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永夕,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才好,她总不可能真的如实告诉她,她的父王去世了。
怎么可能就去世了?
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如今却是说没就没了。
那些老百姓不会骗人,就算一个人说了谎,那么多人也不可能说谎。
“皇奶奶!”
永夕见她不回答,开口再喊了一声,卿酒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微僵了僵,赶忙回到,“没事,没事,他们说是别国的王上去世了,他们要去祷告。”
永夕一听到王上二字,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色,难以置信的看着卿酒,脸上亦是出现了惊恐之色,“夕儿不要担心,是别国的王上,不是你父王,你放心!”
卿酒赶忙出声安慰道,生怕引起永夕的多心。
可是这个时候,到底还要不要回去,倒是成了她犹豫的事情了,若是回去了,肯定就瞒不住了。
“皇奶奶,那我们快回去好不好,夕儿想父王母后了。”
卿酒虽然一再解释说不是夜南冥,但是永夕心中却莫名的担心起来了,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可是心里就是很慌。
“好,我们这就回去。”
卿酒立马跟着回答道,事已至此,已经没有理由拒绝了,遂跟着答应道,指了指前面,“我们先到前面去租一辆马车,这样会快一点。”
小榕乖巧的永夕抱起来,两人一树继续往前走,小榕现在还没有能力完全变成人形,沿途难免会被人以好奇的眼光打量。
它尽量抱着永夕走在山林里,不被路上的人看到。
到了驿站,卿酒买了一辆马车,小榕因为太大了,没有办法,就只好让它驾车。
沿途都可以看到戴着白巾的人络绎不绝的朝着圆咭寺的方向走去,卿酒尽量不让永夕掀起帘子,小孩子本就心思敏感,看多了,定然会胡思乱想。
永夕乖乖的躺在卿酒的怀里,时间久了,便开示犯困,卿酒安慰她让她先睡一会儿,可是她刚闭上眼睛就又睁开了,说什么都不肯再睡去。
卿酒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去理清,只是一直抱着永夕,也不说话,努力去回想她带着永夕躲在菩提山的时候外面发生的事情。
初樱当时说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但是但是她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而且当初不管怎样她都不赞同将永夕先送到夜南冥哪里去,如今想来,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有预兆了。
所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夜南冥到底是怎么去世的,初樱现在又在哪里?
太多的疑问萦绕在她的脑海里,如今只有先回到晟州,才能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晟州的时候天都已经快要亮了,小榕坐在外面一边驾着马车一边打着呵欠,它刚来到这里没多久,准确地来说,是刚来到这人间世界不久,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很明白。
听卿酒的话虽然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但是他也知道去世的那个人是跟夜南冥差不多厉害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像夜南冥,也就是永夕的父王那么厉害的人,才会被人称之为王上。
与此同时,心里也在不停地祈祷着,希望永夕的所有亲人都平安无事。
“卿酒姐姐,这里就是晟州了吗?”
马车停在王宫门口,小榕看着共墙上挂着得白布,心中隐隐升起一抹担心, 就算他不懂这人世间的风俗习惯,但是也知道,大喜是红色,大悲乃是白色。
卿酒一直让它喊她姐姐,因为卿酒本来看起来就很年轻,所以也不希望小榕把她喊老了。
卿酒有些恍惚,摇了摇头,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看着怀中已经睡着了的永夕,掀起帘子往外面看去,只是一眼,就足以确定一切了。
外面的那一片缟素,已经告诉了她所有的答案。
再看向怀中的永夕,睡得虽不怎么踏实,却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缓缓抬起手,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脖子上,那带着微凉的指腹轻轻的按着永夕的穴道,深吸一口气,心中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不已。
“卿酒姐姐!”
见卿酒迟迟没有回应,小榕从马车上下来,掀起帘子又喊了一声,就看到卿酒正红着眼睛看着怀中的永夕,瞬间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姐姐,这……”
“先进去再说!”
卿酒瞬间收回自己所有的情绪,沉声开口,然后将永夕抱起来,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马车前,放眼望去,宫门打开,目之所及,皆为缟素。
门口的侍卫看到卿酒和永夕,赶忙迎上前,恭恭敬敬道:“参见太贵妃,夕公主。”
只见对方跪下行礼,卿酒并未多说,只是问了一句:“老太宗在哪里?”
“回太贵妃,老太宗此时,正在养心殿。”
侍卫话音还未落,卿酒便直接抱着永夕进去了,步履甚快,小榕跟在后面,本能的想要去把永夕接过来,你但是被卿酒拒绝了。
荣安听到卿酒回来了,早早的就迎了出来,一看到卿酒就红了眼眶,“太贵妃,您可算回来了,您若是再不回来,老奴都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了。”
“老太宗呢,他怎么样了?”
“在里面休息。”荣安没有明说,但是听他 的语气,看他的反应卿酒既知道夜修骥现在情况一定非常不好。
夜南冥去世对夜修骥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加上他身体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