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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天之佛一凝双眸对上二视线,如实道:“去除太极之气中损伤处需要诸多时日,而且去除后,尚需要如那时混沌玄母中一般,以吾佛力蓄养,至少要一个半月,才能使其改变后的质体真正稳定下来,若缺少这环,便随时可能重回对天之厉克制之状。”

缎君衡眸光暗暗一闪,这和蕴果谛魂信中所言一模一样,不假思索颔首道:“原来如此。那剑便交由保存,等到祭日时亲自带它到皇极七行宫便可。”

天之佛轻嗯一声,出声告辞便化光向双天宫而去。鬼邪和缎君衡目送她离开后,凝眸深深望了眼皇极七行宫,这才飞身化光返回住处。

天之佛回到双天宫后却是飞身落殿外,看了眼黑漆漆悄无声息的宏伟宫殿,恍然轻叹一声,良久后收回了视线,凝眸化光通过去往地下宫殿的暗隐之道,直接到了以前二的另一座双天宫。

低沉的吱呀声夜色中接连响起,一道火光自门口飞出,晶石霎时燃起,照亮了整个卧房。

天之佛站卧房门边,怔怔凝望着远处二共眠过的床榻,半晌后才缓步走近坐下,转眸看向床上曾经睡过的雌雄神兽双枕,一时恍然陷入回忆,无意识抬手轻轻摩挲着。

“五日,觉得这个时间是长是短?” 。

“五日!怎会?吾只感觉睡了不到片刻!”

“呵呵,吾吩咐咎殃他们事务用了半日,随后便回到这里坐床边一直守着,独自无事,与们的孩子交流一番,剩下的便是注意日升日落,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数着。期间日升五次,月升五次,六十个时辰,分毫不差!至于跟孩子交流几次,吾倒是不记得了!”

“说来听听,和孩子都说了些什么?”

“自然是……”

“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自然是吾和孩子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

天之佛恍惚看着双枕自言自语说完,涩红的眸一阖,不知何时蓄起的泪缓缓顺着面颊滑落,半晌后才睁眸,定定凝视着那时他曾坐过的地方,对着一片空气缓慢温柔道:“没想到时间过得如此快,那时吾才刚刚有了昙儿不久,大难不死与见面。”

说完后停了良久,天之佛微沉涩了嗓音,低语出声:“天之厉,吾到现都不知和昙儿到底说了什么秘密,事后竟一直都忘了再问……”

卧房内突然惊起一道耀眼红光,碧血长风剑夺目而现。

嗖然一声,天之佛压下心底沉涩,当机立断拔出紧握手中的剑,以指一拂通红散发着佛力的剑身,平静一凝泪眸,骤聚功于握着剑身的指尖。

利剑受力便哗得一声急飞凌空,刚过她头顶斜身停了半空。电光火石间,剑柄处一道恢弘佛力凝聚成光球控制,锐利的剑尖便直刺她心口而入,刺得一声,穿透胸口肌肤直穿心脏又从背心穿出,骇鲜血瞬间从心口流出,染红了她胸前背心的所有衣物。

整个卧房内顷刻血光夹杂着佛光冲天而起。

天之佛泪眸平静凝视着刺入心口的剑,见还不足,抬起手指平静抓紧剑柄,又继续刺进几寸,苍白得面色上这才露出丝放心,随即松了手,垂眸静静凝视着剑刃和心口流出的鲜血,一滴滴地坠落床榻上。

良久后,见剑身上盘踞不动的太极之气终于急速流转,开始一丝丝进入她的心脏,天之佛苍白地面色上露出丝浅浅放心淡笑,突然气息有些不稳,急抬手凝功控制祝身,沉沉咳嗽了几声。强撑的意识终究到了极致,一瞬迷离,最终散尽无力阖住了双眸陷入沉昏。铿得一声,碧血长风剑剑鞘从她松开的手心坠落,只有被她提前用功力禁锢的身子,仍直直挺立坐床缘,如雕成的石像稳固,一动不动。

一片寂静无声中,一滴一滴鲜血顺着剑身流动,从她背心穿出的剑尖上无声坠落,滴答滴答渗入了她身后的雌雄神兽双枕上。

夜色下的共命栖,曾经的天之佛殒身处,一道白色身影一步一步缓缓迈入,直走到曾经混沌玄母所处才停下了步子。

一声沉沉慈悲叹息,蕴果谛魂一撩白色袈裟,蹲□子,从怀中取出掌心般大小染了一滴血的卵石放沙地上,挖出了一个一尺深的深坑,随后将卵石放入,又重新埋藏。

定定凝注着深坑半晌后,蕴果谛魂才沉叹着站起,捏紧了腕间念珠,恍然凝重抬眸望向天际弯月。这一滴心脏之血只初染了吾培育太极之气的混沌玄母幼石,要等鲜血遍染,方能彻底扭转太极之气之质。如今感应见血,定已异诞之脉开始施为。

太极之气最是厌恶血腥之气,故才对杀伐狠戾之克制,当初取少许天之厉之血,终将它培育而成此性。如今经又以自己纯元心血灌注培育,其血腥气是最强,足矣压过天下任何血腥,它最终便变成了专门克制诛杀之气。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去除它克制天之厉坏处之法,但愿用佛经中传说的此法能改变它之质,为他谋得一线生机。这混沌玄母幼石吾会看顾,等全部染红后通知。

一丝夜风悄无声息拂过,空中轻飘起了一丝沙土。

蕴果谛魂这才收回视线,散去了对天之佛的关切担忧,回身间,却是又一重从不示的复杂眸色涌起,回到龠胜明峦圣殿前一直弥漫眼中未曾消失。如今已近两年,昙儿之病托词期限再有不多时日便至,异诞之脉没有传信,鬼邪和缎君衡到底意欲何为?

第二日早膳前一刻,本不该出现的厉儿和佛儿却来到了双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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