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军的斥候营内,五百个个蒙古士卒和三千多汉人奴隶熙熙攘攘。
按照元军的规矩,斥候营的人数比正常编制少一半,并且全部由蒙古族组成。
战时负责探查情报,监督修筑工事,有“草原狼牙”之称。
面对皖南红巾,梁王勃罗帖木儿丝毫不敢放松。
大部队尚未抵达,就已经派出了七支斥候营提前进入了战区。
其中一支为蒙古千户达不花率领,此人好色凶残,所带的兵勇军纪亦是极差。
但偏偏他的妹妹又是梁王的侍妾,两家也算是沾上了点关系。
不仅无人敢出言指责,达不花反而还屡屡升迁。
在他的斥候营里,鞭打声,哭喊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像之前那样的“小插曲”极为常见,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又一个浑身是伤的汉人支撑不住。瘫倒在了地上。
在每一个汉人的心中,仇恨的情绪都在慢慢蔓延……
“这两个南蛮子不听话,让您老受惊了。”
元军军中的那个蒙古监工朝着帐篷内讨好的一笑,对着蒙古千户达不花说道。
“无妨无妨!带着那两个南蛮子快些离开,兄弟以后记得管好这些汉狗便是。”
达不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将那个监工赶了出去。
他抬手将碗刚参了水的米酒一饮而尽,面色微红,满意地抹了抹嘴,伸手将帐篷的内门拉开。
内门的墙上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不清不楚的字——“浣衣院”。
这是汉人谋士的主意。
一个被绑在帐篷里,衣衫不整的女人赫然躺在了简陋的羊毛床上。
女人相貌平平,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她是被掳来充当营妓的汉人女子。
“小娘皮,快解衣服,来和老子耍耍。”
那个达不花腆着肚皮,伸出手捏住女人的下巴,二话不说便解开了裤腰带。
一直躺在床边的女人突然跳了起来,死死地抓住了蒙古千户的手,头颅向下给他磕了好几个头。
“俺有丈夫…俺家里还有孩子。求…求求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俺吧,放过俺吧……”
看着在床上磕头的女人,达不花突然怒从心起,一巴掌朝着女人打了过去。
“去你娘的,睡个觉屁话怎得那么多?!”
“要服侍俺还是去轮流伺候那些个大汉?”
女子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红印,她连忙止住了磕头,呆呆地望着窗外。
达不花yín_dàng地一笑,把她的脸掰回。
“别忘了,你的弟弟还在外头搬木头,那个监工可差点就要把他打死咯。小娘皮,你说若是俺现在出去说上一句,你爹和你弟会是怎样的下场呢?”
“贱民不敢!贱民不敢!”
几句下来,女子的防线被彻底击破,眼角的泪珠大滴大滴地落下,自觉地解开了上身的衣服。
“哈哈哈!”达不花一边淫笑,一边满意地拍了拍女子的脸,将她压在了床上。
那个女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哐啷……”
达不花的手一松,镶银腰带掉在了地上。
女子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达不花瘫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她用双手紧紧地捂着嘴,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
“老大,这畜生还是个千户哩,俺们怎么处理?活捉回去可是一个大功。”
两个身影从帐篷后面钻了出来,一个矮小的身影向另外一个矮小的身影问道。
另一个矮小的身影沉默了一会儿,毅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以后碰到这种畜生不必向俺过问,见一个杀一个。”
“不要让他死的太痛快,动手!”
“哗啦!”
两人都是从黑影中窜出,正是张士诚的义子毛骧和小狼营的一员干将。
他们一人将达不花的手脚绑住,嘴巴堵上,一人则站在靠近帐篷帘门的地方放风。
“两位小好汉……”那个女子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位姐姐……”
毛骧和另一个小孩看着光着上身,裹在被子里的女子,略微有些尴尬。
“甭怕,俺们是红巾军斥候,就是专门打死这些狗日的鞑子的。”
毛骧将丢在地上的上衣递给女子,小声地说道:
“这狗娘养的鞑子中了俺们的méng_hàn_yào,一时间醒不过来。俺们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如实回答就行。”
女子沉默……
“姐姐,你就说说鞑子待你如何?”
“猪狗不如……”
“你恨他们吗?”
“恨!”
“那就回答俺几个问题。”
“好…好……”那女子连连点头。
“这营中有多少鞑子,多少汉人?”
“俺打一开始就被带到这里了,具体情况也不大清楚,但那些当兵的总共就几百个,俺们老百姓少说也有千把……”
“鞑子就几百个,你们千把人为啥子不反抗?”
“鞑子有刀,而且俺们都被关在不同的地方,出来也是分批次,就从来没聚到一起过……”
毛骧神色一亮,命令副手在达不花的身上翻找起来。
随后,他转头对那个女子说道:“大姐,红巾的军队就在外面,但是现在俺们还需要你的帮助。”
女子已经穿好了上衣,勉强稳定了情绪。
“无论你知道多少百姓被关押的地点,全都告诉俺,俺带人把他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