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果谛魂感觉胸口气血松了许多,眸色微松。缎君衡微微发白的面色也恢复了正常,只不过眉头却是越皱越高。
天之厉掌心不断提功,微拧的眸色却若有所思看着身旁的他化阐提,“你们和缎君衡是何关系?”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眸色一闪,不约而同低语出声:“他是我们父亲的养父。”
天之厉扫了眼气罩内的缎君衡:“到异诞之脉特意寻他?”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不假思索颔首。
“是吗?”天之厉眸色映出一丝浓重的怀疑。
他化阐提抬眸直视他深眸,“是!”
天之厉转眼看了眼缎君衡未再深究,转而问道,“方才卧房中,为何对质辛之名震惊?你们表情和蕴果谛魂相同。天之佛楼至韦驮之子名质辛,还有何人也叫此名?”
他化阐提刚要说话,天之厉眸色审视看进他深黑的眸底,“是不是魔皇?你们的父亲?”
断灭阐提眸色微窒,他化阐提怔了怔后颔首,“是,不过,天下多有人同名,倒也不足为奇。”
他根据什么猜测?居然一猜即中。
天之厉若有所思看了眼他们,沉声道:“奇不奇由人而定。改日,为吾一说你们之父。和质辛同名之人。”
他化阐提刚要答应,中心灌注功力的蕴果谛魂撤功,收回了众相枯轮。
天之厉察觉气罩内功力变化,双眸霎时转去,当即收掌。
白色护体气罩良久后才散去。
蕴果谛魂擦擦额上汗珠,走近缓缓睁开眼的缎君衡,按臂扶起,“血气运行可有事?那日恢复记忆之人气血爆冲。”
缎君衡咳了咳,看向他复杂摇摇头:“中途有失控之相,但有天之厉功力相助,已经全部导顺。”
“那,”蕴果谛魂眸色一凝,扣着他的手微紧:“你可想起些什么?”
缎君衡垂眸,涩然沉叹:“这之前的所有事!你在卧房中所言皆是真!”
良久后,
缎君衡才转向立在远处不走近的天之厉,“我们的记忆确实有问题。”
他化阐提发觉天之厉面色不对,不由抬手扶住他的胳膊,“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无事!”天之厉看了眼他,手臂未动任由他扶着,看向缎君衡只吐出一个名字:“天之佛楼至韦驮。”
缎君衡翻掌化出水晶骷髅头,稳了稳心绪才道:“她是质辛和昙儿生母!他们并非你之厉族秘术所造。”
“这怎么回事?”蕴果谛魂身子僵住,震惊看向缎君衡,“她来过异诞之脉?”
缎君衡颔首:“确切说,是天之厉寻到了失忆的她,才带回异诞之脉。”
蕴果谛魂转眸望向天之厉,闪过丝歉意,他错怪了他。
“吾寻回了她,”天之厉垂眸压下心口突来的莫名涩痛,“她现在在哪里?”
缎君衡眸色一闪,突然转向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出声:“你们的父亲吾也复活了!”
“魔父!”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一震,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魔父真的复活?他在哪里?”
缎君衡抬起双手抚上他们二人肩头,叹息感慨的拍拍,“吾何必骗你们!吾又怎么可能让他那么死去!……”
“缎君衡!她在哪里?”
逼迫而至的沉声,打断了他的话。
缎君衡眸色一窒,微微黯叹垂下,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望去声源处,被天之厉眨眼间已变的眸色惊得心头一悸。
身子不由让出了路,任他一步一步走近缎君衡。
缎君衡凝眸避开他,看向不远处的蕴果谛魂:“你可知为何会天降金雨?吾半夜在金雨中昏迷,醒来时便被篡改了记忆。”
蕴果谛魂心头一缩,“是何模样的金雨?”
果然是那样!他眼底的惊恐!
缎君衡垂眸压下心底沉重,才抬眸看向天之厉:“吾离开异诞之脉,是为看要复活的三人情形如何,回来途中被金雨致昏,并非为你寻生血之物。那时,你在房中守着刚诞昙儿不久的天之佛楼至韦驮。”
天之厉沉思半晌,突然沉沉一笑,眸色复杂看向他:“你的意思,她和你一般,也被金雨改变记忆,不记得自己,离开了异诞之脉?”
缎君衡在天之厉看不到的瞬间眸色一忧,急看向蕴果谛魂暗暗颔首。告诉他就是如此!
蕴果谛魂强抑心间涩痛,换了换握住众相枯轮的手,看向天之厉解释:“不论是何种模样的金雨皆可改人记忆,还可移动人所处位置。她可能不是自己离开,而是金雨换地。”
缎君衡看向他:“吾昏迷前的位置和醒来后所处不同。”
蕴果谛魂微垂眸,似在回忆,片刻后凝肃出声:“吾曾帮助恢复一半记忆的野胡禅,亦是如此。”缎君衡此话该是真!
分析到此时,缎君衡眸色骤变,眸底突然露出浓重的担忧看向天之厉:“只怕不只是金雨如此简单。我们记忆因金雨而改,但你和其他七厉据大师言,是因其他手段。只怕天之佛亦和你们一般。当务之急,必须快些寻到天之佛。”
天之厉皱眉。
缎君衡继续道:“在失忆之前,一名叫血傀师之人,与你和天之佛有深仇大恨,曾三次陷害天之佛。一次让封印自己记忆的天之佛被佛乡驱逐,遭受天下人追杀,你寻到她带回了异诞之脉,昙儿是此后所生。剩下两次在异诞之脉,幸亏厉族众人保护,才免除危险。”
他化阐提眸底透出丝暗怒,拧眉问道:“血傀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