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宝璐她是我的妻子!她醉得都不清醒了,我难道就不能带走?”陆离瞪着眼睛问道。
“可是,自从我将宝璐姑娘从许府接出来,就没有听见过她说你是她的郎君,她甚至有些不愿意见你。”邝天霖道。
“你为何要这样说?我好宝璐的事情从头至尾你和三少爷都一清二楚,我们孩子都有了,我们也是有婚礼的,我是她名正言顺的郎君!”陆离瞪着邝天霖,转头又看看坐在餐桌前只顾吃酒不说话的吴清野,朝邝天霖怒吼道!
见陆离生气了,邝天霖便不再阻拦,让陆离抱走了宝璐,清风也急急跟了上去。
“他这是吃醋了!”吴清野云淡风轻的说道。他也喝得微醺,踉跄站起身来,迷离着醉眼又道:“宝璐是谁都得不到了人了,她已经被仇恨迷失了心智,也许心里有陆离,也可能还有我,但终究是不会对任何人都敞开心扉了。”
“那三少爷为何还要帮着宝璐姑娘呢?由着她去不好吗?”邝天霖故意问道,他自是知道吴清野放不下她的。
“只要她能像今天这般高兴,我便什么都可以为她做,就是让我潜伏夜入许府杀了许敬亭替她解恨,我也会试上一试!”
吴清野此话一出,吓得邝天霖赶紧阻止,道:“三少爷喝醉了,杀人的话怎么能轻易宣之于口?”
吴清野笑笑自顾入内休息去了。留下一桌子还没怎么动过的饭菜,这可是吴清野根据宝璐的喜好专门从湘粤楼带来的,还有她一直惦记的葱油饼。两人只顾着喝酒了,菜都放凉了。
“拿下去热热大家吃了吧。”邝天霖心思有些惆怅的道。
他跟着吴清野这么久,虽然忠心,但却越来越憨厚老实了。想当初他好其他三个小厮一同进宝斋居伺候,宝璐唯独挑中他一人留在吴清野身边伺候,也是他莫大的幸运。只是靠着主子们越近,便越能了解他们的心事,自己的快乐和哀愁也跟着主子们的心思而变来变去。
丫头和小厮们将饭菜都拿下去了,饭厅中只剩下邝天霖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许夫人彻底怒了,不知道为何会冒出这么多的谣言来,宝玮和侄女的婚事还没定呢,宝玮的名声就被传的这么不堪入耳,她还怎么好意思向哥哥提亲?就算是至亲间不在乎这些,但终究会心里有了疑影,很多事情办起来没那么愉悦了。
“这样的流言蜚语不但影响大少爷的亲事,怕是将来仕途也要完了。”石燕担心的在许夫人的耳边道。
“石燕,你去给我查,看是谁传出的这些谣言要祸害宝玮,查到了我定然会撕烂他的嘴!”许夫人气呼呼地喊道。
“是!”石燕悄然退出去了。
她们刚才的话被撞进门来的许敬庭听见了,他被罢官后颓废不见客,连门也不出,外面传什么谣言他自然是不清楚的。进门前听到许夫人要查什么祸害宝玮的人,又见石燕神色难堪的出了门,便进来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老爷你只关心你自己的官职保不保得住,就一点也不关心宝玮的前程吗?如今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说宝玮克妻,娶一个死一个,要么就稍微不对就休妻,说什么慈珊和佩兰的死都是宝玮害的!很多更难听的话简直把宝玮说成了恶魔,如今在京城四传,你让我们宝玮今后还怎么做人啊?”许夫人说着便嚎啕哭了起来。
这几十年许敬亭还真没有见过自己的夫人哭,在他的印象中夫人是个顶坚强、顶要强的人,只有宝琳死后才痛哭了一场,如今为了一些流言蜚语这般痛哭,看样子着实是被气到了。
“流言蜚语而已,传两天就散了,你们何必当真呢?宝玮身边的事大家都是清楚的,邹家也是清楚的,大舅哥一定不会计较,你好好准备上门提亲的事情。”许敬亭安慰道。
“如今我们的儿子被人说的一无是处,我哪里还有脸面再上门提亲?没得被我哥哥赶出来!”许夫人用帕子掩泪,哭个不停,又道:“我一定要将背后陷害宝玮的人查出来,还给我儿子一个公道。”
“宝玮呢?他今日不在府中吗?”许敬亭想起今早起来就没有见过宝玮了,现在到了下午还见到,便有些担心的问道。
许夫人这才想起许宝玮自早上出门后再也没有回来了,有些吓到了,止住了眼泪惊叫道:“莫不是听到了那些流言不敢回来了?快!来人!快去找大少爷!”
许夫人都出动了,四散奔出了府门寻找许宝玮。
许宝玮今日下朝后,就听到官僚间叽叽歪歪说他的闲话,他本没有当一回事,可有两个想看他笑话的还围了上来故意说些难听的话寻衅。一向斯文的许宝玮气不过一拳打下去,偏偏那人还是刑部尚书的公子,颇有些家世。要是往日里父亲还是尚书令的时候,谁不是上赶着巴结他呢?可现在他这个没落的子弟一举一动都被人放大了看,宫中打人可是大罪,新皇又奉行的是从严从法治国之道,宫中侍卫便当下将许宝玮给扣下了,关在了天牢。
许宝玮被拘押的文书晚间才送到了许府,许敬亭当下就气晕了过去,许夫人也踉跄倒地不起了,许府彻底要完了……
“老爷,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宝玮吧!他打人也是事出有因的,你,让他开恩放了宝玮吧。”许夫人在许敬亭的床前,不顾许敬亭的安危,急疯了。
许夫人也让人给他的哥哥传了话,可是刑部尚书却不依不饶,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