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言情总裁>渡佛成妻>189再次犯病
睛紧盯着缎君衡。

缎君衡细细说着接下来的所有事情,整个殿内只有他的声音飘动回荡。

殿外无声斜射而入的夕阳静静拂过三人身上,在地上曳出了三个幽长的黑影。

鬼邪不时为他添着茶,将缎君衡说得不足的地方稍作补充,进入异诞之脉后的事情也是缎君衡听别人所言,他虽更清楚,但说起故事来,还是缎君衡擅长,他锦上添花便是。先让布衣大概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除却他对双天的亲情之外,再多一份体味旧事之感,方能更好激发他内心之能。为他和三千倒溯时空而专门编写的史册,不知咎殃他们几人进展如何了,日后再独让布衣学记此史册,必要他倒背如流,改日和缎君衡再去咎殃他们那里查看。

讲述中,殿内的光线渐渐变暗,夕阳快要落山之时,缎君衡刻意略去了一些事情才终于讲完,说到了收养他时,微顿话音,轻叹一声,凝视他道:“你爹娘和大哥的事情便如此。这以后的事你已经成了二王子,也都知晓。”

剑布衣眸色一时带着丝听完过去的沉凝恍惚,轻轻点了点头,任由心头波澜翻涌,静坐在桌前默然无语,无意识垂眸陷入了沉思。异诞之脉,苦境;厉族,天佛原乡;天之厉,天之佛,最后的魔皇质辛……爹,娘,大哥,他们的过去竟是如此生生死死,娘和大哥险些便永远不存于世……

缎君衡和鬼邪眸色对视一眼后又收回视线转向他,各自端起茶杯慢慢饮着,等待他慢慢平复心绪。

良久后,想起旧事只是了解另一事的基础,剑布衣骤从思考中回神,抬眸凝向他们问道:“爹和娘的旧事说完了,师父们今日要说的另一件重要之事是什么?”

鬼邪轻放下手中茶杯,凝眸看他:“方才旧事中的你爹心疾来龙去脉可还清楚?”

剑布衣一怔,单独说爹的心疾,帝师讲述中,不解蹙眉问:“爹的心疾因叔叔姑姑和娘而起,最后被爷爷控制住了,师父为何要如此问?”

鬼邪凝视着他沉叹一声后摇了摇头,不由抬手轻按在他肩头,拍了拍:“接下来要听的关于你爹的事,谨记在心,绝不可泄露于任何人知晓。”

剑布衣见他和缎君衡突然变得沉重的神色,心里一无由来一紧,浑身微微些绷住,蹙着眉头强迫自己开口问:“爹发生了什么事?”

鬼邪缓缓收回了手,紧凝眸色,沉默半晌静静望进他眼底,整个殿内莫名凝聚起一股死气凝滞。

许久后剑布衣才听到他暗哑,难掩沉重的嗓音:“你爹因心疾之故,现在看似安然无恙,但至多只能再活十五年,最短不到十一年。”

哐当一声,剑布衣手中握着的茶杯坠落,脑中突然一片空白,怔怔苍白着面色恍惚看着鬼邪,师父们绝不会编造谎言骗他,那就是爹真的会死,可,爹怎么会死?爹明明身体康健,还跟他和大哥经常过招指点他们,他的心疾也根本不碍事,他好好的怎么就会濒临死境?

刺耳的茶杯碎裂声回荡在殿内久久不散。

缎君衡见他身子僵冷,神色太过震惊一时神思尽失,暗叹一声,急起身走近,安抚轻拍拍他的肩,唤道:“布衣!”

半晌后,

剑布衣才晃过劲儿来,腾得站起,发白着脸强抑恐惧和窒息的胸口钝痛,红了双眸看向鬼邪颤声道:“师父你刚才才说爹的心疾被控制住,只要平日注意,并不会损伤他的身体,而且他要有心疾,娘那么精明关心,早就知道了,可她根本不知道,证明爹肯定没事。爹他不会死的,他怎么可能会死?”

见鬼邪和缎君衡的神色并未因他的质问轻松,反倒越发凝重涩沉,剑布衣心头一窒,一股凉气钻心而至,眸底倏然泛起了痛涩泪意,只能强忍着不流下死死盯着他,师父不亲口说出来龙去脉证明爹的病情,就一切都是假的!爹一定不会死!

鬼邪一手挥功强迫他坐下,压下心底波澜后,才紧眸看向他冷凝道:“事实如此,再痛苦你也只能接受,我们已经背负真相多年。你娘不知,是因你爹下令,我们皆不可泄露让她知晓,你姑姑叔叔全部都知晓此事,唯独你娘和你们几个孩子不知。让你和质辛拜我们为师,便是你爹安排。质辛未来要在他死后承继王位,你便是王之影。如此早送厉儿和佛儿学武,也是要他死后,你们兄弟几人合力制住你娘,防止她痛心疾首下做不智之时。”

爹每次都要抱着娘往来各处,将他们几个赶到一边,时时和她在一起,竟是因为他快要死了,跟娘过一日便少一日吗?爹每次看着他和质辛功力长进后的欣慰眼神,不是赞许,竟是他终于能放心未来有人制住娘,能安心离开这世间了吗?过往所有看似正常的事情如今竟是另一种真相,剑布衣心头一痛,强忍在眼底的泪水刷的夺眶而出,想到什么,急抬手紧紧抓醉邪的胳膊,泪眼死死盯着他,颤声哽咽:“师父一定有办法救爹的是不是?你今日告诉我真相,是不是我就能救爹?有什么办法能救爹,师父你说,我立刻就去做。我绝不能让爹死的!”

鬼邪看着他的泪水,喉间微压抑难受,微阖了眸,轻叹一声,片刻后才睁开眼,将缎君衡递过来的棉巾,递给他,一字一字沉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吾厉族男儿,先将眼泪擦了。等你冷静下来吾再说办法。”

剑布衣泪水一顿,也不接棉巾,急抬起袖子胡乱一擦,泪眸带着丝绝望中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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