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气结,这臭道士竟然还敢奚她?
南羌闻着烤鸡香味,肚子饿得叽里咕噜响。
“臭道士!是我们无意闯入,念在深山老林相识一场,你把我们放了,我们这就走。”
道士吐了嘴里的骨头,喝了一口酒:“贫道道号玄慎。”
南羌心里淬了一口,这时候,他这臭道士还臭讲究。道号玄慎,一天天就知道故弄玄虚,还不如道号称玄虚来的真实。
南羌坐的屁股发麻,地上的一只蚂蚁在手背爬,酥酥麻麻,痒得不行。
南羌这肚子正饿着,人在江湖,多数身不由己,能屈能伸才是她南羌所为。
南羌暗中呼了口气:“玄慎道长,今夜都是误会。如今误会说清,道长何不放了我们二人,我们即刻就走,绝不碍着道长的眼。”
白芷一旁忙点头:“我家公子诚不欺人。”
怀清吞了一口口,喝了一口酒。瞥了一眼南羌。
这小娘们,在南淮追到这,说不是找他报仇的,他会信吗?
怀清从一开始便认出南羌,这一身男子装扮,确实有几分男子秀气。不得不说,这南家的女儿长得真不娇柔妩媚,小家碧玉。
大将家女儿,如此记仇,他不过是下了一点点粉末,至于一路追杀他到这?
南羌看道士不语,继续道:“玄慎道长,我包袱里有的是银子。道长将我放了,我将银子都给道长如何?”
怀清目光扫过白芷身旁的玄色包袱。拿着鸡腿走过去把包袱拿了过来。
“既然道长拿了我的银子,那也该守规矩,把我们放了。”
怀清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倏尔眨了眨:“我这软骨散,无药可解。明日少侠就可以恢复力气了。”
道士数着包袱里的银子,笑眯眯道。
南羌被他戏耍一通,瞪着一双桃花眼:“你这无耻小人!诓骗我!”
“我怎么就诓骗你了?”
怀清顿了顿,“这银子是你自己要送我的,又不是我偷,我抢的,白白送上门的银子,哪个傻子会不要?”怀清狡诈一笑。
南羌看着怀清的笑,晃得有些发昏。
她还真没见过这么耍赖的混账。这年头,修道之人都如此无耻?
“你这臭道士,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
怀清坐在火堆旁,斯条慢理的将一整只鸡吃得干干净净。
柴火烧得差不多,天也到了四更。
怀清踢灭了火苗,几步到了南羌跟前:“侠士,贫道就先行一步了。那头驴是你的吧,贫道先借用一下,日后有缘再还你。”
南羌听着,面色煞白,好一会白芷昂天长叹,这蛮横的碰上无赖,还真占不到好处。
她家小姐活这么久,在南淮打横一辈子,独独两次都在道士面前栽了跟头。她小姐这一辈子怕是跟道士相克。
白芷看了一眼南羌,欲哭无泪:“小姐先前砸了那老道的道观,和抢了他的银子还把人赶出了南淮,是不是那老道士临走前给小姐下了降头小姐才会一碰见道士就倒霉?!”
南羌翻了翻白眼,无力靠在树上。
“就那臭道士,本小姐看看他能逃多远,下回碰见他,我一定将他挫骨扬灰!”
五更过头,日出东方鱼肚泛白。林中晨露滴在南羌额头,一阵湿润凉意,惊醒南羌。
南羌伸手抹去额头露珠,眼眸渐渐含着怒火。
南羌起身,一把将白芷提了起来。“找那臭道士去!”
白芷昨夜高空摔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摔到屁股腚,一起身疼浑身筋骨抽紧。
白芷骂骂咧咧道:“逮住了他!小姐一定要将他剥皮抽筋!”
主仆二人绕出林子,有了半时辰就瘫坐在地上。
大响午的太阳毒辣,饿了一宿,身上只有走路的力气。刚刚的那番大仇将报的气势一下就蔫了下去。
二人正寻一处阴凉地方想歇下的时候,一阵震耳欲聋的追喊声从前面杀了过来。
片刻,拐弯处一毛驴拉着一穿着道袍的道士往这边来。
白芷扯了扯南羌:“臭道士!”
南羌来了精神,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南羌抽出身上长鞭,横在路中央。
怀清看前有狼,后有虎,用力拍了拍额头,怀清站起来:“后面有匪贼!有匪贼啊!”
南羌哪听得进去这些,一双眼盯着猎物似的盯着怀清,嘴里轻蔑笑了笑。
“玄慎道长,我们有缘,又见了。”
南羌说完,一扬鞭,鞭子裹着怀清的腰,南羌一用力将怀清从驴车上扯了下来。
怀清摔了个狗啃泥,顾不得南羌,爬了起来,指着那受惊的毛驴:“快拦住它。”
白芷顾头不顾腚,回头看南羌一刻,那毛驴就跑远了。
怀清顾不上,刚迈开腿,南羌就用长鞭将怀清捆实。
怀清气急,听声音越来越近,拉着南羌的手:“跑啊!”
南羌拧眉,用力抽着长鞭,怀清被勒得咳嗽几声,面色涨红。
“有……匪……”
南羌倨傲昂着脸,手在怀清肩上用力拍了拍,语气轻蔑:“区区匪贼,小爷有何畏惧。”
不到几刻时辰,怀清与南羌被捆住手脚,后面一群山匪举着长刀,个个魁梧壮实,面露凶光。
怀清不屑看了一眼南羌,吹了吹额头凌乱青丝:“刚刚谁说不过是区区匪贼的。”
南羌长呼一口气,咬着嘴唇:“要不是你昨晚下了软骨散,饿了小爷一夜,小爷何至于区区几十……”南羌瞟了一眼,略略心虚,倏尔冷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