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古战场背负凶名的天煞剑硬是被徐渺渺很是嫌弃的推给裴晔。
说起来,这残剑长得跟烂铜烂铁似的,要不是裴晔说它是天煞剑,她还真的不知道,见这残剑非要缠上来,她本来是打算好要将它扔掉的,结果是扔不掉,才硬塞给裴晔。
现在想想,好像是她的运气还算蛮好的?
徐渺渺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裴晔,一脸挨夸的小表情惹得裴晔忍不住伸手轻刮了刮她的脸颊:“好,我收下了,阿渺真棒。”
挨了夸奖的徐渺渺喜滋滋的点点头:“小师弟也很棒!”
裴晔被她这番言语闹得忍俊不禁,嘴角扬起的弧度迟迟未褪。
天煞剑,确实是个宝贝,只不过唯一犯难的就是——
它剑身的煞气太重了,而如今它这保持着残剑的模样,便是为了压制煞气,若没有十成的把握,裴晔也不敢轻易的让这残剑重新见血。
裴晔低眸,神情认真的将手中的残剑放入戒子里面。
徐渺渺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侧脸。
明明都已经成为这么久的道侣,可她见着他,还是会有一股冲动——
她馋他。
总是会忍不住让他的身上都沾着她的气息。
徐渺渺吃吃一笑,一双眸子弯得如明月般透亮:“小师弟,你是不是很喜欢这份生辰礼?”
裴晔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言:“不管阿渺送什么,我都喜欢。”
小姑娘顿时笑得更高兴了。
她一个劲的拉着他往前走,“那我们再往前去看看还有什么宝贝不。”
裴晔也随着她闹,语气温柔的应了声:“好——”
“阿渺,松手!”
他这话还没说完,猛地脚下一震,像是踩到了什么机关似的,裴晔脸色微变,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突然就往下面坠落,徐渺渺本就拉着他的衣袖,经这突变,她也不曾细想,顺着裴晔的力道便两人同时掉了下去。
“哐”的一声,机关再次复原。
紧随在身后的男人眼睁睁的瞧见两人消失不见,气得骂了句脏话。
微弱的光线照应着男人的面容,颀长的身躯,神情阴翳,正是徐渺渺一开始见到的简臻之。
在裴晔注意到他的时候,他也注意到裴晔,本是想着跟随裴晔一路,看能不能从他手中抢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却不曾想到这两人竟是掉入了机关里面。
简臻之飞快的在周围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初听到天煞剑的时候,简臻之是想要现身的,就那么迟疑了一下。
硬生生的就见不到人了。
他心里气得很,又没有其他办法。
简臻之目光定定的望着方才两人消失的位置,他心下琢磨,这地宫本就玄乎,若是地下真的有好的东西呢?
两人同时坠落。
裴晔及时的将徐渺渺护在怀里,自己则成了肉垫子。
“嘶”的一声低喘唤醒了徐渺渺的神志,她抬眸,视线在触及刺眼的光线之际,下意识的又飞快的闭上眼睛。
“小师弟,你有没有受伤?”
她捂着眼睛,忍着心里的担忧,一只手环在他精瘦的腰身,想要扶他起来,奈何她的力气不够。
察觉到小姑娘的无措,裴晔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背擦伤的泛起阵阵痛意,他勉强的扬起笑意,“阿渺莫要担忧,我没事,只是刚刚掉落下来,还没换缓过来罢了。”
“真的吗?”
待适应到这亮光,徐渺渺才将捂着眼睛的手放下来,她眼尾微红,一双透亮的眸子沾着细细的泪珠子:“小师弟,你不要骗我。”
“傻姑娘,我又怎么可能会骗你呢?”
“那你要好好的。”
“好。”
裴晔佯装身上并无伤势,他手撑着地,勉强的站了起来,不着痕迹的稳住了身形,他抬眸,幽深的黑眸飞快的打量了周围一番,见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才稍微放下心来。
在他打量周围的时候,徐渺渺也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片刻,见他眸间并无痛色才松了口气。
见此,裴晔笑道:“阿渺莫不是看呆了?”
徐渺渺嗔了他一眼,傲娇的哼唧:“是是是,谁让我家小师弟这般的秀色可餐,本师姐可不就是看呆了嘛。”
听着她口中所说的“秀色可餐”,他却无意识的红了脸颊,察觉到脸颊滚烫,裴晔握拳轻咳,就连背后的伤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他望着徐渺渺,意味深长的道:“希望阿渺日后还能记得住这句话。”
徐渺渺:“”
好端端的一番话,硬是被他曲解成黄色废料。
徐渺渺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轻咬着唇没说话,可瓷白的脸颊却一点一点的染红了胭脂。
裴晔低低的笑着,也没再闹她了。
若是再闹,小姑娘该要生闷气了。
虽然地下很是亮堂,可两人仍然不敢掉以轻心,谁也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危险的机关。
然而,待他们两人走近最里面,才惊觉这下面根本就像是个祭祀堂。
密密麻麻的牌位,一个挨着一个的,数不胜数。
徐渺渺有些好奇,忍不住快步的瞄了眼摆放在最前面的牌位——
徐公之灵位。
徐
“小师弟,这是跟我同一个姓的。”
娇俏的女音似乎含着一丝不确定,裴晔闻言,他转过身来,看了眼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