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花望着香迟,盼望着她的眼睛能暖和些,不过,事情并不如她所希望的那样。
香迟的唇边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很快,她的手指又很快地从上面取了一根簪子,就是这样,下一刻就顶到了自己细长的脖子上。
“何简隋!如果你不出来,我给你十数,我们就会相聚,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脾气。”
香迟说完便目光更冷,随即不再去看瑶花,缓缓地退了回去,只是那簪子却深深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瑶花的呼吸马上就听得下去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香迟的举动,却是转身准备马上跑出去。
香迟的目光冰冷,仿佛死一般,但却发出了一声深沉的声音!香迟看到,刚走出瑶花的房间里,木门一动也不动!哼哼但又是再数一次:“三!”
瑶花刚刚推开房门,便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香迟。
“不是九吗?你们要干什么?”
香迟听她这样说,更加确信自己一定起了很大作用,若非如此,瑶花怎会在乎她的死活。
是不是说她应该早一点死去?
香迟看着她,却是目光微调,调笑一般地开口:“我的命由我来,不由别人来插手!”
只觉得此刻的香迟,仿佛一个不可理喻,却又是偏执的让人惊慌失措的疯子,可她却是不得不承认,她的话,让她更加慌乱。
“别乱来,否则休怪我无礼!“
瑶花手持一把飞来,香迟却是微笑。
“哈哈!你对我真好啊,瑶花?”
香迟说完,便瞪大了眼睛,手臂过高。
做个深呼吸吧!
瑶花想冲过去,只是离得太远,显然是徒劳,只是身子猛然向前一跃。
“一……”香迟的口中发出最后一句话,何简隋却是同时推开了大门。
“我来了!”
香迟的手忽然顿了一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立刻就好像送了气似的,颓然垂下,带着胜利的目光望着何简隋,却是笑荣嫣然。
“看起来我赌赢了,何简隋你永远都不会赢我!”
云香迟退后一步,施施然坐在椅子上,将手中的簪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吧嗒一声,瑶花猛扑的动作停在半空中,仿佛被人取笑一般,惊恐的脸久久不能恢复,只是望着云香迟,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香迟的眼睛望向了何简隋,却是伸出手来,向旁边示意了一下,随即又再次开口:“请吧!何简:我们要讲的话多得很!”
何简隋见她这样做派,只是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从小到大,云香迟就知道怎么摆弄他的手脚,怎么能让他缴械投降,不得不说,这样的她,曾经让我无比的懊恼,但也无比的迷恋,那样的自信从容,就是他一直为自己期盼的那个与自己举案齐眉的女子该有的坚强。
何简隋收起了自己的心事,却抖了一下身穿的玉色长袍,上面朵朵青云,上下翻飞,他也是换上了原来的那副温文尔雅的姿态,缓缓地走过青石走廊,来到门口,慢慢地走了进去,望着刚刚在一旁缓过来,带着一丝怒气的瑶花,斜视着道:“你先下去!”
何简隋的目光几乎是完全停留在此刻云香迟身上,望着她,更加欣赏她的眼光。
“刚才怎么不说有话说,此刻却有话不开口?”
瑶花刚一闭嘴,何简隋就笑得更深了。
他凝视着云香迟,目光中充满了肆无忌惮的侵略性。
香迟哼了一声,但仍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嗤笑了一声,才开口:“何简隋,你不是猴子嘛,怎么一天几次,我都要好好看看,拿来就是你的样子?”
香迟说完,何简隋也不觉得难为情地开口:“你还是像个小孩子,伶牙俐齿!”
何简说着,却习惯性地把手放在云香迟放在方桌上的手指上。
香迟哼了一声,啪的一声把茶碗打翻在地,洒了何简一手热茶!何简隋感觉到了那灼热的温度,却是立即缩了回去,目光如利剑一般刺向香迟。
香迟却是抬起眉来,带着一丝哑然的神色对何简隋说:“怎么烫着了?这个水放了一会儿,可是还是不见凉,只是不知是不是何大人您的命里有这个难。”
说话间便用帕子掩住嘴唇轻声笑了起来,不理会何简隋的目光,却是再次开口:“怎么?又不是为了什么?”
何简隋强忍着怒气,但眼睛却微眯,袍袖一甩,站起身来,转过身来,声音冰冷地说:“哼!
“你既请我来,自然有话说,有话就说!”
香迟捏着手帕也就微微一笑,面带微笑中极尽委屈地说:“文轩哥哥,香迟被贼人掳到此地,知道哥哥在这里,哥哥怎么还不救香迟,莫不连往日长大的情分都不顾了?”
香迟声音忽然暖和了,长叹一声却是那么委屈地开口了。
何简隋叹了口气,知道香迟聪慧,便也知道自己既然已出家,今日就不可能像他所准备的那样轻易说服香迟。
何简隋转过身来,将香迟的一脸委屈全然看在了心里,却是心中暗骂她故意那么让他为难,但又只能在心里发怒,面无表情。
那就是求神容易送神难,云香迟一旦计较起来,一张利嘴就会让她无从辩驳。
“你打算呢?“
香迟笑了,却也不再装傻,便开口道:“你们要我跳镇魂舞吗?那我们就一直谈条件吧!”
何简隋双眼一闭,最不想商量的终究还是来了,云香迟什么都知道,她的性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