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觉得瑞亲王最近更张扬了,反而实在掩饰着什么。
长平侯昨天就回来了,他确实在长平侯进宫之后才得知了消息,没有人知道他何时回京的,做了什么。
今天慧娘的及笄礼他更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反而更加忙碌了。
陛下今天早朝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睿亲王更是消失了。
所有人中只有三个人最不对劲儿,不对,还有一人。太夫人,他舅母。
上次他受母亲所托去拜访舅母,他发现虽然舅母仍是虚弱。精神却很好,除了担心挂念长平侯之外,眼睛闪亮亮的好像有什么喜事。
他当时就感觉很奇怪,他记得母亲说自从舅舅去世之后,舅母整个人都绝望了。二十多年了一直想不开,身子才越拖越坏。
现在他感觉到了太夫人身上的生机,看到了她身子慢慢好了起来。
他把这事儿告诉了母亲,母亲很是高兴,说表弟要娶媳妇了,舅母心情自然就好。心情好了身体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舅母能慢慢好起来他自然高兴,可是他总感觉这中间有什么大事,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他总有种感觉盛京有大事要发生了。
长平侯自然不知道自己最近的举动引起了他表兄的好奇。他离开钱府之后,翻身上马直奔皇宫而去。
此时他逼着自己把慧娘刚才身着百褶散花长裙,礼服腰身上的牡丹芍药栩栩如生,衬得她更是明艳不可方物。
整个及笄礼上她的眼睛都处在游离状态显然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但是后来她被太后赏的那根凤穿牡丹赤金簪惊醒。眼波流转,流光潋滟。顿时像换了个人一样,惊艳高贵!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暂时压在心里,现在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分心。
只有处理好了这件事情,他才能安安稳稳地把她迎进门。
想着,他狠狠的夹了马肚子一下,扬起手里的马鞭,朝皇宫疾行而去。
内宫门口处,他翻身下马把马鞭扔给一旁的守卫,然后急步去了勤政殿。
勤政殿里,皇帝难得一次没有在批奏折,而是捧着龙飞凤舞珐琅彩茶杯呷了一口浓茶,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睿亲王也仰躺在官帽椅上闭目养神,秦公公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他发现这两位主子今天很奇怪,他知道陛下虽然看上去稳坐泰山,却时不时的眼角瞥一下殿门口。
睿亲王虽然闭目养神,但是那长长的令女人嫉妒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时而掀开朝门口望去。
很明显两位主子在等人。
但是他又不记得陛下今天诏了谁进宫。
突然他记起,昨天长平侯悄悄的回来了,而且还是跟睿亲王一起进宫的,两人神色郑重进了勤政殿以后,陛下吩咐自己守着门口,三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又急匆匆的出了宫。
作为陛下的心腹太监,陛下的事情他已经很少有不清楚的了,自己替陛下管理这暗卫,一些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他都想着等陛下百年后自己肯定活不了,随陛下去了。
现在竟然还有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那就是说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是触之既死。
能够在皇帝身边一待就是二三十年,他自然懂得知道的越少越好,有些事情不知道最好,所以他一个字都不敢问,只等着陛下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
“陛下,长平侯来了!”外面传来小太监轻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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