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冰点了点头,“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真的没有骗你。”
星语看着冬冰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禁不住“噗嗤”一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会我要亲自去勘察现场。”
冬冰亲了一下星语白皙的手背,“好妹妹,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我几辈子也报答不完你对我的大恩大德。”
星语娇嗔道,“小傻瓜!你是我的弟弟,姐姐保护你是理所当然的事。不用你几辈子来报答我,只要这辈子乖乖的听我使唤就足够了。”
冬冰心中感慨万千,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让他认识了天下无双的好女孩。“好姐姐,你是怎么发现我晕倒在公路边的呢?”
星语柔声说道,“我一大早就骑着你的自行车,四处寻找你这只臭乌龟,碰巧没走出多远,就发现了受伤的小乌龟。”
这辆永久牌自行车,是冬冰的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纪念品,他视为珍宝,平时没事就把自行车擦得油光可鉴。“好姐姐,你把自行车放哪里了?”
没有冬冰的询问,星语都快忘了自行车这件事,“我就把它丢在公路边,一辆破自行车也没人要。”
冬冰顾不了还没有输完的盐水,一下把手背上的针头拔了出来,快速穿上球鞋。
星语慌忙拉住他,“冰冰,你是疯了吗?”
冬冰用力挣脱星语的双手,急不可奈,“我要去找回自行车,我宁可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自行车……”他话未说完就撒腿跑出了病房。
星语轻声骂道,“不就是一辆又破又旧的自行车吗?就算是真的丢了,也值不了几个小钱!真是一个守财奴!”
星语到收费处结算了冬冰的医药费,并开了一些消炎药,快步向冬冰追了过去。
冬冰跑到公路边,看到自行车安然无恙,他心喜若狂,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车身,如同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父亲没有给他留下一点印象,就撒手西去。每当他看到这辆自行车,就如同他的父亲又站在了面前。冬冰经常听到他的母亲说,“孩子,你的爸爸朴实善良,心胸宽阔,做事顶天立地,是个好男人,好父亲!”
星语气喘吁吁,跑到了冬冰的面前,用手捶打着冬冰的肩膀,“你真是守财奴的孪生兄弟,一辆破自行车也值得你魂不守舍!”
冬冰想起英年早逝的父亲,几滴豆大的泪珠滚出了眼眶。要是他的父亲还活着,他或许就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他也不会为了母亲的病而忧心忡忡,他就有一座大山可以依靠,就有一个躲避风浪的港湾。
“好姐姐,这不是一辆普通的自行车,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也是我站胜艰难困苦的超级法宝。每当我骑上它,就如同父亲在托着我远行。”
星语顿时恍然大悟,如同她母亲留给她的小提琴,她一样把它视为珍宝,守护得比她的生命还重要。
星语掏出纸巾,为冬冰揩拭着眼角的泪珠,“冰冰,我又错怪你了!请你原谅我的冒犯!”
冬冰一下紧紧地拥抱住了星语,“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只有你会关心我,也只有你才真正明白我的心意。”
星语含情脉脉,“昨天下午,我没有看到你去上晚自习,心里就忐忑不安,以为郝青受又来找你的麻烦。他是个卑鄙奸诈的小人,你一定要小心提防。”
正如星语所说,郝青受出尔反尔,反复无常,前几天才向他们跪地求饶,转眼间又唆使手下的小喽啰来绑架冬冰。
“要是他胆敢再来伤害你,你就告诉我,我非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让他生不如死!”
冬冰恼恨自己的弱小,不但保护不了自己的亲人,还要一个小女孩来守护自己的周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好姐姐,有你陪在我身边,别说郝青受这个人渣,就算是玉帝老儿也不敢动我半根毫毛。”
星语推开冬冰,“我来当回侦查员,看你说的是否属实。”
星语仔细勘察了一番现场,冬冰躺倒过的地上有着斑斑血迹,却没有冬冰所说的尖石块,她顿生疑窦。
“冰冰,给我老实交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肯定隐瞒了事情的真相,别以为我是个三岁小孩,任由你胡弄。”
星语不愧是个学霸,她明察秋毫,发现冬冰所说的话漏洞百出。
冬冰不想把实情告诉星语,只好来个调虎离山。他趁星语分神的机会,蓦然间,紧紧地箍住了星语纤细的柳腰,在他白皙的俏脸上留下了无数个吻痕。
他一下推开惊慌失措的星语,闪身跨上自行车,溜之大吉。
“小王八蛋,你又在占我便宜,吃我豆腐!让我抓到你,非抽断你的筋。”星语一边骂,一边撒腿向冬冰追了过去。
冬冰扭回头,向星语做着鬼脸,“星语,想抽断我的筋,也得有本事追上我呀!”
冬冰风驰电掣赶回男生宿舍,到澡堂里痛痛快快洗了个冷水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当他醒来时,已是下午六点多了,他到食堂里随便打了一碗饭和两个小菜,狼吞虎咽填饱了肚子。
他把弓箭和一把锋利的砍刀藏在衣服下面的皮带上,风风火火走出了学校大门,蹬上了蜿蜒盘旋的山间小路。
他再也忍受不了郝青受三番五次的凌辱,他要与郝青受作个了断,一刀砍死这个猪狗不如的qín_shòu,让自己扬眉吐气,也算是为民除害。
经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