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毕竟是皇族后裔,才堪得配这管家之女啊!”李通感叹到。
“公子,你说,这刘二公子此时也就是南阳郡的一个农夫,这大家小姐,下个雨都要弹琴吟诗的,这刘二公子,消受的了吗?”
“你呀,你是不认识刘秀吗?若不是他兄长整日结交绿林好汉,势力大到让皇太后忌惮,他怕是也能入仕为官,能耐才学,不在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之下。”
“话是这么说,可这管家小姐嫁到南阳郡,不还是要住在农舍里,整日和刘家二公子,耕田织布吗?自小娇养的大家闺秀,能受的了吗?”
“她既然遵着先祖的遗愿嫁到了南阳郡,受不了也得受啊,刘家上了折子给皇太后,没有直接派人到京师求娶,就是给这姑娘一个机会,皇太后也差人事先询问了管家的意思,路是管家自己选的,怎样都得走下去不是。”
“难为这管家小姐了。”小厮感叹到。
李通没有说话,只是坐下来心事重重的喝茶。
喝茶间有行路的差役送来了京师的告示:平帝病,宰衡王莽代帝行事。
店中众人看了一眼告示,又继续吃起茶来。
“京师传告示下来说,平帝病了,王宰衡代帝行事。”啊楚端着吃食进屋说到。
“平帝早就不管朝政了,京师里谁不知道,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管丽华起身接过托盘说到。
“云枫说,李公子明日一早启程,我们什么时候走呢?”
“我们也一早走,大约比他们早一个时辰。”
“小姐怎么知道他们明早哪个时辰走?”
“管家也是做生意的人,商队休整,第二日何时启程上路,还不知道吗?亏你养在管家这十几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管丽华用筷子瞧着啊楚的头说。
“我又没跟商队出门过,向来都是跟着老夫人和小姐的,我怎么知道。”啊楚揉了揉自己被打到的地方说到。
“吃过饭,去告诉云枫一声,我们提早上路。”
“嗯,知道了。”啊楚定了一会儿继续说到:“小姐,我听云枫说,那个李公子气度比京师中的富家公子还要好上不少,一看就是个能管事的人。”
“李家世代经商,他自小在外面跑,自然经历的多,比起寻常的富家公子要老练不少。”
“小姐就不担心,未来的相公貌丑吗?我沿路也向一些人打听过了,几乎没人知道南阳郡有个叫刘秀的人,提到南阳郡,这位李通公子和那位刘演大帅,到是很多人都知道,而且都赞不绝口的呢。”
“婚事是先祖定的,我不想违约,我想先祖恩厚,自然是不会将我交托给不可托付之人的。”管丽华笑着说到。
“那小姐真的要一辈子在南阳郡乡间耕田织布吗?”阿楚疑惑的问到。
“一辈子在南阳郡耕田织布有什么不好?难道不比京师皇宫里的那些娘娘们,一辈子都变着法的取悦一个人好多了。”
“小姐是不喜欢宫里的娘娘们,不是不喜欢京师,对吧?”啊楚笑着问到。
“我确实不喜欢宫里的娘娘们,每日就想着怎么取悦圣上,花样百出,圣上是被她们哄开心了,天下都成宰衡的了。”
“小姐,你一个闺阁姑娘,就不要议论朝政了吧?”啊楚边埋头吃饭边说。
“这不是你问我的吗?怎么又怪到我头上了呢?”管丽华说着话,又敲了一下啊楚的头。
“小姐!这头怎么能老敲呢?会变傻的?”啊楚摸着头说到。
“是,以后不敲了,聪明的啊楚。”管丽华笑着走到了窗边。
推开窗,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着,她一眼就瞧见了店外马厩旁的李通。
一身青色衣衫,在高头大马旁,依然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