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赤云逸救了太子,将如何处置呢,如今陛下派人搜查正紧,恐怕殿下不能久留平城,久留则生变啊…”崔宏异常担心。
崔皓微然一笑,“这个阿耶放心,这偌大平城,千家万户,宽街窄巷,若是藏三五个人,那岂能找到呀,恰似大海捞针,云中寻鹤…”
“说的有道理,但毕竟在这里很危险,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想方设法出平城妥善些啊!”崔宏说道。
崔皓微微点头,“阿耶不必担心,这赤云逸很是有些势力,也有智谋,儿料想,他很快便会差人送信来,要与您商量对策的…”
正在说话间,老管家崔福慌张地走进堂中,东翁啊,大事不好了,外面军兵把府给围了,崔皓一笑,我就说么,这卫将军怎么会放过崔府呢,老管家不要慌张,我这就出去看看,言罢,崔皓出了秉正堂。
崔府大门外,中兵已经将府邸团团围住,一直苍蝇也飞不出去,卫将军拓跋磨浑带领兵丁,站在门前,崔皓来到近前,抱拳拱手,“卫将军这一大早到来,带着中兵为了府邸,不知所为何事呢?”
拓跋磨浑心里清楚,这崔宏是秉正忠臣,是太子的死忠,心中还是非常敬佩的,其实拓跋磨浑自己也是太子的拥戴者,只是陛下降旨,不得不从,就是装样子也要装的像一些不是么。
“奉旨缉拿天子拓跋嗣,要进府搜查!”拓跋磨浑手拿令牌,高声喊着,眼睛却是看着崔皓,意思是,太子殿下在你这里吧?
崔皓言道,“呵呵呵,既是奉旨,那就请吧,不过呢,这是白马公府,请将军不要放纵手下,若是出现意外,那可就不好说了!”意思是,不在这里,不过你也要有分寸,不能乱来。
既然二人心领神会,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拓跋磨浑带着几个中兵,进入崔府,象征性地搜查一下,期间白马公崔宏又与拓跋磨浑耳语几句话,大概意思是,你拓跋磨浑不用太认真,太子殿下若是出城,还需要你睁眼闭眼呢,拓跋磨浑自然明了,草草收场,有搜查别处去了…
卫将军与段正心还有清河王,一脸折腾几日,弄得鸡飞狗跳,也没有搜到太子,道武帝只好先作罢,来个外松内紧,平城有恢复了正常,但暗地里却派人装作百姓和商贩,密切注意动向,道武帝又密令白鹭司与凫鸭司明察暗访,寻找太子踪迹,一旦发现缉拿归案。
且说齐王殿下,此时还在犹豫,毕竟自己是忠孝之人,岂能一走,背负不忠不孝之名?云逸心中明白,殿下不能久居此地,故竭力劝说齐王,小杖受,大杖走,断不能白白丢了性命,当学晋国重耳,东山再起,齐王无奈,只好答应离开平城。
云逸便来个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让飞鸿扮作齐王,带着王洛车路,从平城西南津阳门出城,却让齐王扮作仆人跟随吕互商队从平城西门雍门出城,奔武州山浮云谷而去。
离开平城蛟龙归海,待到回归风雨彩虹。
齐王太子离开平城,暂时在浮云庄避祸,飞鸿也回到荷竹苑,云逸心中有一种不安的预感,齐王离开平城,那宫中心怀叵测之人必将乘机对拓跋焘下毒手,慧儿作为保姆,岂不是会遇到危险么…
云逸赶忙让人将独孤山找来,让他赶紧与左瑶联系,探听豆慧消息,独孤山不敢怠慢,急忙去内司监来找左瑶,左瑶这些天也是如履薄冰,宫中发生如此重大事情,弄得都人心惶惶的。
独孤山来到内司监的时候,左瑶刚从宫城回来,道武帝接近疯狂了,太子的逃走,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对任何人都不信任了,而且头疼病更厉害,只好多服用金石散,变得更加狂躁…
慕容苓也是兴奋作浪,贺兰夫人更是阴谋诡计,因为一旦太子被杀了,那么清河王就可以成为太子了,可是一定要斩草除根啊,既然刘夫人已死,那齐王的儿子拓跋焘更是无有依靠,真是斩草除根的好时机。
贺兰夫人带着太监丁旺和侍女红玉、红月来到前象六合殿,借口来看焘儿,实际是想借机陷害,贺兰夫人以为,弄死个小孩子,那岂不是易如反掌呢,谁知豆慧手中有御赐金牌,贺兰媚恼羞成怒,命令丁旺抢夺金牌。
焘儿虽小,可是力气很大,抱住丁旺大腿,抓住机会找准丁旺手指就是一口,那丁旺没有防备,疼的如同狗叫,在地上蹦跳着,但是却不敢对拓跋焘怎么样,只好将火气发到豆慧头上,豆慧毕竟是弱女子,加之刚受过伤,身体虚弱,眼看就要吃亏,在这关键时刻,叔孙俊赶到,方才制止了贺兰媚行凶。
叔孙俊见状,心中不安,豆慧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岂能让别人轻易欺负呢,便命宿卫日夜守候乾六殿,左瑶得知消息,来找豆慧,想让豆慧离开宫城,可是豆慧断然拒绝,因为既然是焘儿保姆,又答应刘夫人所托,岂能言而无信,遇险而逃呢?
左瑶无奈,只好回到内司监,正好独孤山来探听消息,左瑶便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独孤山听罢,看来这豆慧与焘儿凶多吉少,应该赶紧将二人弄出宫城,远离险境方才妥当,便辞别左瑶回到荷竹苑。
云逸正在流香斋等候消息,急的来回打转儿,独孤山便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云逸听罢,心急如焚,这说着容易,要做起来,恐怕万难,因为要从戒备森严的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