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天之佛不假思索向梳妆台走去,见镜中自己面色苍白,整个纱衣几乎被血染红,凝眸轻叹一声,将剑放了梳妆台下的密阁中,从不远处的置物柜中取了里里外外一套干净衣物,转身离开飞身向圣灵热泉而去。
晨光熹微时,一道金色身影从地下宫殿飞驰而出,现身雾蒙蒙的双天宫前,直接推开殿门进入,回到了卧房中。
天色大亮时,昙儿起床,从另一处卧房中走出,见天之佛离开后便大敞的殿门此时紧闭,隐隐有响动声传出,眸色骤然一喜,疾步走近,欢喜敲了敲门:“娘!”
“进来吧!”
昙儿闻言急推开了殿门,见天之佛正背对她站床边穿外罩的金色纱衣,高兴关心走近:“娘何时回来的?进展可还顺利?身体可有不适?”
天之佛穿好纱衣,捋出被压纱衣的鬓发,回身见她一眨不眨眼关切如小时候般盯着她,温柔笑了笑:“天刚亮时回来,一切顺利。”
昙儿见她面色有些发白,笑意骤顿,急道:“娘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说完下意识抬手去握她的手,这才发现她手心发凉,眉心不由皱了一起,紧紧凝视她问道:“娘的手怎么也如此冰凉?”
天之佛回手握住她的手,叹笑一声,拉着她坐了床边,凝视她解释道:“功力耗损后会出现这些情况都是正常之事,将养些时日便可无碍,不必担心。娘临走前告诉过,就是怕担心。”
昙儿怔了一怔后,才募得想起,笑笑,当即将她的手揣进怀里揉搓暖着:“吾一急给忘记了。娘没事就好。”
天之佛温和笑笑,任由她动作,问道:“吾不的这十日可有些什么事?”
昙儿闻言噗嗤一笑,狡黠道:“厉儿和佛儿日日来双天宫,就是想见见娘,都被吾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吾这几日可是戏弄好他们了。”
天之佛见她是故意如此说想要让她欢喜,一笑后沉黯轻叹了一声,抬手轻抚她背上:“是娘有愧于们兄妹几。快到吾的生辰了,依照大哥二哥的性子必然会为娘庆贺,到时候便让他们知道。”
昙儿一怔后,欢喜急点点头:“娘决定了便好,吾一切都配合娘行事。”
说完猛得才意识到一件事,笑意一窒,不由紧紧包住了她冰冷的双手,凝视她低语道:“娘的生辰就爹的祭日前一日。”
天之佛闻言压下心底沉涩,平静笑了笑:“是好日子,娘生辰后,便是爹生机。”
昙儿心底酸涩一闪,强迫自己露出丝笑,点了点头:“是啊。”
话音刚落,顿传进来几声大小适当的敲门声。
天之佛笑看一眼昙儿,抬眸道:“进来吧!”
房门开启,见走近的二,昙儿诧异一笑,骤起身:“姑姑!义父!”
天之佛似已料到他们会来,并无诧异,起身向二走去,平静淡笑:“们来得早了些!”
鬼邪和缎君衡向昙儿颔首致意后,轻笑一声,顺着天之佛所指走到桌边坐下:“们的来意不说,也知道。”
天之佛淡淡一笑,伸出手放鬼邪面前:“诊完好安心。”
昙儿笑笑,则离开了卧房去为几端茶。
片刻后,鬼邪收回了手,莫名紧张多日的心神顿松,笑叹看她嘱咐道:“功力耗损太甚,必须凝神静心好生休息,一会儿吾让咎殃去取些灵兽之血送来,助恢复元气。”
天之佛轻笑点了点头,随即看着她和缎君衡详细告知道:“吾已将剑用佛力封印了圣灵热泉之下,其内的太极之气同时受佛力和吾内元之力加持,假以时日改变后的质体会稳定下来。每隔半个月吾再根据它之变化略加增强或是减弱佛力。”
鬼邪和缎君衡见她告知,笑了笑道:“此事最为清楚,一切由决定便可。”
天之佛淡笑一声:“们挂心此事,吾若不说,必不能心安。日后进展如何,吾都会告诉们。”
说完看看天色,又凝视二笑道:“不必回去了,就留这里和吾、昙儿一起用早膳吧。”
鬼邪和缎君衡轻笑,也不推却,颔首:“却之不恭!”
昙儿刚端着茶水进来放好,听此言,笑道:“吾去传膳!”
天之佛起身一笑:“们到大厅等着吧。”
鬼邪和缎君衡随即站起向外走去,天之佛刻意稍慢了半步,走他们身后,微垂眸,看看麻痛的手腕间急速穿行开始克制她功体的太极之气,眸底闪过一丝对钻心疼痛的隐忍,骤急暗凝仅剩下的两层功力于胸前脏腑,以防一会儿用膳间,脏腑因它异痛出现她始料不及的情况,以致鬼邪和缎君衡发现。
强迫抬起麻痛冰凉的手关闭了卧房门,天之佛才平静含笑向已经坐好的三走去。距离祭日还有不到两个月,再耗损一层功力让太极之气吞噬克化,便可彻底稳固改变它的质体,专克佛体。如今虽初步完成,它却尚不稳定。
一个月后,到了当初所言的两年之期,用过晚膳母女二空无他的华庭中散步时,昙儿终究耐不住,停下了步子,转身凝视天之佛道:“娘,吾身子已经康复无碍,是否可以解开孩子的封印了?”
天之佛正看花的眸色复杂一凝,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