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在叶玉卿坦白地告诫过他,说她斗不过他,但她不愿意杀他以后。他仍然动过对武王府不利的心,叶玉卿就可以杀了他以绝后患。
但是,她的话看似玩笑的警告,但却的确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到了这个时候,若他还敢有任何的异心,那便是自寻死路,死无怨尤了。
她一再地给他机会,若他还不珍惜,岂非是恩将仇报!
这一回,夜月雪是当真彻底地服了。
叶玉卿道:“你起来吧!”
待夜月雪起身,她问道:“对你来说,皇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夜月雪沉吟了片刻,诚实道:“我六岁便被送到承元国当质子,说是太子,其实与囚犯无异。我想要自由,只有在无人敢管之时,才是真正的自由。”
“这就是你对自由的领悟?”叶玉卿笑了笑,喊夜三宿:“三哥,走了!”
“走吧!”对于叶玉卿这么轻易就放了夜月雪的事,夜三宿也没有表示反对,带着自家的队伍转身离开。
不多久,夜月雪郑重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来:“夜月雪在立誓,叶玉卿有生之年,绝不再挑衅武王府任何人等。否则便让上天罚我夜月雪一生疾病,断子绝孙。”
叶玉卿从车帘后探出头来,微微一笑,道:“权利不能代表自由,心自由了,才是真正的自由。”
“心自由了,才是真正的自由。”夜月雪喃念了几遍,忽然间璨然而笑,他想他懂了。
叶玉卿看着跟在马车旁边的第一无痕,是第一夏宏让他送他们回去的。第一蓝说,第一夏宏似乎有意搓合他们两个,但叶玉卿发现,好像不太像呢!
她总感觉,第一夏宏倒更想给第一无痕制造机会,否则怎么总让他来接送她呢!可是第一蓝的猜测也有些道理,之前第一夏宏还在有意给他们创造偶遇的机会来着。
若非这中间,还有什么是他们没有料到的吗?
到了叶府门口,第一无痕对叶玉卿道:“总是要去的,不若一道?”
叶玉卿直言不讳道:“我不乐意。”
“如此,那本王便先走一步了。”第一无痕并不生气,反而是望着她闷闷不乐的模样,暗自发笑。
他可以当成,她这是在耍小脾气吗?
她对他是有情的,只不过因为夜月雪是孩子的生父,秉着从一而终的观念,她才会对他有些好感的吧!
然而,刚才她与夜月雪之间,说话的气氛明显不对,那绝不是互相有情的男女相处的模式。
回到院子里,叶玉卿问现身的第一蓝道:“一会儿去后山,你去不去?”
第一蓝撇嘴:“不是说只准你一个人去。”
除了南墨城让他有些紧张外,第一无痕根本就不在他眼里,所以吃醋什么的,完全没必要。
叶玉卿道:“你去了他也发现不了。”免得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又胡思乱想,她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一会儿得出去一趟,蓝城说查到了些与你娘有关的东西。”
“是什么?”叶玉卿着急地问道,第一蓝摇头:“还不知道,我得先去看看,晚上回来再告诉你。你去听听那小子说的,看与蓝城查到的有什么不同,也好辩辩真假。”
“那好吧,我去后山了,很快就回来。”
叶玉卿到小竹屋的时候,第一无痕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他同样是一个人来的。
叶玉卿一进来就不客气地坐到他对面说道:“你最好说些有用的话,我不想多听你说一个废字。”
第一无痕端茶放到她面前的动作顿住,眉头皱起。他抬眼看她,不愿相信单独相处,她仍对他如此冷漠。
他眼神幽幽的,仿佛在责备她的负心与心狠一样。
叶玉卿不爽地站起来:“你若没话说,恕本郡主不奉陪了,告辞!”
她果然说走就走,脚下半点不停,第一无痕又急又恼,见她都已经走到院门处了,连忙起身道:“当你,你娘生的是双胞胎,你知道吗?”
叶玉卿脚下猛地一顿,她回头看着第一无痕,等着他说下去。他却道:“坐下慢慢说。”
虽然很不想甩他,但这的确不是小事,连祖父和舅舅他们都不知道的。
“你怎么会知道?”叶玉卿坐回到竹椅上。
第一无痕道:“你不必问我从哪里知道的,总之我没有骗你。你娘亲生你时是一孪双生。你还有一个姐姐或者是妹妹,在出生那天,被人抢走了。当年,你娘为此还在月子里生了一场大病,一直养了两年多,身体才好了些。”
“是什么人抢走的?她们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的姐妹在哪里,可是我知道是什么人抢走了她。我也知道你娘的去向,然而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第一无痕还没有说是什么更重要的事,叶玉卿就不耐地打断他说道:“你为何不敢说?难道当年抢走孩子的事与你有关,我娘的失踪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当然,这纯粹是激将的话。第一无痕不过年长她五岁,自然不可能是抢走孩子的人。而若娘亲的失踪与他有关,他哪里还敢用这个来要挟她!
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不想听到那所谓的更重要的事,若她没猜错,估计又是要诉情衷了。
第一无痕悲愤道:“若你娘的事与我有关,我敢用她威胁你吗?卿卿,我在你眼里已经彻底地沦落成卑鄙小人了吗?是什么,令你的心变得如此之快,这就是你当年所谓的情深义重,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