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弃疾揉揉小光头道:“好孩子,这便是世间最难的一个道理,我们都想在坏事来临之前解决它,可如何去判断会有坏事发生,才是最难的,就如同一个人,他不做坏事,你就很难断定他是恶人,可当他做了坏事之后,已经有人受到危害了,这时又为时已晚,这个难题师父也没有解决的办法,说与你听,便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可信于人,但莫轻信于人。”
“哦!”
邢云旗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师父啊,你能不能别随时随地地给我讲道理呀,有些时候你问我的话,我都不懂,怪丢人的,这里这么多人呢。”
众人大笑,释怀说道:“悟忘,哦,不对,是邢云旗居士,你可知道,你师父给你说的那些话,是很多人想听也听不到的,不知并不可笑,可笑的是不知自己不知道,却还装作自己知道。佛法不是诵经念佛,佛在心中,法在世间,我们不过是以我佛为指引,循着世间佛法的轨迹而行走。”
邢云旗吐了吐舌头,说道:“方丈大师,您的话我记下了。”
释怀笑着点了点头。
霍弃疾望向慧远大师说道:“大师,晚辈的一些想法在登山路上已经与您说过了,您是否与释怀大师再商量一二,晚辈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释怀看向师父慧远,慧远微微颔首。
释怀说道:“还请居士与世子殿下及这位将军移步客房,先饮上一盏热茶,老衲与师父慧远大师商量一二之后,再给居士答复。”
霍弃疾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释空门客房内,邢云旗自己在想事情,霍弃疾与上官子明公孙日月闲聊。
五十名侍卫守在门外。
上官子明问道:“霍先生,这就谈完了?”
霍弃疾笑道:“说起来谈的时间也不短了,从山下开始,慧远大师的试探,便能知晓此番我们虽是兴师前来,却非问罪之意,而我与之切磋,就是告诉他,我们可以给其平等对话的机会。不然山下比武,可不是平手那么简单了!”
公孙日月问道:“莫不是居士可以取胜?”
霍弃疾点头道:“大师毕竟年事已高,不宜久战,我不过是占了年龄的优势而已。”
上官子明想起对着自己出手的释远,不解问道:“那释远又是怎么一回事?”
霍弃疾站起身来,对着上官子明行了一礼说道:“此事让世子殿下险些遭难,是我之过,给殿下赔个不是!”
上官子明摆手随意道:“霍先生无需这般客气,都是自家人,小妹那里可,可说过,霍先生是父王深信之人,那本世子自然不把霍先生当外人了。”
见其提及上官子陌,霍弃疾面色有些不自然,同样不自然的,还有那位公孙日月。
这时邢云旗一拍小脑门道:“师父,小云旗太笨了,登山的时候,大师父就说过什么怀疑释远师父是割鹿楼之人,那不就是你说的,那时候已经猜测释远师父是坏人了?那师父问我的话,我觉得师父先出手也是可以的。”
上官子明这才明白过来,霍弃疾为何对自己行了一礼,原来是把自己当鱼饵了。
要不是看在小妹的面子上,本世子一定让你好看。
打不过,也喝不过,那本世子就和你比吃。
霍弃疾看着邢云旗笑道:“小云旗啊,可慧远大师只是猜测啊,万一师父先出手伤了好人该怎么办呢?”
邢云旗不解道:“可释远师父已经对世子大老爷出手了呀,他就是坏人!”
霍弃疾笑道:“你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吧!”
邢云旗一吐舌头,又开始自己琢磨事情了。
这时有侍卫推门而入,
“禀殿下,两位大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