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洲蛊族?真的有这个蛊族啊?我还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言。看来先生费了不少精力。”
“你好好招待就好。”
“啧。”沈长七看着棋盘,将手中的白棋丢回了棋笥中“不下了,反正也赢不了。”
上栀听这二人的对话,自己听过这祁洲蛊族,但对其并不了解,上栀看了眼桌上的棋局,沈长七的白棋能走的路很多,但沈长七缺弃子不下,是真的不会,还是单纯不想下?沈长七从小生活在锦衣玉食,上等的教育之中,该是个各方面都出类拔萃。
“你,就你,去送送这位先生出去吧。”
上栀向前一步,暗讶沈长七突然的撵客之意。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出得了你这将军府。”
“那正好,我乏了,你们也都下去吧。”
上栀与几位沈长七的侍卫一同出了房间,那几位侍卫便守在了沈长七的门前,上栀不好继续待着,便与那位客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院子。
现在正是夏季,京城的气候由为炎热,上栀被安排去后厨劈材火,那后厨里烧材火的厨子实在是热得不行,趁火还大着,忙里出来透气,散一下热。
那厨子拿着蒲扇快速的扇着,用衣袖粗鲁的试去脸上豆大的汗水,看见有一堆柴火被劈得有山高,在看看坐在树荫下歇凉的上栀,惊住“你都是你劈的?”
那厨子有些不敢相信,这小伙子看着柔弱,竟能劈完两个人的活。
上栀还以为是自己劈多了,起身困惑“是劈多了?”
那厨子知道上栀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开口笑道“嗳,不是哩,是赞叹你体力呢。”
那厨子是沈府的老人了,在管事里也插的上几句话,上栀就被彻底留在后厨打下手了,那厨子喜欢这孩子,小小年纪吃的了苦,也机灵,就是不怎么爱说话,那厨子没娶过妻,在几日和上栀相处下来,越发喜欢这孩子,处处照顾着上栀。
上栀无奈,自己被留在这后厨,根本接触不了沈长七,但也佛不了这老厨子的好意,一时没想到好办法,还是留在后厨帮忙。
这日,后厨来了个新厨子,听说是沈府特意从外地请过来的人,那厨子做菜的口味不是这边的味道,但人却刁钻的很,整日里嫌这嫌那,惹得后厨的人都对他心生怨言,但听说这新厨子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上栀后来才知道,这厨子是专为来沈府的那位祁洲小姐请的人,上栀有些好奇,祁洲蛊族自己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这沈府竟然真的将祁洲蛊族的人请来做客了。
上栀打算找个机会,去前院看看这祁洲之人。碰巧今晚沈府设宴,上栀刚好领份去宴席的差事。
夜晚,上栀进了设宴的院子,院子里宽大通明,舞女站在宴席中央,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沈长七含笑斜身坐在上位,看着表演舞女,显出几分醉态。
上栀将视线移到沈长七的左下方坐着的人,顿时愣住。那女子察觉有人在看她,端着手中的酒杯朝上栀一笑,正是杳糍。
上栀收回视线,沈府请的祁洲蛊族的人就是杳糍?
杳糍从座位上起身,沈长七眯着眼看着起身的杳糍,杳糍从好几日前就来到了沈府,但沈长七作为主人身份,却是第一次与杳糍共同进餐。那人叫自己好好招待这位祁洲来的人,若不是白日里在西院撞见了杳糍,自己恐怕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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