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恒一边走一边看着训练场上的军士们,“殿下有何指示,你就直接传达好了,没有看到一说你来了,恶来都赶到我这里了吗?这一个月没有一点音讯和消息,殿下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恶来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弋无忧。
“两位将军能够心中有殿下,也不负殿下为你们谋划一场,要知道如果殿下好好为你们去谋取现在的职务,我想子启和子衍两位殿下会很乐意帮你们把希望扼杀在摇篮里。”
弋无忧收起来脸上的笑容,面色凝重的看着二人的面孔,“如今终于能让你们到了这个位置,殿下难免不被猜忌,帝君这次对殿下的不放心其实就是对你们的不放心,这种情况下,为了你们,殿下只好先避嫌的闭门谢客了。”
看到二人点头貌似认可了自己的说法,弋无忧微微一笑,“如今东夷姜氏已经送嫁到了东征大营,这也是殿下等待好久的时机,按照殿下事先的约定,商容、梅伯几位大人在帝君面前谏言将婚事确定了具体细节,如今是婚事已定,咱们殿下此番复出风头无二,下一步再借此机会推波助澜一番,大局可期。”
“殿下不方便见我们,你这令官哪怕是不见面,咋不给个话,不要说你这些日子就和其他人一点联系都没有?是不是还和我们拿一把你这王宫令官的架子?”
恶来毫不客气的直接质问弋无忧,几次闭门羹吃得他有些窝火,借机发泄了出来。
“哈哈,殿下不是让盈恩平出来告诉你们了吗?”
弋无忧面色有些尴尬,心中却埋怨尤浑这个给殿下献计的人,如果不是他拦着殿下,说要看看二人的表现,殿下早就让自己和他们接触了,如今只有自己来化解这个局面了。
“盈恩平,他算什么?”
恶来有些不以为然。
尚天恒心中一动,看来这个盈恩平是个不能小视的人物,绝不是一名贴身侍卫那么简单。
弋无忧自觉失言,话锋一转,绕开了这个话头。
“帝君震怒,殿下也很为难,主要是殿下担心连累你们,闭门谢客即为自保也为保全大家。殿下严令之下,我也是没有办法,多有得罪,这厢给二位将军施个礼,一是陪个礼二是道个贺。”
弋无忧作势要躬身行礼,尚天恒一把扶住,一边将自己从怀中拿出的一个小布囊偷偷塞到弋无忧手里,一边打着哈哈,“老哥这是拿我们开心啊,恶来将军也是和您亲近,这才有此戏说,我们对殿下的感激之心无以言表,还要老哥多多美言啊。”
弋无忧觉得手中有些异样,轻轻一捏,心下明了,不动声色的将小布囊塞入袖中,“两位将军的忠心这个殿下是心中有数的,我回去也会在殿下面前如实回禀。”
说到这里,他咧着嘴朝着尚天恒笑道,“如果不是信任将军,殿下也不会让你替他去迎亲吧?”
“这迎亲使是殿前的方相、方弼两位将军,咱们尚将军只是率领辛旗营弟兄当个护卫而已。”
恶来有些不满的看了弋无忧一眼。
“你呀,就是这么张伶牙俐齿的嘴不饶人,难怪尤浑大人说天恒将军比你更合适这个差事。
”弋无忧不屑一顾的瞟了恶来一眼,不理会恶来面红耳赤的尴尬,转头看向尚天恒。
“方氏兄弟一直在帝君驾前当值,深得信任,也没有带过什么兵,双使同出不过是给东夷面子,也是咱们寿亲王的面子啊。”
说道这里,弋无忧环顾四周,低声对尚天恒说了句,“方氏兄弟就像他们的职务殿前将军一样,也就是个面上的摆设,真的主使另有其人,到时你就知道了。反正明面上你就按你的一套行军前进,安安全全地把他们送到就行了。至于谁是正主,你操那份心干嘛?他们奉的是帝君之命,你可是带着寿亲王的心意啊,人到了你就完成了君命,东西到了你就完成了殿下的托付。”
说道这里弋无忧把手指了指身后卫士抱着珠宝锦盒,哈哈大笑起来,尚天恒会意的点点头,推了恶来一把,和恶来一起笑了起来。
“这个你带上。”
弋无忧悄悄从自己胳膊上取下一支青铜护臂,交到尚天恒的手上,眼睛四下张望了一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说道,“殿下还有嘱托,你拿着这个去见芈烈将军,转告他两句话。。。”
尚天恒和恶来的笑声依旧那么爽朗。
北门外。
熊卫军的大营。
走在一座座帐篷之间,一股股美酒和美食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子衍侧耳倾听这帐内的聊天内容。
要知道这一番酒菜赏赐下去,效果还是十分让这位殿下关注的。
他还指望着这只北门外的军队呢,要知道自己作为临时统帅,还打算用这支力量做点什么。
子衍能够拿到熊卫军的指挥权,真的是各方博弈的结果。
长公主女翟带回了黄沙天一伙马贼向沫邑方向运动的消息,震惊了玄乙帝,幸好是在嘉善殿的密奏。
作为京畿重地的机动守卫部队,拥有十个营的熊卫军是一支重要的武装力量。
按照帝国军队的使用规则,熊卫军的指挥使严旭只是组织部队训练的日常负责人,一旦部队需要进行军事行动,必须由手持帝命的王族成员来指挥调度。
对于这次子启的表现,子衍还是满意的,虽然没有要到子启手里威武营,不过子启还是非常给力的。
在子启的支持下,玄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