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起身整理这狼狈不堪的模样,外面一群人乌压压的人就进来了,原主的一个贴身小丫鬟和奶娘桂嬷嬷先匆匆地跑过来。
“姑娘…”小丫鬟都吓哭了。
众人见到趴在地上髻凌乱的少女,还有跌落在地上的凤冠,自动脑补了刚才喜房内的场面。
“姑娘,快起来,地上凉,小心身子。”
桂嬷嬷偷偷抹了抹眼眶,与喜鹊将萧锦熙扶起来,让她坐到床边歇着。
桂嬷嬷在一旁轻声问:“大少奶奶方才是和姑爷怎么了?大少奶奶可是受了委屈?”
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嬷嬷和喜鹊都心惊肉跳,齐齐望着那边靠在椅子虚弱咳嗽的少年,桂嬷嬷眉头打结眼神询问喜鹊,这到底怎么回事?
喜鹊抹了抹眼泪摇头,她也不知道,进了喜房没多久,姑娘就突然倒下,她探了下鼻孔,发现没了呼吸,吓坏了才慌忙跑出去喊人。
不知道苏大公子是何时进的喜房,姑娘怎么就突然活过来了,还变成如今的模样。
她都不知道。
喜房一下站着几个穿戴古装的女人。
苏二太太冷瞥了眼苏北穆,目光不悦的看着少女,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这里不是萧府,如今上了花轿,进了我们苏家大门,可由不得你闹死闹活!!”
“我…”萧锦熙想解释一下,可一张口嗓子就跟被针刺着一样难受,疼得她拼命咳,话都说不了,丫头给她端水喝口才好一些。
苏北穆抬眸阴侧侧的看着她,心里冷笑,真是不长记性。
察觉到他冰冷暗藏杀机的目光,萧锦熙本能害怕,背脊一紧,顿时不敢试图辩解,干脆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不是装,而是真扛不住了。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喜鹊紧张喊道。
桂嬷嬷心疼不已,起身朝苏二太太福了福身,“二太太,大少奶奶晕倒了,有什么事明儿再问吧。”
她还想说请个大夫看看,可见苏二太太满目厌恶的目光顿时住了嘴,大喜之日闹成这样,前面宾客都知道了,苏家已经够丢尽脸面。
再请大夫那就给苏家添晦气。
苏二太太断不会答应。
人死了更好,冲喜都冲不了,可见苏北穆就是个天煞孤星,活该早死早超生。
不过是个卑贱养子,要不是苏老夫人心疼已故大儿子夫妇,有苏大老爷临终嘱咐,苏家才不会收留他。
“好生伺候,别死在苏家,给苏家添晦气。”苏二太太有些刻薄道了句就转身离开。
桂嬷嬷脸色一变再变,苏家如此嚣张根本没把国公府放在眼里,不过谁叫六姑娘是庶出啊,更重要这事六姑娘不占理。
想起太太交待的话,桂嬷嬷抹了抹眼眶,让喜鹊先去净房打些热水来。
可坐在椅子上看似羸弱的少年突然冷冷道,“出去。”
“大公子…”桂嬷嬷和喜鹊看着他神色不安,明明就是个十八岁的少年,目光却古井无波,幽暗深沉,叫人心底犯怵。
六姑娘脖子上的掐痕定是他做的,再怎么虚弱到底是男子,一个柔弱少女那能是他对手?
可没有人看到,就是没有证据。
这里是苏府翠雪院。
又是大晚上。
两人不敢不从,担忧的看了眼床上的少女,一步三回的看着退出喜房。
人走后,苏北穆走到床前,一双桃花眼微眯,目光冰冷犀利,像是出鞘的冷剑,气息仿佛黑暗中洞察猎物的猛兽,以为女人是装晕,伸手探了下脉搏发现其实是中毒。
还是致命的半日香,顾名思义服下后半日后就会毒发身亡。
从萧府上花轿到苏府,拜完堂送入洞房,算算时间刚好,这么说是在上花轿时就偷偷服毒自尽。
想死不在自家门前死,却跑来祸害他,这女人还真是晦气。
少年气恼的打算见死不救。
可转身走了两步路又折了回来,眸底晦涩不明,掏出副银针,恶狠狠道,“哼,本公子大发慈悲,算你运气好!!”
说着伸手扯了少女腰间束带,大红嫁衣瞬间如丝绸般落地。
苏北穆看了眼耳根微红,但很快又镇定,取出一根银针干脆利落的扎在她脑袋上。
施了针放了点毒血,这个时候昏迷不醒的少女微微卷起的睫毛轻颤,眼珠动了动睁开眼睛,光线由朦胧到清晰很快就看到男人坐在床边冷不丁的正看着她。
萧锦熙眨了眨眼,感觉哪里不对劲,凉飕飕的感觉太真实了,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才发现这男人擅自扒了她衣服,还用针扎她。
“啊啊啊啊——”
特么!太狠毒,太变态了。
“不准乱动,不准喊!!”
她立刻起来拽被子,但下一秒冷锐的匕首就抵在脖子上,男人蓦然附身靠近耳边,沉声道,“再喊一句试试。”
那种阴鸷深沉,暗藏杀机的目光,萧锦熙见了浑身瑟瑟发抖,盯着匕首一动不敢动。
此刻,守在门外不放心没走的桂嬷嬷和喜鹊听到里面的动静纷纷面红耳赤。
六姑娘叫那么大声,怕是整个苏府都听到了。
大公子病成那样还能圆房吗?
听到萧锦熙元气满满的声音,桂嬷嬷就放心了,拉着喜鹊小声道,“走吧。”
小夫妻能圆房可见都是误会,他们感情好着呢。
…
屋内,萧锦熙泪流满面,她浑身被狗男人扎满了银针,脑袋也顶替满头银针,只穿了件肚兜,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