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指引着我过来,有点不舒服”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但她又说不上来。
她心里难受得想哭,又不是很想哭。
徐渺渺不禁茫然,眼神依赖的望着裴晔,似乎在等着他为她解惑。
可裴晔知道的也并不全,对于这地宫下面的一排排牌位,纵然他再聪慧,也没办法得知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裴晔皱了下眉头,一伸手便将小姑娘直接往自己的怀里揽,他目光警惕的扫了眼那些牌位:
“阿渺,若是不舒服,那就别看了。”
“可是我又想看。”
徐渺渺神情迟疑,虽然她知道这样很矛盾,但实在是她这番思绪有些古怪,就像是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似的
她打心底没办法阻止,只能顺从着。
裴晔凝视她片刻,像是察觉到她的纠结,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她揽得更紧。
“那就看看。”
裴晔陪着她将整个祭祀堂里面的牌位全都看了一遍,整整二百零九个牌位,全都是姓徐的。
渐渐的,别说是徐渺渺,就连裴晔都能瞧出不对劲来了。
这地宫
似乎是在吸引着他们过来。
裴晔脸上的神情凝重了些:“阿渺,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世?”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裴晔见到的始终只有她一个人。
从来都没有姓徐的亲人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可如今突然冒出这么多姓徐的牌位,若说与阿渺并无相关,怕是不可能
“我不记得了。”
徐渺渺摇了摇头。
就算是在原著里,也没有描写过原身的身世,只写了她拜于邈山派门下,性子嚣张,常常以欺辱男主为乐,最终不过是沦为熬不过几章的炮灰罢了。
思及此,徐渺渺不禁默了默,她看着摆在眼前的牌位,语气微顿:“小师弟是不是觉得这些与我有关系?”
“是。”
裴晔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徐渺渺有些闷闷不乐,也不知是不是受了这里的影响,她总觉得心里难受得紧,也许小师弟想的也是对的。
若非是与自己有关系,她又怎么可能会难受得想哭?
徐渺渺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里,语气闷闷的道:
“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嗯。”
裴晔又想起师父之前有说过的珠子,“阿渺莫怕,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徐渺渺忍着泪意,重重的点头。
将情绪舒缓过后,徐渺渺便松开裴晔,她眼尾仍然是红红的,看起来惹人怜惜。
裴晔看着都心疼,他一时不忍,低眸亲了亲她的眼尾,眸色绻缱:“乖,莫要再哭了,我也难受。”
徐渺渺乖顺的点点头,带着鼻音低低的嗯了声。
其实她也不想哭的,只是受情绪所影响。
经过这么一打乱,徐渺渺竟也不觉得这里会有危险了。
她拉着裴晔将每个角落的翻了一遍,却并没有见到什么灵器灵药。
“小师弟,这儿怕是没什么稀奇的灵器,我们还是先想想办法上——”
说话间,小姑娘一个转身,不经意的将最前面的那个牌位给撞倒了——
“哐当”的一声动静响起,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颗小小的珠子倏地从牌位底下蹿了出来。
“天寒珠!?”
裴晔倒吸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师父交代让他拿到的东西竟然就在徐家的牌位之下。
若非是阿渺不小心撞倒了,怕是他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得到天寒珠会是藏在这个位置。
“什么天寒珠?”
徐渺渺一伸手就将小珠子握在手心里,一股熟悉的气息瞬间就迎面扑来,她的神情不禁有些古怪,“这珠子”
徐渺渺犹豫的望着裴晔,珠子在她的掌心泛着淡淡的光芒,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掌心:小师弟,你是想要这个吗?”
裴晔摇头:“阿渺你收着吧。”
师父只说了让他将珠子找到,至于要怎么让阿渺恢复记忆,他根本就一无所知,还是要带回邈山派让师父看看,他才能放心下来。
只不过
裴晔的眸色闪了闪,这儿果然如他所想,与阿渺有脱不开的关系。
见着这么多牌位,裴晔又忍不住担忧,待阿渺恢复记忆,怕是又要伤心一场了。
她一哭,他就不知所措。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将小人儿抱在自己的怀里,“阿渺,往后莫要难过,还有我会守着你。”
徐渺渺眨了眨眼,沾着泪水的睫毛轻颤:“好,我不难过。”
将天寒珠收起来,徐渺渺定定的看着二百零九个牌位,忽而跪在地上,神情诚恳的叩了三个响头。
心里想着,不管是不是原身的家人,但既然是姓徐的,那定然就是一家的。
裴晔与她一道跪着,三个响头叩完之后,他握着小姑娘的手腕,神情认真的道:“我裴晔此生定会好好的护着阿渺,不让她受难受苦,只让她高高兴兴的活着。”
话音刚落,徐渺渺偏眸望着他,猛地就扑进他的怀里。
她何其有幸,能遇见他。
这么一个鲜活的裴小晔。
从一开始的任务,到最后的动心,她一点都没有后悔过。
她唯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