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由分说地将薛步惠拖进弄堂旁的一间矮房中。
薛步惠高声呼救,“救命……”随即她只能呜呜地发出可怜的求助声,有人捂住了她的嘴。
这里的路灯极度昏暗,间隔极远,只能通过微暗的光大致看出一些人影。
“都给我住手。”小施是实习警探,之前跟着师父执法过程中用过枪,他知道枪是最具威慑力的武器,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拔枪,试图阻止这场暴行。
“找死。”歹徒没看清小施手中的枪械,以为是哪个多管闲事的路人,便掏出了刀。
“站住!”小施高喝起来,“都别动,我是甲雅城警探,再动我就开枪了。”
歹徒不信,举着刀继续扑向小施。
小施非常干脆地开枪,打穿了他小腿肚子。
歹徒嗷一声摔倒在地,痛苦地捂着小腿蜷缩着。另外两个歹徒放下薛步惠撒腿就跑。
小施不准备放过他们,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之下,用枪击倒了那两个人。
薛步惠惊魂未定,看向小施。
小施收起了枪,牵起了薛步惠。他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心神荡漾,昏暗的灯光让眼前的姑娘更加柔美,甲雅出身的贵小姐遥不可及,或许追求这个七桥出身的姑娘有点希望。
薛步惠和小施的想法是全然不同的,她有种特别恶心的感觉,不动声色地抽出手,给他行了个礼说:“谢谢。”
她感觉到小施灼热的目光,更加别扭了,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垂目,柔柔地说:“警探,如果没有遇见你,真不知道我会遭遇什么,想想就后怕。”
她的声音勾动了小施的心弦,小施知道女孩是美好的,只是没想到可以美好到这种程度,不仅仅赏心悦目,还可以最大程度地激发自身的保护欲和成就感。
小施遇到了护卫巡逻队,将这三个歹徒交给他们。他现在没功夫审讯他们,一心想要互送薛步惠回大学。
这个女孩实在太不容易了,吃了那么多苦,却连马车都坐不起。他动用了师父的脸面,向巡逻队借了马车。
本以为小姑娘身心疲惫,一定会欣然上车,并对他刮目相看。可现实总是不如人意,给他当头棒喝,让他清醒一些,纵使他成为了警探的徒弟,说到底只是个七桥出身的贫民,同样是七桥出身的女孩子也看不起他,连共乘马车的机会都不给他。
薛步惠极为客气地说:“得警探相救十分荣幸,也万分感谢。但是这辆马车真的不能上,我不想造次,也不想落人口实。我是你们的嫌疑人,现在乘坐你的马车回去,定会遭到非议和可怕的抨击。我的人生已经够麻烦了,不想再招惹是非。若无其他的事,我现下就告辞了。”
这话听着很有道理,可小施还是觉得是薛步惠看不起他,心中产生一股怒气,瞬间忘记了师父交给他的任务,愤愤地甩下马车帘子说:“随便你。”
薛步惠转头离开,不由冷笑,“零,你看看这人的嘴脸,真是可笑。以为一个英雄救美,就能够拿下一个七桥出身的女人。一旦拒绝他,就恶语相向,这种人甚至不如那些花花公子,招惹他的下场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哦呦,真没想到你的思路这样清晰。难怪你可以杀死高治全身而退。”
薛步惠苦笑,“零啊零,我不傻啊。当时,我用麻绳勒住高治的脖子的时候,兰晴出现了,她就这么看着我勒死他,一动不动。肯定是你从中做了手脚。我那个时候才确定不是自己精神分裂。你可能真的是神之使者吧,专门来拯救我,让我脱离苦海。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零说:“原理很简单,我只是在兰晴的面前放了一张折射薄膜,她眼睛看到的是从她侧面折射的影像,一团毫无意义的帷幔。所以,无论你以什么手法杀人,都不会有人看见。”
“既然如此,我何必大费周章,直接拿把刀捅死他得了。”薛步惠此时的形象已然大变,不再是娇滴滴的模样,眼里透露着野狼般的凶狠。
果然杀人这种事情,做了一次,就有可能做无数次。
零说:“那可不行,你不一定打得过他。万一他反杀你,怎么办。对于天生就相对力气小的女人来说用计杀人,比较保险。我可不想你出事,你是我的宿主,你好我就好,你不好,我就要遭殃。你准备怎么对付兰晴?”
“她?我还没想好,毕竟她没有亲手杀死我。她只是盗窃了我的设计图。我暂时还不想要她的性命。”
零回想起之前薛步惠吊死高治时提供的大量能量,忍不住怂恿她继续这么干。她是天生的杀手艺术家,脑子稍微动一动,就可以想出完美的猎杀计划。
有一些宿主不适合当杀手,因为他们无法承受杀人带来的负罪感。一旦宿主有负罪感,情绪低落,就会导致能量倒涌,是极为亏本的买卖。
零塑造宿主的计划是因人而异的,对于薛步惠来说,杀死仇人是非常痛快的事情。
不是所有人都像关舒那样拥有一颗圣母之心的。如果当时零设计弄死关舒的姑妈和表妹,估计关舒会后悔,从而深陷负罪感无法自拔,零不会承担这样的风险。
零有着一套完善的引导宿主的守则,只要按部就班,宿主就可以为她提供源源不断的高振幅能量。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零发现薛步惠是这么多宿主中最富有野心的一个,她渴望跳出自己所在的贫民圈子,到更高阶层,圆了父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