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傅青铃涂抹膏药和缠上绷带的一个多小时里两个人聊了很多,开心的事情也有悲伤的事情也有。
借着这个机会覃安算是对魔女界的往事有了进一步的认知,而傅青铃也通过这次交谈也认识到这些不可思议的魔女在覃安眼中又是怎么一个形象。
“没能联系上她们啊……”傅青铃听完覃安对何静诗和王璐梦的简述,担忧的表情顿时流露于表。
“现在当下之急就是把你送回酒店里好好休息,其他事宜往后再讨论。”覃安将绷带打扎实,坐下来将额头上的汗擦掉。
傅青铃点了点头,可是看着旁边染血的外套又陷入了沉思。这该如何是好,这么重的血腥味总不能说是设计师特殊的癖好吧。
“穿我的吧。”覃安将外套脱下来披到傅青铃身上,而他则取下傅青铃的鸭舌帽扣在自己头上。
傅青铃扎眼的白发瞬间散落下来,在错愕之中傅青铃看到眼前的穿着短袖的覃安。似乎这家伙有好好锻炼呢……手臂比之前好像强壮了一点。
傅青铃第一次这么认真观察覃安,而且外套残留的暖意一点点入侵她每寸肌肤,汇聚到心室里。
她慢慢套上偏大的运动外套顺手拉上帽兜,随后不动声色地跟在覃安背后出到酒吧大厅。
店里现在少了很多客人,大概是之前覃安这么一闹腾让一些人扫兴而去。
店老板叼着香烟站在吧台里若无其事地擦拭着酒杯,嘶哑的音响正在播放滚石的《r》。
正如这首歌的旋律简白夸张却富有情调的蓝调摇滚一样,他们两人正准备闯荡这个不安宁的雨夜。
覃安率先走出酒吧,通往远处的大道两旁站满了许多年轻的小混混,无数撬棍和水管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
而当他们两人彻底离开施朗音乐酒吧那一刻,街道上突然亮起四盏远光灯尽数照在覃安身上。
覃安稍微低下头才能看清楚那辆车子引擎盖上坐着那个袒胸露乳的中年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大战在即的气氛,往时的磅礴大雨此时化为绵绵细雨落在覃安的黑短衣上。
“臭小子,舍得出来啦。我以为你怕死一直不敢出来呢。”那个男人打了一个酒嗝将还剩半瓶的百威扔在地上。
砰——清脆的响声就像信号弹一样,周遭的三四十个混混围在两辆车子前,将出去的路牢牢堵死。
覃安没有接过话茬,他稍微侧过头发现傅青铃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隐藏在帽兜下碧绿色的瞳孔露出畏惧之色。
不应该啊,面对这三四十个杂鱼就算是魔法吊车尾的覃安也不足为惧,更不用说实力达到蓝帽魔女级别的傅青铃。
“本来刚才你赔个不是大家也不用大动干戈,现在我既然把你拦下来你就得把该留下的都留下。”这个中年男人从车上跳上来,挺着大肚子走到大街中央说:“老规矩,既然你这么能打我们这群弟兄正好可以松下筋骨。”
“我也不是以大欺小这么卑鄙的人,一对一!你能把他们全揍趴下,你尽管走我绝对不会阻拦。”这个中年男人喊完话以后扯高气扬地回到车子上,抬起双脚悠哉游哉地看着这个可怜虫。
“别去……”覃安的手被死死抓住,傅青铃的紧张都提到嗓子眼了。
覃安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实在搞不懂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当他顺着傅青铃的视线看到黑压压的人群之中有一个人格外扎眼。
一个穿着马甲的女人,右手上的纹身简直就和那些混混大相径庭,而且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非同一般,莫非这个就是傅青铃所说的血秽魔女?
可是现在没有别的路走,再次回到酒吧只会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况且闹出这样的事店老板还不欢迎他们进去也说不定。
思来想去覃安也只能得出一条出路——杀出重围!
覃安握住傅青铃颤抖的左手轻轻地说:“这么多人,她可不敢乱来。”
覃安站到路中间,摘下鸭舌帽扔到一边,随即抬起右手指着这滩烂泥之中娇艳的食人花。
这个血秽魔女微微一笑,把身边两个混混推开大摇大摆地走到覃安跟前。
“这人是谁,怎么这么面生。”一个小弟靠到车窗前好奇地问。
“天晓得是谁,既然有人愿意帮我们出头我还倒乐意。这三四十号人还怕吃不下这个毛头小子?就算是拳王泰森过来还得掂量掂量!”中年男人冷哼一声,兴致勃勃地等待好戏开场。
“你是她什么人?”这个女人一上来就低下头,往后面抱着右手的傅青铃投过去贪婪的目光。
“好朋友,怎么了?你们俩有过节?”覃安一抽身挡住她的视线。
“嚯,过节挺大的!说实在你还是让开吧,大家也不用这么难堪。我只是想要那女人而已,你把她让给我,我把你安全带出这里怎么样。”这个血秽魔女笑起来,笑声十分不堪入耳,就像指甲抓过黑板一样。
“好啊。”覃安不带一丝感情地说。血秽魔女歪着头往上一看,只见一个拳头像破碎球一样从高空坠下来。
啪——她一下子就拦下了覃安的直拳。虽然她的手掌能勉强包得住覃安的拳头,可是她的力道着实惊人,覃安居然有隐隐被压制的情况。
“诶,这人好像挺有料的样子。”小弟看着被压回去的覃安双眼一亮,那个中年男人自然也是看到这一幕。
他将双腿放下来,揉着下颔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比试。他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