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赵俏宁决定剑走偏锋,去寻藏在复杂木架中的两个隐藏彩球,抢到了那是运气好,自然高兴。抢不到,止步前十,她也认了。
赵俏宁盘坐在地,瞧不清楚擂台上是何等情形,于是闭上双目,获取纸人视野。
擂台上的木架极为庞大复杂,大体可分成西、中、东三个部分。三部分并非完全独立,而是彼此之间都有相连部分,相互为支撑。
中间部分便是那四把木梯,皆笔直向上,直通木架顶端的六只彩球;东部每一层连地板都没有,就是七八层木架,空空荡荡,一目了然;而西部在木架上增添了许多横七竖八的木棍,大大小小的木板,使得西部木架遮遮掩掩,一眼望过去眼花缭乱。
显然彩球最有可能藏在西部。
不过,那彩球也就鸡蛋大小,如果设计者有意为之,亦可将彩球就放在东部木架的某个难以察觉的隐蔽角落。
这种隐蔽角落东部木架虽然极少,但细心找肯定是有的,比如三五根木料的连接处,加上捆绑加固的麻绳,也会有许多小缝隙。
是东还是西?
赵俏宁犹豫几息,最终还是控制粉色纸人朝西侧木架奔去,钻入架中不住旋身寻找。
这时候慕容裕淮的紫色纸人也爬上了擂台,他倒果决许多,直奔东侧木架而去。
层与层之间可没有梯子相连通,想要到达高处,只能借助木架自身结构攀爬。
赵俏宁的粉色纸人在西部木架中仔仔细细找完一层,然后纵身而起,抱住一根木架外围的竖直木棍,往上爬去。
她虽是女人,但小时候却很顽皮,爬树下河都是家常便饭,儿时对诸般爬树技巧那是如数家珍,虽然长成后不在顽皮,多年不曾爬过树了,但技巧到底还记得不少,此刻恰派上用场。
粉色纸人双腿盘住圆木,腰肢伸长,双臂伸展,用双手紧紧卡住圆木上段,奋力一拉,腰肢弓起,身子上移一段,而后赶紧再用双腿盘住圆木,如此往复朝上爬行。
当粉色纸人来到木架二层时,泽休大师操纵的褐色纸人已经拿到了彩球,装在实现预备的纸人腰部口袋里,然后开始向下移。
泽休大师显然是事先思量过的,褐色纸人下移时并不是一阶一阶走下去,而是双手握住梯子外侧,双腿绷直,把脚一收,直往下溜。
纸人虽是纸质,但为了结实却用了三十张符纸叠加剪裁,层与层间还有浆糊,因此一个七尺高的纸人可不算轻。
依靠自身重量,下溜速度可不算慢,且省下不少灵气。
不多时,褐色纸人已到铁鹰军赵默所操纵的灰色纸人头顶。泽休大师抖擞精神,做好了厮打一番的准备。
但赵默显然早有谋算,见泽休褐色纸人下来,灰色纸人立马朝左移动,并不阻拦。
四把木梯离得很近,如在空中俯视,能瞧出大致拼成一个“口”字。
灰色纸人来到梯子边沿左腿一伸,左臂一揽,便来到了临边木梯上。
这梯子上原本还有两只纸人,一是苍绫宗李青凡的白色纸人,另一只是霜雪会白一鸣所控蓝色纸人。
原本白灰蓝三纸人速度相当,但由于抢梯子时白蓝二纸人挣了半天,导致两人都慢了,反而灰色纸人从泽休大师所选梯子借道快出二人不少。
所以灰色纸人换梯之后远在白蓝二纸人之上。
而这时候,摩诃大法师所控黑色纸人也以取得彩球放入口袋里,学着泽休大师之法开始朝下溜去。在他下面的是战歌氏选手操纵的黄色纸人,摩诃大法师打起精神,双目猛地一瞪,浑身灵气鼓荡。
战歌氏族选手恰坐在摩诃旁边,他本还存了抢着试一试的心,突然感觉这激荡的灵气,登时馁了。黄色纸人左手松开,左脚离梯,身子一仄,主动让摩诃大法师的黑色纸人过去了。
如此泽休大师的褐色纸人和摩诃大法师的黑色纸人率先重返擂台,小跑着奔向自己主人。泽休第一个拿到彩球,起身后就要离开赛场,观战众人或高声叫好或大力抚掌。泽休忙止住步子团团施礼答谢后才离开。
随后摩诃大法师拿到彩球,也起身离场。
这时候台上还剩八个纸人,六个彩球。六个彩球中有两个隐藏在暗处,两个仍悬挂在高处,还有两个以被纸人摘走,但未被带出擂台。
两个携带彩球的纸人,一个便是张兆峰所控金色纸人,其实金色纸人取得彩球时间并不比摩诃的黑色纸人晚上多少,可是在下移时却被耀星教的红色纸人所拦截,两个纸人在梯子上扭打起来。
张兆峰本人显得十分恼怒,他多想一招强力的进攻法术震飞对手,可惜这并不是真人面对面比试,让是要借助纸人,而纸人又不能结印施法,只能扭打。
张兆峰修为虽高了对手三阶,但体现在纸人上却并不明显。两只纸人一手一脚搭在梯子上,腾出另外一对手脚不住蹬踹、击打对方。
另一个携带彩球的是铁鹰军赵默的灰色纸人,灰色纸人取得彩球后重返原来木梯,这时候泽休的褐色纸人已经下场,这梯子上空无一人,赵默得意洋洋,认为只要控制着纸人溜下去便万事大吉了。
可是溜到一半却被一纸人截住了,正是霜雪会白一鸣所控蓝色纸人,它在向上爬的过程中逐步落后于李青凡的白色纸人,正自焦虑忽地瞥见临梯上的灰色纸人,登时爬了过去,欲抢夺彩球据为己有。
白一鸣跟赵默都是紫金境七阶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