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观泰说的,是谁作的案都心知肚明,而且马祝又是头敌马忠的儿子,想杀他就有无数的理由,可当初阳这番话下来之后,这事可就有点难办了。
现在一来只能找寻证据,可现场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物证,唯一的人证也只是当时田里的一个老大爷,而且说起来根本不在现场的他,也不能算做证人!
观泰皱眉看着初阳,想知道他准备怎么做。
初阳也知道其中的麻烦,看到李氏嚣张的眼神,初阳突然心生一计,准备吓唬马祝,既然你这不要脸的娘能这么蛮不讲理,那我也可以!
“快说!当时你是怎么杀死周安的!”初阳冷不防的大喊一声怒问道。
“我当时......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听说水坝决堤,准备去捞鱼而已!”一声大喊把萎靡不振的马祝吓了一大跳,一激动之下甚至差点承认了自己的罪过,万幸他突然反应了过来,才堪堪避了过去!
“我问你什么时候了吗?”初阳冷笑一声,挑出了其中的漏洞道。
“我......我......”这一下又让马祝慌了手脚,心慌之下直让他的口舌都跟着结巴了起来。
马祝急忙看向了李氏,李氏恨铁不成钢的狠狠剜了他一眼,心中气愤道:你要不是我儿子,我一定活剐了你!
“既然将军查的案子是发生在乔州的,我儿去乔州只有那一次,那不用多问,也肯定会说是什么时候了。”李氏上前一步强行辩解道。
“哦夫人说的对啊,确实是本将疏忽了!”初阳点着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更是直接对李氏拍手称赞。
看着初阳脸上挂着笑夸赞自己的娘亲,马祝心里也升起了一丝愉悦,万幸自己母亲在场,要不然不出三句,自己肯定会说漏嘴!
正在李氏与马祝高兴的时候,初阳突然一转脸,刚才还挂着笑的脸顿时变得冰冷如铁,他冲在场的由陵唯一武将孙引说道:“给我将她嘴堵上!”
都知道确实是马祝犯的案,马忠都已经承认过了,在场人也都清楚马祝肯定会在初阳的审问下认罪伏法,不过也就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而且心知肚明谁是案犯的情况下,就算马祝拒不承认,方捷也不可能放过他,了不起最后不审了,直接上刀斩首!那结果不还是一样?而且现在已经在证实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人绑了李氏不让她辩解!
方捷肯定是在场最有权的人,而马祝早晚都会死在方捷的剑下,孙引对其中的原理非常明了,这正是自己抱大腿的时候!
随着初阳命令刚刚发布,孙引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把将李氏按在了地上,同时从身旁文官手里接过了一条手帕,极其粗鲁的将它塞到了李氏的嘴里!
被按在地上塞住嘴巴的李氏嗯嗯啊啊叫了一阵,过后错愕的抬起头看着孙引,昔日看起来忠心耿耿的臣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当时不就是你在收到我们投降指令的时候坚决不从,非要提兵与方捷决一死战,誓要与由陵共存亡吗?
当时不就是你亲手从马祝手里夺下宝剑,并劝解他不能轻生吗?
怎么转眼之间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呢?!
孙引读懂了李氏的眼神,他趴低了身子轻笑一声解释道:“因为那时候我是在演戏呀!既然你们都确定要投降了,肯定不是我说一句就能转变你们想法的,所以我当然要装一下忠心了!能救下马祝,肯定也是为了能讨好处了!可现在你们已经没用了,那你说我......哼哼哼哼!”
这些话虽然孙引是趴在她耳边说的,但声音也仅仅维持在前方的初阳听不到而已,一旁的其他几个文官都能听清。
而这几人,都是当时鼎力支持投降的,再加上他们刚才对初阳的叩拜与对马祝的指证,孙引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们与自己是一丘之貉,更何况他们还给自己递手帕呢,所以根本不需要避讳他们!
听着孙引的解释与他那刺耳的奸笑,直让李氏的心里气炸了天,即便嘴巴被手帕塞住,她还是竭尽全力的哼出了几个字。
孙引侧耳倾听跟着重复了几遍之后,终于能确认李氏想说的是什么了:“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孙引与几个文臣对视一眼,皆大笑了起来,过后他讽刺道:“可以啊,不过你还是先想办法,怎么才能保住你跟马祝的性命再说吧,哈哈哈哈!”
初阳可根本不理他们在讨论什么,只要把阻拦自己计划的李氏清除,那自己的心理战术就一定能成功!
一直在给自己化险为夷的母亲被人制伏,当场让马祝慌了手脚,没有了母亲的帮手,那我该怎么办?
看着马祝慌张的眼神,初阳赶紧趁热打铁道:“你那天是去钓鱼不假,可半夜为什么潜入周安家中!”
“我......我没有!”正担忧的马祝被初阳一声怒吼拉回了现实,他急忙摇头否认道。
“没有?既然没有,那怎么会有人向本将禀告,说半夜见你偷偷潜入他的家中?说!是不是觊觎他家中钱财!”初阳一把将瘦弱的马祝提到了半空中,与他瞪眼对视!
提起觊觎钱财四字,即便是心慌的马祝也来气了,他在这一刻竟然完全不顾害怕,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冷哼一声直视着初阳的双眼道:“你也见到我家中的财姿了,虽然他家里确实有点钱,但他能跟我堂堂太守府相比吗?”
“哼哼!既然不是,那为什么在行凶之后还把他家中钱财洗劫一空?况且有人见到你半夜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