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辛见他眸色呆滞,傻乎乎发愣,晓得他是因何,心底轻叹,面上故作大笑,伸手一拍他的肩戏谑道:“傻愣做何?”
剑布衣猛然才回神,看向他轻摇了摇头,细想方才故事的眸中仍露着丝还在回味的心不在焉:“没什么。”
天之厉和天之佛笑笑翻掌化出信封放在桌上,看向他们道:“这是蕴果谛魂的来信,有昙儿的消息。你们看看,看完后我们用午膳。”
质辛一震,反应过来,骤激动惊喜,急手吸过了信封:“妹妹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
剑布衣怔了怔,先压下了回味,腾得起身走近和他一起看。
一字一字看到最后,二人的眉头都皱到了头顶。按果子叔叔所写,昙儿这分明是差点儿惹下大祸!可有些地方含糊不清,法门之选怎么就成了大祸?
见他们看向她想要问话,天之佛起身淡笑:“走吧,先到大厅等厉儿和佛儿,他们也快回来了,我们边等边说昙儿之事。”
二人欢喜点了点头,起身随着天之厉和天之佛出去。天之佛随后将龠胜明峦所知道的事情详细告知,他们才知此事祸从何来,心疼昙儿可也此事也必须处罚,独身在外,龠胜明峦又是那种晓得厉族之过往的情形,若让人晓得她身份,有人暗中报私仇,她之危险可想而知。而且那个神祭法门,昙儿她要选上,蕴果谛魂若无办法,爹和他们就是把她押回异诞之脉也绝不能修!幸好她不是。此次一惩,让她明白,以后也才能小心行事。
用过午膳,稍作休息,下午二人又一同去了练武场,黄昏时质辛回双天宫,剑布衣独自一人回了缎君衡寝殿,刚入大厅,却见平日此时不该在的鬼邪和缎君衡坐着,诧异走近微俯身行礼:“见过两位师父。”
鬼邪白色祭司之袍飞射一道气劲儿,殿门吱呀一声闭上:“起来吧!”
剑布衣先凝视二人高兴告知:“大哥已经没事了,明日和爹娘看过石雕后就回来。”
缎君衡伸手一指他们对面座椅,笑道:“天之厉已派人告知了。你先坐下,吾和鬼邪有话要单独告诉你。”
剑布衣微怔,影师父的神色有些凝重,不知道是什么事,颔首入座。
鬼邪拎起茶壶倒了被温水,端着放到他面前:“不烫,先喝一杯。”
剑布衣端起不假思索仰头喝了下去,每日练完功只有他要喝一杯,鬼邪师父说这是特别为他熬制的汤药,还瞒着缎君衡师父,今日他怎么会让他知道?
鬼邪见他放下茶杯后,才凝视他平静道:“你往日问过此汤药做何之用,为何只有你饮,质辛不饮,今日吾便全部为你解答。”
剑布衣眸色诧异一亮:“嗯!”师父终于愿意说了。
缎君衡收起了面上笑意,看向他轻叹一声道:“在说之前,你先要了解过去的一件事,方能理解。事关重大,定认真听。”
剑布衣怔住,过去什么事竟然牵扯到现在的汤药?眸色一凝,认真点了点头:“师父你说吧。”
缎君衡微微回忆后,才凝视他缓缓道:“你定好奇质辛为何会有所谓的恢复记忆之事,从吾和鬼邪只言片语,你只大概了解是他的年龄有问题,记忆跟此相关。那几日见你想问却又咽了回去没问,吾跟鬼邪商量后,决定将此事前因后果详细讲出。”
剑布衣想不到是此事,眸色惊喜一闪,急将中午质辛讲述之事说了出来:“吾听到他被师父你收养了!”
缎君衡微愣后轻笑一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他说得太少,在天之佛有孕前的事都是他从别人口中和天之厉天之佛言语回忆中存在的,并不详细,厉佛之战前因后果,吾会给你说得清清楚楚。”
剑布衣眸色大亮,急期待道:“那师父你定要重新说一遍,我认真听。”
缎君衡笑笑放下茶杯,接过鬼邪递过去的另一个茶壶,轻斜斟茶,暗红色的茶汤汩汩从茶壶嘴中流出,快满时才放下茶壶,透过杯子中冒着的热气看向他娓娓出声:“两千多年前,苦境由皇秦一统为帝国,皇氏一治九百年,到末期朝政败坏,式微,天下大乱,群雄竟起逐鹿,各方势力皆欲取其代之。后来几番势力更迭,最终成四强相争之势。此后的苦境继续战火不断。恰在那时天之厉率领的厉族以异族之势睥睨横空而出,数十年间便横扫苦境,占据了半壁江山,后四股势力暂时放弃相争,联合共抗厉族,也因天之厉夺占苦境之手段杀伐血腥,再加之是外族,一直隐遁不参与俗世权力纷争的天佛原乡现世,天之佛为起最高象征领导,最终形成厉佛对抗之势,这就是质辛对你说的厉佛之战。双方僵持征战了一千年,厉族未再占苦境一分一毫,但天佛原乡也未能将厉族打退,直到后来那战……”
剑布衣不知他为何说着停下了,眸色一急问:“那战怎么了?”爹和娘之敌对根源竟是如此而来,大哥所知有限也不甚清楚,此时他算是明白了。
缎君衡顺了顺气,又喝口茶水,才看着他继续道:“这里就接上质辛对你说的事情了,此战如何不重要,只是它最后导致了天之佛进入异诞之脉……”
娘为何要进入?剑布衣眸色一紧,急前倾身子,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