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芷渃和福伯没有急着离开,如若不然,还真是一件麻烦事。
那大汉虽然该死,可毕竟是四品大符师,在傲立国,杀一个四品大符师可是死罪,若是把这个罪责再压在白子墨的身上,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即使大汉并非白子墨所杀,但又有谁见到福伯出手了呢?所以到最后,肯定会认定杀害大汉的凶手是与其搏杀的白子墨。就算白子墨的身上长一百张嘴,怕是也解释不清的。
眼看着镇上的捕快姗姗而来,福伯立刻飘身迎了过去。
也不知道福伯和那几名捕快说了什么,就见捕快们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最后竟抬起大汉的尸体就这么离开了。
福伯飘身而回,开口笑道:“已经打发走了,官府不会为难二位公子的。小姐,时辰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芷渃扭头看向白子墨和秦若寒,嘿嘿一笑道:“本打算跟你们一同走到边关再分开,现在看是不成了。有句话叫,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彼此送别,各自保重吧!如有机会,我会去长城堡垒看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可要好好招待我哦!对了,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得对你们说。你们……一定要想我哦!嘿嘿……”
白子墨点头笑道:“会的,我们永远不会忘了师姐的好。师姐,保重!”
“芷渃师姐,多保重!”
芷渃笑了笑,然后伸手抓住福伯的衣袖,勉强笑道:“再见了,小白白,小寒寒!”
福伯也道:“二位公子,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告辞!”
说完,福伯脚下灵符瞬间变大,载着芷渃便向远处飞去。
行至半空,芷渃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即向白子墨大喊道:“小白白,我会帮你打听你娘的消息。放心吧!记住,要想我……”
望着福伯和芷渃的身影渐渐远去,白子墨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二表哥,我们收拾东西,也赶路吧!”
前往北疆的旅程仍在继续着,少了芷渃的陪伴,似乎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芷渃虽然平日里叽叽喳喳,吵得人脑仁疼,可没了她的陪伴,却仿佛丢了什么东西似的,但到底丢了什么,白子墨也说不清楚。
坐在马车里,白子墨取出了一枚福伯给的丹药,直接服下。
他的伤势本就不轻,在跟那大汉交手时又抻了一下,伤势明显加重了一些。
好在有福伯赠送的丹药,或许能让他的伤快些好起来。
不得不说,福伯所赠的丹药确实神奇,入口即化不说,进入体内顿时生起一股暖流,散至全身,舒适异常。
“二表哥,我先修炼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儿,你叫我。”
秦若寒点头道:“好,你安心修炼吧!有我在,放心!”
白子墨笑了笑,随即盘膝坐好,就在这颠簸的马车里修炼起来。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未时,奔驰了半天的马车不得不停了下来。
人可以随便对付几口干粮,可马儿却得休息一下,不让这位马爷吃饱喝足了,它可不会乖乖地卖力气。
秦若寒从包袱里取出干粮和水,见白子墨还在修炼之中,也只能一个人吃了。
可就在这时,修炼之中的白子墨竟突然全身一颤,然后猛地睁开了双眼。
一见他睁了眼,秦若寒赶忙问道:“子墨,你修炼完了?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白子墨没有回应,双眼呆滞,就像是在发愣似的。
秦若寒有些搞不懂,可也没有打扰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功夫,白子墨的眼神才回归神采,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然后露出了傻傻地笑容。
“子墨,你……你没事儿吧?”
听闻此言,白子墨呵呵笑道:“当然没事,我好得很。”
秦若寒听此,这才算是放下心来。“既然没事,吃点儿东西吧!”
白子墨“嗯”了一声,从秦若寒的手中接过馅饼,立刻大口地吃了起来。
“子墨,你说芷渃师姐到底是什么人?那个福伯竟然叫她少主,她该不会是哪个大家族的小姐吧?”
“有这种可能,就她平时的脾气,不是大小姐才不正常吧?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没弄明白,那个大汉怎么会缠上她呢?”
秦若寒想了想道:“听店小二说,好像是意外碰到的。芷渃师姐天刚放亮就出门了,似乎是在客栈门口等人吧。正巧那个恶贼从客栈门口经过,然后就打起来了。”
白子墨将嘴里的饼咽下去,微微一笑道:“看来芷渃早就知道福伯会来接她,所以就在客栈门口等候,没成想却先把一个不要脸的王八蛋给等来了。”
说到这儿,他活动了一下手脚。
这一活动,他惊奇地发现,两肋竟然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有一些痒。
“这福伯的丹药也太神奇了吧?我才服下一颗,我的伤势竟然就好了大半。照此下去,估计两三日,我的身体就能康复了。”
秦若寒听此,开心地道:“那可太好了,这样我们或许就能按时抵达长城堡垒了。”
白子墨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自言自语道:“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吧!”
……
巴陵县,北郡十三县中位于最北边的县,有傲立国北方第一雄关之称的鹰烈关便位于这巴陵县境内。
出了鹰烈关就等于踏出了傲立国,再向北驰骋千里,便可抵达长城堡垒。
此时巴陵县城门口外。
“吁……”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