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情况紧急,当即拔起地上的长矛,听着四处风声,如今而言应该是东南风向,对于我这头而言乃是逆向,但只是感觉到有轻微的风,姑且也就是23m/s,我现在手臂骨微微有些脱臼,故此还得预判一下稍稍的误差程度,故此想要来个大满贯那是极难的,只能想着往目标大区域,例如对方的身子方面,而不该是头部等。
大概预判完毕,我噔噔噔向前疾跑的几步,猛地一掷,顿时长矛在半空发出破空之声,以一道弧线冲击而去,我的手臂算是彻底的脱臼了,与此同时,长矛锐利之声不止,直到一声惨叫声,那个推着弩车负责放箭的那个鬣狗人被穿透的胸膛,但临死前还是摁下了手柄,弩箭瞬间便扎中了白狐的腿!
但与此同时那盔甲怪物一次朝着这头走来,三伏冲它嘶鸣,它则义无反顾的上来,三伏再次出击然而却被它攥住了双角,用强大无比的力气竟然硬生生的更撑住了。
而另一头九尾白狐腿部受了重创,原本就挣扎费力的她这下更难了,血涌如注,红透了它雪白的狐身,我肩膀算是彻底脱臼了,三伏这边我勉强能帮上,但胡灵裳那头,我可就彻底爱莫能助了,也就在这时,九尾白狐用心神传话,对我说道:“周郎,保护好狐族的子嗣,求你了...”
说完它整个身子被撂倒,那些个鬣狗人害怕她挣扎厉害,立刻举起棍子疯狂的在它身上、头上敲打着,声音络绎不绝,此起彼伏,皆是那棍子与血肉之躯交错的闷声,一棍、两棍、三棍,越大越多越打越频繁,知道那白色的身躯被红血的血液所浸染。
虽说它是九尾白狐,但在这一刻来看,它不过是一只被猎人捕获的普通猎物罢了,要生要死,也不过是多来一棍子亦或是少来一棍子,我看得不忍,听得心惊肉跳,然后此刻的我当真什么也做不了,而另一头,三伏被那盔甲怪物攥住龙角猛地一撂,竟然整个被撂倒了!
韵雯吓的惊声大叫,使劲法子去推那盔甲怪物,但基本算是推的纹丝不动,并且那家伙还一下掐住了韵雯的脖子,我可不能韵雯受灾,立刻冲过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扑过去,但是手已经脱臼且轻微骨折,根本没有气力能够对付它,它便将另一只手也掐住我的脖子。
我喘不上气,直踹着腿,而唯一被晾着的便就是宋白露,可她似乎还有犹豫之中。
我心中一凉,想着这次看来要凉了,宋白露铁定是看清了形势,决定事实弃暗投明,来个所谓的良禽择木而栖的套路,又被她骗了,我心中悔恨啊。
正当我打算闭上眼与韵雯共死之际,却忽然感觉到力道松了,我和韵雯也同时掉了下来,直咳嗽着,气管尤为的难受。
转头却见白露瞳孔露着血色,同时她的眼眶又一次流下血泪,而那大家伙也被死死控制住,开始发疯一般的乱动。
而白露睁开那双血瞳,用巫术生死门越久,眼眶中的血也就流的越多,我虽不知道何故,但是她这样下去肯定会瞎的。
“白露,足够了!快收起来。”我喊道。
但她还是开着,说道:“周博大哥,就当是我宋白露欠你和韵雯的,你们快跑吧,跑得越远愈好。”
韵雯急了,赶忙劝道:“白露姐,快听周博的话,别用了!收起来吧!”
白露正冲着我摆手,忽而听到了一声号角声,那些鬣狗人开始撤退了,边走便将九尾白狐拖走,而我大概也明白这是一种信号,类似于鸣金收兵,于是我说道:“收起来吧,它们要撤退了。”
白露这才闭上眼,那两道血痕在脸上像是显眼的分割线,尤为刺眼。
那浑身甲胄的拼接怪物叹息一声看着我们,随即又冲着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向下的动作,这才咣当咣当的用那双穿着铁皮鞋的脚往回走去,没有再顾及我们,我们三人都松了口气。
而我则有些不可思议,不知道这宋迎春为何明明占据上风,却忽而鸣金收兵?是刻意的留我们一命,还是遇到什么变故?不过以我对她那残忍性子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要稍大一些。
三伏站了起来,头上的龙角竟然硬生生的被折的断裂,它吓坏了,起身后不断喷着气,且一直在不住徘徊溜达,白露也过来搀扶着我和韵雯起来,但是双眼好像有些不对焦,这也让我心中一咯噔,可别因此瞎了!
为了谨防它们回来,我们赶紧的先撤回屋子,我扶着白露,而韵雯牵着不安躁动的三伏,我们各自往驿站方向而去,回到了驿站庭院里,韵雯让我先去帮着白露,她需要在庭院安抚三伏,我们二人便暂且的分工行动。
我扶着白露到了屋子内,扶她坐下我们这一周新坐的椅子上,让她别动,紧接着立刻去用土盆子打来水,帮着她擦去脸上以及下眼睑附近的血迹,另外给她找了些布条,拧干了,帮着先冷敷一番。
“白露,你之前用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症状,怎么今日会流这么严重的血?另外你之前不愿意施展,是不是也是因为怕眼睛受损严重,所以才有顾及?”我问道。
她对着空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有这个原因,但同时主要是害怕你们二人见我再施展这种邪巫之术,日久了会更忌惮我,所以一直也没敢用。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症状,还是因为那次周博大哥怕我伤及韵雯,拔出金阙,我受到刺激,便就留下这个后遗症,之后用起,便会如此,用的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