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好,看着没什么架子。
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深不可测,喜怒哀乐都不会出现在脸上。可能面对面给你一刀,还能谈笑风生,称兄道弟。
张家三代,从张一帆的太爷开始发迹,他爷爷时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家族。
而在他父亲张天时期,这一脉的张家实力达到顶峰,在圈子里排行前列。
古董文玩这个圈子,鱼龙混杂,最不缺的就是狠人,真才实学的有,出手狠辣,不留余地的也大有人在,想站稳脚跟并打出一片天地,绝非易事。
张一帆的父亲,又岂是等闲之辈,和他打交道,我得提高十二分警惕。
等了有二十分钟,张天换了一身白色马褂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我们带来的礼品,说
道:“来就来了,还带这些做什么,你们能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我心里就很高兴了!”
“应该的,晚辈的一片心意。”
“来来,尝尝这些果子,都是自己种的果树,除草打虫都是人工进行的,吃上一口,回味无穷!”
张天没有问我们是做什么的,也没有细打听我们和他儿子的关系,表现的自然随意,始终很热情。
一直到吃完饭,我们换到茶室喝茶的时候,他才把笑容收起来,靠在椅子上,说道:“礼物我收了,你们饭也吃了,茶也喝了。接下来,该聊聊正事了吧,你们找我这土快埋到脖子的老头,有何贵干?”
“我们就是办事顺路来看看您,没别的意思。”松梓回应。
老头摆摆手,“行了,你们这些人里,也就这位姑娘有可能跟一帆是朋友,起码经常和古董打交
道。其他人,都是外行,气场完全不同。你们要是还想跟我绕弯子,那我就要送客了!”
姜还是老的辣,估计我们刚一进门,他就知道了。
我一看时机差不多了,直接切入正题。
“老爷子,您肯定认识谷山吧?”
“认识,他精神出了问题,一直在疗养院治疗。”张天不动声色。
“谷山死了,跳楼自杀。”
他的表情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一闪即逝,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医院看管不利,精神病人怎么会让他上楼?哎,可怜的孩子。”
“如果不是自杀,而是蓄意谋杀呢?而且这件事,还和您儿子有直接的关系。”
“这不可能,他不敢这么做!”
张天突然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又坐了下去。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我儿子和谷山是多年的好兄弟,谷山没有父母,我也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孩子。”
“这件事,您不妨问问张一帆,听听他怎么说。”看张天的表现,是才知道这件事。
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调查昆吾剑的线索,张一帆知道,是迟早的事。
更可况,他很有可能就是个冒牌货。
“等我一下!”
张天出门,去核实信息去了。
过了近二十分钟,人才进来。
一脸铁青,好像刚动过怒。
“不好意思,久等了。人我没联系到,估计是躲起来了,但是事情我是知道了,等最后的调查结果吧。不过几位应该不是只为了告诉我这件事而来吧。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说,我虽然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但还是能管些事的。”
“您没有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有什么异常吗
?如果他根本不是你的儿子,而是别人假冒的呢?”我抛出了关键问题。
谁知张天却一拍桌子,面露不善,“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还不清楚,轮得着你们在这搬弄是非吗?我不知道一帆是怎么得罪你们的,可要是以为我老头子好骗,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好走,不送!”
呵!这老头反应不对劲啊,难道假的张一帆很会伪装,连他们也没有发现,被骗骗的团团转?
“老爷子,你真正的儿子还躺在沙漠里呢,天天泡在水中,还时不时的被吊起来,充当怪物的养料,你心里能安?”松梓质问。
张天表情吃惊,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
“这个畜生!”他说着走到门口,打开门看了一眼,随后关上,把手按在了一个花瓶上,一转,墙后面传来机关运转的声音,居然出现了一条向下的台阶。
“走吧,我们进去说。”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跟着走了下去,随后机
关关闭,墙面落下。
走下十几级台阶,来到一处布置很简单的房间。
屋里近五十平米,只有靠近一面墙的一张桌子和左右两把椅子。
再就是另一面墙上一扇关着的铁门。
“啪啪!”
张天坐在椅子上,拍了两下手,铁门忽然被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七八个人,那一身装扮,一看就是练家子。
为首的,正是来的时候给我们开门的许峰。
几个人一进来,就把我们围住了。
“张老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问道。
突然来这么一招,我确实有点懵,难道他早就知道内情?
那也不应该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就那么一个儿子,不会没有感情吧?
“几位,我请你们下来,是想让你们答应一个请求。”
“偶?您这架势,可不像是请求,是逼迫吧?”松梓挑眉。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我想说的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叫张一帆,现在是古董店的老板,我们张家的继承人,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