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城堡。
穆尔的出战,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
城头上站满了观望的官兵和百姓,穆尔侯爵希望自己的这一番行动能得到必哥和富克偲的响应,至少能得到城堡内军民的支持。
不过他失望了,在这些目光中,他没有看到对自己的支持,甚至就连一丝的同情都没有,只有那种浓浓的冷漠。
穆尔知道在留守区,特别是天都峰和王城地区,原居民的那些特悍部族人对于赤发犬戎的统治带着发自内心的痛恨和敌意。
过去他从不在意这些,毕竟作为征服者,没有点血腥的手段,是不可能让那些反抗者闭嘴。
在他心里,死人不会开口,道理和秩序就在赤发犬戎的利刃之下。
从接掌留守区以后,穆尔司令官发现自己辖区里特悍部的叛乱不断,他一直忙于四处镇压。
最初,桑通斯也没想到天都峰、王庭城堡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战前的担心烟消云散,海量的缴获让赤发犬戎这次南下大大超值。
当公爵大人命令三个军团越过运盐河南下向草原纵深推进后,占领区的形势后续变得越来越复杂。
面对大大小小不断的叛乱、对抗和冲突,穆尔侯爵觉得自己手里第二军团三个大队的三千人显然捉襟见肘。
他发现在自己面前恭顺的特悍部人,暗地或多或少都在给予那些叛乱分子支持和帮助。
发现这个现象后,他并没有丝毫犹豫,否决了来自特悍部高层各种宽恕的建议,而是坚定的选择了铁血政策。
随着人头滚滚落下,城堡、村庄处处哭泣的时候,留守地区特悍部抵抗力量元气大伤。
局势被控制后,得意之余穆尔侯爵发现自己彻底失去了特悍部人的信任,不过对此他并不在乎。
作为占领者,他不认为自己需要来自这些人的友谊和忠诚,只要他们害怕自己做个赤发犬戎需要的顺民就好了。
今天,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后悔。
穆尔亲自上阵率军出城之后,王庭城堡的防务已经全部交给必哥的亲卫部队。
他已经顾不上城内军民的态度,一旦战事不利,撤往天都峰就是他唯一的出路。
在天都峰,还有穆尔下属的一个大队驻守,那可是实打实的一千名赤发犬戎战士,真正信得过的自己人。
眼下的战事,穆尔不太有把握。
可是他也不敢困守在王庭城堡,因为守军中协从军比例太大。
这个敏感的时候,仅此一项就让他寝食难安。
王城城堡外运盐河边的一座堡垒已经被自卫军攻克,如今的王庭城堡一览无余的暴露在敌军的面前。
穆尔打算率军出城反攻,快到达战场时才发现敌军早已严阵以待,人数似乎是自己的两倍。
尚天恒把部队布置在运盐河北面的一个小山坡上,混成部队的远程武器和弓弩手居中。
准备突击的骑兵为了保存马力,已经下马分列在左右两翼,打算在敌军从正面进攻时予以密集的火力杀伤。
重装步兵的长矛方阵则在最前沿整齐摆开,正午的日光下,矛尖上寒光闪耀杀气四溢。
看着对方摆开杀气腾腾的架势,不幸的是,自己率领这五千多人不得不出现在对手的面前。
穆尔侯爵决定立刻从敌人正面发起攻击,兵力悬殊之下,拖得越久,对自己的军心士气影响越大。
四千名协从军士兵和一千五百名赤发犬戎士兵穿过城堡前的开阔地,来到挺进纵队面前摆开阵势。
穆尔將四千协从军列阵摆在最前面,一千五百名赤发犬戎的骑兵分居在两翼和后侧。
这种对骑兵的使用原本无可厚非,不过这个时候,却让军阵里的四千协从军有些哗然。
军阵里的协从军和城楼上观战的特悍部族人一样,对于穆尔这种排兵布阵心中有些不好的联想。
尚天恒并没有在意对手的阵型,在自卫军强大的混成火力远程打击下,阵型并不重要。
他轻轻挥了挥手,上百名膀大腰圆的战士站了出来。
他们是被精心挑选的一批青壮,个个中气十足声音洪亮。
这群特殊的战士人人举着特制的喇叭,按照事先训练的站位摆开了架势。
一声号令过后,他们在统一的节奏下,扯着嗓子开始高声呐喊。
“归顺不打,
投降回家,
协从不抓,
缴枪不杀。”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显然打乱了穆尔的思路,他皱着眉头仔细分辨对方呼喊的内容。
阵前的协从军最先反应过来,方阵中的战士面面相觑,眼神和脸色暴露出他们激烈的心里活动。
城楼上的特悍部族人也依稀听清了内容,也不避讳,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归顺不打,
投降回家,
协从不抓,
缴枪不杀。”
城头上必哥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目光投向身边全身披挂的富克偲。
阵前的穆尔终于反应过来后,顿时脸色大变,忍不住立刻下令出击。
。。。。。。
一千米,目标前方,自卫军阵型静悄悄的,毫无反应。
五百米,目标前方,自卫军阵型岿然不动,依旧毫无反应。
三百米,目标前方,自卫军阵型仍然毫无反应。
穆尔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兴奋的笑意,自卫军这群家伙居然如此愚蠢,丝毫不明白利用地理优势,让自己的部队轻轻松松就靠了上去。
对于特悍部和赤发犬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