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亲兵还是没有消息,孙威心里有些不安。
见现场越来越混乱,他担心局面失控,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你们袭杀官军,我怀疑你们是流窜的土匪,已经调兵去了,如果是误会,我劝你们放下武器,咱们弄清楚再说。”
孙威没指望自己能劝对方束手就擒,可是这样总能占住道义。
“谁是土匪?他们还是你?”
孙威没想到自己身后会有人这么大胆,他恶狠狠的扭过头,却被惊呆了。
不知不觉中,自己身后的亲兵们都已经被解除了武装。
孙威有些不甘心,色厉内荏的问道:“你们是谁?”
来人微笑着看着他:“你问我们?我是尚天恒!”
什么,尚天恒,帝国将军!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帝国将军啊!
尚天恒在北方,特别是中州具有十分响亮的名号。
要知道此次北海袁福通的叛乱对北方影响巨大,特别是前不久的大战,大家都记忆深刻。
袁福通的大军直逼中州城,平北大将军炎王子衍都死于战场,当时的局势危急,整个战局面临崩溃的危险。
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中州人都人心惶惶,要知道战乱一起,刀兵过后,家破人亡的惨象比比皆是。
就在这个时候,尚天恒出奇制胜,大败袁福通叛军,直接把他们逐出了中州地域,中州百姓不少人家还供奉着他的牌位,民间到处都是自发对他的尊崇和感激。
尚天恒来了?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人全部愣住了。
几个年纪大的老人登时站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就连郑老头都是直接跪倒,在秋涛的搀扶下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在班怀德的指引下,尚天恒来到郑老头面前。
“老人家,快起来。”
“见过将军。”
“咱们今天不论这个。一家养女百家求,我是专程来替班怀德提亲的。”
尚天恒伸手一指,只见秋涛、费无宗等人手里都拎着红纸包裹的东西。
“老人家,我们可是昼夜兼程的赶路来的,就连中州府都进去,就赶到余粮山过来提亲,这个婚事还要您拿个主意啊。”
郑老头伸出手连连抱拳,激动的满面红光,话都有些说不清楚,咧着嘴不停的笑:“将军,这话咋说的,您这么忙,不用亲自过来。我们家跟班怀德他们家那么多年的交情,这婚事我们都非常赞同。您这么大的将军,多少军务国事要操心,您一句话带过来,年轻人的婚事我们操持就是了,您还亲自赶来了!”
昨天他就知道班怀德在尚天恒手下当差,但他可真没想到尚天恒这么一位赫赫威名的帝国军官,居然会特意跑来自己家。
尚天恒还是昼夜兼程的赶过来,就连中州府都没有去,就赶过来提亲!
不过呢,虽说他没有想过,可是尚天恒话真的来了,郑老头可是高兴得不得了,这是天大的面子,简直是祖坟冒了青烟!
“尚天恒,你是帝国的将军,只有军事指挥权,不得干涉民政,你凭什么干预中州余粮的民事?难道你要图谋不轨?”
孙威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一种大事已去的感觉。
出于不甘心,他心一横牙一咬,跳了出来,大声叫喊起来。
尚天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一旁的班怀德身上。
“姓孙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帝国已经发布命令,新任北方平叛大将军就是我家将军,中州就是我家将军的防区,而这小小的余粮也是我家将军的防区。作为余粮的一名军官,你也在我家将军辖下。”
前面出于为尚天恒考虑,班怀德没有把尚天恒的新任职务宣扬出来,而是采取了低调的行事。
如今尚天恒主动亮明身份,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孙威闻言打了哆嗦,吓得两腿发软。
按班怀德这个说法,自己的确算是尚天恒的部下,一旦尚天恒要处置自己,很容易就可以把自己碾的粉碎。
他吓得面色苍白,冷汗直冒,咕咚一下瘫坐在地上。
尚天恒的眼光从他身上扫过,没有丝毫停留。
“老人家啊,有什么要求您直管提,只要您同意他们的婚事,有啥话就直截了当的说,不要想那么多,抬头嫁姑娘,咱们现在就只要考虑咋把他们的婚事办好,大家红红火火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尚天恒拉着郑老头的手,十分诚恳看着老人家。
从最初的震惊中渐渐清醒过来,大家对尚天恒这个一直流传于传说里的大人物有着浓厚的兴趣。
这时候在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在小声嘀咕,“哎,我说,这人真的是尚天恒将军啊!就是那个把灵泉部打得逃出中州的尚天恒将军?”
“那不废话!这不是尚将军是谁!你就看这么大的气势,再看看那上百名的骑兵卫队,这还能假吗?”
“孙家这回是踢到大石头上了!”
“那是,我看孙家要完。”
感觉到尚天恒的目光,孙威满心的悔恨莫及,早知道会招了这尊大神,自己说什么都不会到上河村来这一趟。
孙威牙关一咬,跪在地上冲着尚天恒苦苦哀求道:“尚将军,我瞎了狗眼,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量就饶了我这次吧。”
“饶了你?留着你继续祸害乡里吗?”
尚天恒一脚将孙威踢了个跟头,冲着班怀德使了个眼色:“混账东西,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罢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