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看得那么仔细呢?”
钱启晟立马就否认道:“没有没有,纯属经验之谈。”此话一出连身边的丫鬟都知要绕道而行。
只见妇人抡起门边的木棍就狠狠地打向钱启晟,而他却只有躲避之能。
第二日,他留了封书信给阿茗:南下不归,近日疑人莫启门,寻付府安心。
南下的一辆马车里,付大人与钱启晟缩在一起低着头都不敢去看对面的钱夫人,一个惧内一个间接惧内。
只听钱夫人叫了一声钱启晟的名字,两人便全程颤抖了一番。
二人默契眼神对视:“你又犯什么事儿了?”
“我怎么知道!待会若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这么多年的情谊你可要帮我。”
“什么情谊?哪门子情谊?我不知道,你谁?”
“你!”
钱夫人见他不回应怒声吼道:“钱启晟你聋了是不是!”
“没,没,听见了,不知夫人所为何事?”
“我是担心阿茗那丫头。”
钱启晟松了口气,背也挺直了,“之前我便与她说过,这次回去就是搬家的,因她身上有伤不便长途跋涉就让她安心住下,重点是她住下还对我们有利。”
“什么利?”
“你想啊,她是谁,她可是在宫里长大的,自有法子对付那些人,再说了那些人可是朝廷的,在宫里见过陛下小公主的人那大半都见过她。”
“你的意思是让她挡着?不行若是那些人硬闯怎么办,她身上还有伤!”说着眉头紧锁双拳紧攥。
钱启晟见她欲要发怒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说道:“夫人您忘了还有付夫人在了?有她在没意外。”
付宅中,阿茗拿着信纸来到了付宅门前。
清扫的家仆见了欲要将她赶走,“近日我们老爷不在家,对面有个医馆药材的钱我们主子会出,若是想当主子请这边走。”说着在门外一指让她离开。
“我是来找一位叫安心的……”话还没说完,那家仆便将她拉了进来,左右看看无人才关上门。
“是钱大人让你来的?”
阿茗点点头,“正是。”
家仆立马为她引路,正堂中一把黑色剑架在一幅画前,加之屋内未点烛火阴暗无光显得格外凄凉幽森。
没过一会儿家仆请来了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她虽面如蜡色颇有人老珠黄的意思但身姿窈窕,举止得体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看着阿茗开口便是三个问题:“你是何人?从何而来?为何而去?”
她下意思的回道:“从宫中而来一介侍女为主而活。”
“看来你是个忠心的,难怪钱大人会放心让你来。”她坐下,脚随意的踩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一个梨子大口一啃。
阿茗见她如此豪迈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自是从宫中而来定是见过一些大人物的,过几日会有人登门拜访,先让你去顶顶无事吧。”
“当然,若是奴婢见过的定是不敢动手。”
“还挺机灵,你叫什么名字?”
阿茗福了福身说道:“奴婢阿茗。”
“以后就别奴婢奴婢的自称了,这可不是宫里那规矩多的地方。”
此时荣康宫中,太后已知晓了此事正派人去泛州钱启晟家中。
一个侍女走了进来端着一碗药汤:“太后,先将这碗汤药喝了吧,薛太医说了是钱太医留下的方子。”
“戴嬷嬷呢?”太后端过药汤抿了一口觉得甚苦便放下了。
“戴嬷嬷早上去太医斋到现在都没回来。”
太后叹了口气说道:“这巷庭库看来又得多几个人了。”
太医斋中,几月前进宫的几日嫔妃本是去要些能植栽在院子里闻着药香的药材回去种着,不料却碰上了戴嬷嬷,本是在宫里见太后时经常见着,只听旁人说起都是心惊胆战的,几个仗着自己颇有家世的嫔妃就想去试探试探。
“戴嬷嬷,又来为太后拿药呀?”一位穿着华丽的嫔妃站在门边看着她。
只见戴嬷嬷福了福身,便要离去看,却被三个嫔妃拦住了去路。
“怎的?这儿可有三位主子,你方才是拜谁呢?”一位牙尖嘴利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得下心来的嫔妃走到戴嬷嬷的面前想让她给自己行跪拜大礼。
戴嬷嬷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老奴记得没错的话您应该是永安候之女魏嫔娘娘,您入宫时应是知晓一些宫中的事。”
“是啊,那又如何?应国公的两位女儿,一个嫡女都被您打翻进巷庭库过,但本宫不怕,因为本宫与她们不一样,那应顺仪本就是没脑子的名声在外,处处听着那庶女飖嫔的,本宫虽与她一样是嫡女父亲也是侯爵,但本宫一日宫就独得陛下恩宠,若是这次陛下病好了,本宫的位份说不定就比那云妃的高了。”说着就捂嘴轻笑起来。
戴嬷嬷听后冷蔑一笑,“您是没睡醒吧,还在梦里呢?飖顺仪与云妃娘娘也是你可随意妄议的?来人呐!”
本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薛太医一听要人来,看了看四周只有他一人,其余的都去边疆了,只得低着头走了过去,说道:“戴嬷嬷有何吩咐?”
戴嬷嬷侧过身不看那魏嫔,“将此人带到巷庭库去。”
一听要将自己打发进巷庭库,那魏嫔并没有什么惧怕反而像是猜到了她会这么说有些得意自喜。
“戴嬷嬷这次您可不能如愿的将自己看不顺眼的人送进巷庭库了,因为本宫有孕了。”说着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