总务司去了。”
“这人真是可恶极了。”
禾苗摇摇头说:“想来这个害我的人,又恨毒了我,心急如焚的想要自尽,原来以为是玉圆宫的柳醉姐姐想要害死我,只是这西域蛇毒想来她是有心也没有这么取来的!”
“素问姐姐,陛下真的说不论这人是谁?难道他不会留情吗?”
禾苗如此一问,素问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有些无奈地说:“皇上的心肠,哪里是你我能看清的,陛下说了又怎么非得这样说,不过是个头儿而已,禾苗姐姐,你还不明白吗?”
素问取了毒药,还把被子直接包好,转身对禾苗说:“你就不问我,刚才跟许弋说了些什么?”
禾苗却是抬起头来,有些奇怪地说:“我对她说,你到门外去等一会儿吧!”
素问的话刚说完,许弋就推门进来,看着禾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若不相信我,便直截了当地跟我说吧,禾苗真心待你,难道在你眼里就这样不成事?”
许弋很生气,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禾苗却是看不下去了。
许弋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