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让开。帝战天的语气极其不悦,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法?王寡妇一边邪魅笑着,一边宽了宽衣领,朝帝战天抛媚眼道:是这样不客气吗?来呀~~
自重。帝战天在忍耐着想要杀人的冲动,眼下在梦魇中他没有修为,若不然哪里轮得到王寡妇这般放肆。
呵,我今儿个还就不想自重了。你家娘子借了我的东西,哪有这么轻易还回来的道理?不如王寡妇眉梢上挑,色迷迷的望着帝战天,你陪我找点乐子,让我开心了,我就放你走,如何?
王寡妇说着朝帝战天身上扑去,帝战天见状立刻躲开,王寡妇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老娘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既然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那咱们走着瞧。王寡妇说着干脆撕开了衣衫,半躺在地上,大叫道:来人啊,非礼了~~~
王寡妇家不远处还有几户人家,她这么大叫,不一会就会把其它村民引来。
帝战天打开院们,准备离开,正在这时,他看见云眠正急匆匆朝这边走来。
非礼啊~~~王寡妇的声音越叫越大声,帝战天怒火升腾间,那把原本被他埋掉的透骨剑竟诡异的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他想扔掉却没办法扔掉,院子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王寡妇见帝战天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剑,她也慌了,喂,你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她的话刚落音,帝战天手中的剑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一般,被一股力量带着刺向王寡妇的胸膛。
云眠跨进院子时,正好看见帝战天手中的剑刺向王寡妇,鲜血淋漓。
杀人了王寡妇惊恐万状的指着帝战天,很快闭上了眼睛,一命呜呼。
阿战,你云眠愣在原地,久久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
适才她让夫君来还鼎,夫君走了不久,她忽然眉心一跳,于是赶紧跟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看见了这一幕。
在她的印象中,阿战不是嗜杀之人,怎么一言不合就将王寡妇杀了呢?
帝战天将断骨剑从王寡妇身体里抽出来的瞬间,一种久违的力量忽然复苏。
虽然这力量不及他以往的九牛一毛,可对于在梦魇中的他来说,这股力量就像是能滋养他的养分,有一种上瘾的感觉。
他是天生的强者,即使在梦魇中,亦不容许自己变弱。
云眠见他不说话,走到他身边,吃惊的问道:阿战,你为何要杀王寡妇?
云眠,若我说我被这把剑控制了,你会相信吗?帝战天手微微一动,透骨剑竟消失不见了,像是被他收进了随身空间里。
云眠很想相信帝战天,可适才的一切是她亲眼所见,让她没办法欺骗自己。
可比起信与不信,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怎么善后,在赤霞渔村杀人是要偿命的。
云眠觉得头疼极了,帝战天见状,抱住她说道:云眠,忘掉适才看见的,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我们很快就会醒过来。
帝战天说完,点了云眠的穴位,让她昏迷过去。
待云眠再醒来之时,已经是翌日上午。
她躺在家里的床榻上,想起帝战天杀人的那一幕,心底莫名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沉重感。
帝战天在院子里和曜儿玩,云眠打开房门看着帝战天。
夫君总说眼下的一切是一场梦,可夫君在面对曜儿时,不是也沉沦了么?
帝战天抬起眸来看着云眠,随后轻拍了拍曜儿,曜儿,你去一旁玩,爹爹有话和娘说。
好的,爹爹,曜儿先去抱抱娘亲。曜儿先是跑到云眠的面前,抱了抱她,随后很懂事的跑到一边去玩。
云眠和帝战天回到房间,帝战天等着云眠开口。
阿战,村子里怎会这么平静?云眠若有所思的道。
听着像是一句不相干的话,帝战天却能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是指王寡妇被他杀了之后,村子里的人怎么没反应。
云眠,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你无须担心。帝战天不想就王寡妇的事情说太多,若想带云眠离开这场梦魇,王寡妇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
阿战,此事瞒得了初一,瞒不了十五,若是被村民们发现了,你打算怎么做?云眠眸底满是忧色。
云眠,我说过,这是一场梦,这些人原本就是泡沫一般的存在,你所看见的并非杀戮,只是让泡沫幻灭。
不止王寡妇,整个赤霞渔村的人都会是一样的下场,所以无所谓他们发现。有些事情说一遍云眠可能半信半疑,重复说,她会深信不疑,所以帝战天才会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云眠,这是梦。
帝战天很欣慰云眠没有与他站在对立面,在误会还没有形成前,他要给云眠先提个醒,云眠,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我所作的一切,并非残忍,我只是要将你带回这个梦境。
云眠喃喃自语道:就连青羽沉川依依,也都是泡沫吗?这么说,你连他们也要杀?
云眠,真正的青羽和沉川在外面等着你出去,不要留恋此处,接下来的半个月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当真,就当作一场噩梦。
青羽和沉川当真是假的吗?云眠细想了一下,最近她也觉得青羽和沉川不像是她从前认识的青羽和沉川。
夫君,你说眼前的一切是假的,我信你。只要你不杀曜儿,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曜儿是云眠的底限。
云眠,曜儿也是假的。帝战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