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惊恐叫喊声让郭拙诚不由一阵汗颜,但他没有阻止这些家伙叫喊,他反而希望这些家伙的叫喊能制造出一种恐怖气氛,更加能锻炼手下的士兵。
至于演习之后,他是不会吝啬自己拳头的,非把这几个大喊大叫的家伙给狠揍一顿不可:狗(i)的你这么乱叫不是暴露目标吗?你不觉得丢人,老子觉得丢人,还他妈的特战队,普通士兵都不如。
突然,左上方一个土包传来一阵阵机枪声:“哒哒哒……”
一排排子弹从南扫到北,子弹就在战士们的头顶上掠过,子弹尖啸的破空声振得耳膜生痛,无数的树叶、树枝从半空中飘落下来,有一棵拳头大的树枝被子弹斩断,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妈啊,是真打啊!”
“万一……,啊——”
战士们吓得纷纷趴在地上,不少人脸se苍白。
以前他们不是没有进行过实弹训练,但都是在已知开枪者是自己的战友、知道子弹落点的情况下进行的。
可现在的情况完成不同,那些开枪的枪手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对方下一枪会打到哪里。谁也不知道哪里是安全的、哪里不安全的,万一那些家伙失手打错方向了怎么办?
就是以前老刺头兵都有点头皮发麻:“若是机枪后座力把肩膀顶痛了动作走形,或者机枪手自己心里压力大,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夜se中谁能保证没有流弹she入人群中?”
更让人吓得心惊胆颤的是,前面突然爆炸了一颗手榴弹,伴随着震耳yu聋的声音,碎石、泥土如雨点一般落下……就是郭拙诚自己也是一愣,心里骂道:“你们这群家伙真是惟恐天下不乱,连真手榴弹都用上了,不怕老子的兵吓出尿来?”
在郭拙诚的计划里,并没有使用真手榴弹的计划。这玩意可不比枪支,子弹可以控制方向,手榴弹的弹片绝对是四下乱飞的。
显然文营长等人只是想给特战队一个下马威,炸响了这枚手榴弹之后,后面扔出来的都是演习弹。
看到战士们一个个趴下,机灵的士兵开始寻找掩身之所,有的士兵利用树干、石块躲起来,有的甚至开始快速地后退寻找安全的地方隐藏。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惊恐后,战士们慢慢地适应了“战场环境”,他们开始重新朝上爬去,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掉入陷阱里。同时注意着头顶上子弹的弹道,注意那些纷纷下落的树枝、竹块……不久以后,他们开始按照训练时的方法,开始建立机枪阵地,开始有人突击、有人掩护、有人吸引敌人火力。那些狙击手们也开始进入角se,枪口准星瞄准了吼叫的机枪位置。
重机枪手扫视了一个弹链后马上转移位置,在新的对方布置阵地,以免被敌人的炮火轰炸。
只可惜他们都只有空包弹,抠下扳机只能发出声音而不能she出子弹。但他们的反击做得有模有样更有型。
当他们前面遇到地雷带时,战士们很自然地就想到了用手榴弹排雷,指挥官也提醒前进的士兵尽量踩着弹坑前进,整个战场开始“有条不紊”起来:
“一排左边跟上!”
“二排这边!”
“三班炸开石头!”
……直到这个时候,演习真的像战争了。连导演这场演习的郭拙诚自己也开始进入角se,指挥一部分战士正面进攻,一部分战士侧翼迂回,狙击手配合火箭筒拔除敌火力点。
实际上,郭拙诚自己对指挥战斗也生疏得很,好几次发出命令都情不自禁地看一下不远处的陈垚。
他不是担心自己发出错误的命令,错误不可怕,谁没有错误的时候?而是担心发出让人莫名其妙的命令,充分显示自己是菜鸟,这可是会贻笑大方的。
在陈垚看来郭拙诚的指挥还算中规中矩,除了经验不足,其他都还有模有样。这主要得益于郭拙诚这段时间看了不少陈垚带过来的有关军事指挥方面的书籍,不时向陈垚请教有关战场指挥方面的问题。
看着战士一个个“顺利”地朝山顶逼近,郭拙诚心里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冲啊——”不知道谁大喊一声,接着无数的战士从各个掩身之处站起来,弓着腰走着之字路朝上冲去。
“啊——!”山顶一个人痛呼着,厉声吼道,“你们干什么?哎哟——”
接着又一个人大喊:“我是文营长!叫你们的郭连长来,啊——”惊叫声和身体摔在地上的噗通声几乎同时发出。
郭拙诚急忙大喊道:“演习结束!演习结束!”
等他跑上去,只见山顶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人,一个个哼哼唧唧的。
趴在地上被人用脚踩着背部的文营长大喊道:“姓郭的,有你们这么恩将仇报的吗?老子的部队可是辛苦了好几天,专门配合你们训练,现在你们竟然这样对待我们。”
郭拙诚挥了一下手,笑道:“你给我们这么多惊喜,我们也给一点惊喜给你们。……,文营长,多谢了。这次准备得真不错。……,全体都有——,向首长和五营的战士们——,敬礼!”
这次五营动用了一个多连队为特战队做准备,文营长更是亲自督促,出力不少。
文营长哼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了几下胸口地灰尘,走到郭拙诚跟前,有点不相信地问道:“郭连长,战场真有这么……这么复杂?”
除了参加过几次导演好的演习,文营长真不知道战场的滋味。
郭拙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