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楼微让贺兰璃将马车的速度降下来与储戈他们的马车拉开一定的距离,毕竟待会儿的混乱她可不想直接参与。
“哟,这不是闵大人吗?”就在楼微估摸着前方该是有情况发生的时候,前边儿不远处便是传过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话声。楼微抬头去看贺兰璃,仿佛在问他那人是谁。
“凉州客檫郡的郡丞布引,宫千的人,闵大人是被宫千带来的。”贺兰璃答道,并附带着替闵玉也解释了一下。
“布引大人,从大老远的凉州赶过来,可没少吃苦吧?”闵玉的声音依旧底气十足,只是她这话里的讽刺意思也是明明白白。
楼微听贺兰夜说过,从鲜黎族开始变故以来,这闵玉一直是跟宫千和凤骄阳在死磕的,半点也不妥协的那种,想来这许多日子也没少吃苦头才是。
“布引吃这些苦怎么能跟闵大人相比呢?”布引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妇人,楼微透过车帘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还是个剽悍的胖女人,而且脸上貌似搽了很多粉。
“自然是不能比,布引大人也不看看,你也配?”闵玉挑眉,冷嗤了一句,端的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你!好个闵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今等木安吉雅和禹风一倒台,我看你还拿什么嘴硬!”布引气的跳脚,只恨不得让人立即暴打闵玉一顿,脸上的粉都给气的落了好大一片。
“哼,布引大人先别管我嘴硬还是嘴软,先收拾好你那副尊荣才是要紧事,别待会儿把宫千那老贼吓的尿了裤子,那才是笑掉大牙了!”闵玉冷嗤一句,拂了袖子就走。
“站住!”布引生来便是脸上带着凶神恶煞般的胎记,所以常年里才会以粉敷面,只想着那样便能美美哒,但是毕竟像遮瑕膏那样的神技,这时候的鲜黎族是不可能有的,所以常常掉粉也是很正常的。
而她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拿她的容貌来说事儿,这时候闵玉这番说辞,无非就是在她本就蓄了怒意的心头又浇了一瓢油。
“布引大人好大的口气,论官职地位,你与我差了两个等级还不止,你这般语气是莫不是恐吓本官来的?!”闵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般经年累月在朝堂上积攒下来的威严,也还是有些唬人的。
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的对峙一下便是拉开序幕,而两人之间带来的人因着这情势也顿时就拉开了场子。
“闵大人这话说的,我看你这是还没看清形势不是?”布引阴沉的面色因着那块露出来的胎记,整个地变得有些骇人起来。
“形势?论你形势如何,我闵玉对鲜黎族忠心不二,如此可日月可鉴,生又何念,死又何惧?!”闵玉语气慷慨犀利,指的便是布引这种背信弃义之人。
“哼,闵大人这话倒是说的,何必要等到那时候,不如本大人今日便送你……”
“上!”与此同时布引身边的随从呼啦地便是朝闵玉她们那边扑了过去。
“布引,你当真是目无法纪不是?!”闵玉断喝一声,挥手便是让自家的人迎了上去。
“这不是闵大人和布引大人么?”这边混乱刚起,那边储戈的马车也是到了那里,一下车便是看到两方剑拔弩张的混沌情势,隔着不远地距离,平平静静地的便是同她二人打上了招呼。
“这不是储戈大人么?”布引听到声音,转身就看到储戈站在后头,硬是敛了敛神色迎了过去。
“一丘之貉,何患无烹之日!”闵玉见来人是储戈,冷声搁了这话也不管他们如何,转身就走。
“闵大人这般好没礼貌,神仆大人同你好生打了招呼,你却是这般对待,当真失礼的很呢!”闵玉一步还未落下,肩膀便是被人从后牢牢给钳住了,而后身侧便是传过一个尤为不满的声音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不赶紧放开闵大人!”这时候因着城门口的混乱,引起了守城之人的注意,为首的军士赶紧便是带了人过来,离着二十多米的距离便是见着有人对闵玉出手,大喝了一声便是飞奔了过来。
而后也没管谁对谁错,拔了双鞭便是朝抓住闵玉的那人劈了过去,逼得那人连连退了七八步才停了下来。
“顾、顾一倩!”闵玉因着顾一倩来势汹汹,且方才那一鞭险些就劈着她,心里头不免的就是有些突突,而且让她想不通的是,顾一倩不是投到凤骄阳她们那边去了么?这时候干什么救自己?
“啥么玩意儿?就凭你那几下子还想打闵大人的主意?!”顾一倩杵在闵玉前头,往下头一看,嚯,都是些王八蛋!
那日她同冷子君扮成的荣嵋过招,后来输了个心服口服,而且从她那里得到了可以平复如今鲜黎族混乱的计策。
本来从楼微搞定了鲜黎族去岁那场虫灾带来的危机,她就挺认同木安吉雅的,所以当凤骄阳和宫千找到她,并试图说服她的时候,她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的。
只是后来宫千他们竟然以她的家人和江涛作为威胁,她没办法才妥协了,正当她愁眉之际,便听说荣嵋回来了。而她从小就佩服那人,且在她心里,荣嵋是个了不得的将才,她的智慧是出了名的,她没办法见到木安吉雅,那就想方设法也要见到荣嵋不是?
所以打着与荣嵋死磕的旗帜,她通过了宫千那一道,见到了荣嵋。当然也是后来她才知道,那次她能顺利见到荣嵋,凤骄阳也是使了不少力气的,只是她到现在都不愿承认就是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