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家的家主登临吴府了,这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神都里传开了。
当然消息是不会长翅膀的,之所以中午才发生的事,下午就人尽皆知那是因为有心人安排的耳目,也就是说吴峥的家门口中有人安放了耳目。
吴峥对此到是不以为然,因为他现在即便是知道了也没办法啊!就拿那鸾音来说,那小妖婆就在自己府上,但自从搬了新家之后,吴峥却再也没见过她。但要说她走了吗?说是说向吴峥请假回家过年了,但家里的厨子却老是抱怨家里丢东西,丢什么?到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无外呼就是一些鸡腿馒头什么的,有的时候还会少几壶酒。
宋飞儿将这事告诉吴峥,吴峥也是一笑了之。
这小魔女是皇帝的人,说是给自己当丫头,但看她丫头的脾气比自己这个主人都还大,这不就是明白着替皇帝过来盯梢的吗?
到是皇帝这事做的光明正大,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她就是个谍子,而且还是自己手下情报系统的二把手,今天我把她送给你当丫鬟。
对此按小师父的话来说自己还应该感到高兴,因为皇帝非常的看重自己,放个谍报头子在自己身边,目的却不是为了监视自己,而是为了堵那些悠悠之口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反正现在连皇帝的耳目都在自己的身边栓着,其它人的耳目自然也不好撵啊!
其实这样也挺好,反正自己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大家都在外面呆着,给自己家增添点人气也好。不然一条坊街就只住了自己这么一户人家,那也怪冷清的。
吴峥没事在家宅着的时候,一边看看小师父给自己的那几本书,或者说是勒令自己要读的书,这东西听小师父的口气以后他老人家还要考校的。
只是成天读古文吴峥也读不进去啊!所以没事他也会练练他那铁划银钩的大字,争取能写的飞白一点,有气势一点,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个将军,这手下的字没有点刀兵之意怎么行?
至于大小老婆,这两个女人正忙着跟奶奶合计自家祠堂的事呢!规矩是规矩,忌讳是忌讳,但是吴家没人那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不连丁点资格都没有的殷萼也被抓去当壮丁了吗?所以吴峥每当闲暇时就会觉的当日在餐桌上宋飞儿挨奶奶的那顿挂落挨的有点冤枉。
吴峥在家里的清静相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却是炸开了锅。
那天公输桥带着孙子跑了一趟候府之后,消息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传到右相令狐德硕耳朵里了。
右相府里有一座公输家打造的春园,就是那个把煤不上算可劲儿烧,活活一个露天的院子里烧出一条温泉来的春园。
有流淌的温泉蒸腾,这院子里的各种花草不敢说四季如春,但至少是耐住了冬季的严寒。
令狐德硕就很喜欢呆在这院子里,楼台流水,鸟语花香应有尽有,当然对他老人家最重的可能是不用成天穿的跟个包子似的,只须一身单衣便可赢得一身爽利。
人年记大了嘛!不就是图个轻松惬意。
所以公输家给令狐德硕建的这个春园,可以说是建到他这老头的心坎上了。
宽阔的赏景亭台四周白帷随风撩动,地板被擦的锃光瓦亮,行走其上能印出人的倒影,而这却是用木头做的,这就不得不说公输家的手艺精湛了。
亭台靠进人工温泉的一边有一个半尺高的小方台,台上有条案,条案上有琴,琴边有熏香袅袅的云峰香炉。
琴坐着的不是附庸风雅的令狐德硕,而是衣裳正单,身才饱满的聂春娘。
琴声琴声萧萧,听琴的人却坐在方台边沿上烤他的鹌鹑。
帷幕外人景闪动,只见一个头带软翅乌幞,身着弼色圆领长袍的家伙快步急走。
因为走的快,加上又脱去了靴子,当他跑到门口时本应该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好去觐见上官,结果却因门口地板太滑给摔了一跤。
正在烤鹌鹑的令狐德硕抬头看了一眼,那人飞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在抓紧时间扶帽子,接着又稍稍整理下了衣裳,这才小步快跑的走了出来,按照规矩他应该在距离令狐德硕五尺远的地方见礼,结果又因为地板太滑直接给跪在地上滑到了令狐德硕的跟前,脑袋差点一头扎进令狐德硕身前的烤炉里。
“什么事这么毛毛躁躁的,相府的规矩还要不要?”令狐德硕在那人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高高抬起了自己手里的鹌鹑,这会正举着鹌鹑一脸没好气的道。
这人心里也是冤啊!比杜娥还冤,这哪里是自己毛躁分明是相府里的地板太滑。但是这话他不敢说啊!说了那就是找死,而且什么时候的都不知道,相爷杀人从来都是这样,杀人之前跟本看不出半点征兆,可能当面还给你一翻笑嘻嘻的夸赞,这一转身就人头落地。
“卑职该死,卑职该死!”那人连忙陪罪道。
令狐德硕瞥他一眼,继续烤自己的鹌鹑,淡淡的道:“什么事就说吧!”
那人擦了擦汗,小心说道:“启禀相爷,刚刚公输家的家主进候府了。”
令狐德硕一边翻动手里的鹌鹑一边淡淡的道:“今日是他那孙子拜师,他这个做爷爷的过去观礼也很正常嘛!”
那人又小心的说道:“公输家主是在公输梅回了一趟家之后才去的。”
“这又有什么说道吗?”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这到没什么说道,不过后来又传过来话说二人在府中相谈甚欢,公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