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逸略微烦躁地将节礼单拿过。
扫了几眼,大怒,“年前寻到的那张陶溪知真迹没放上?!”
管事一抖,“这,这画王妃要了过去,奴才以为,是王爷同意了的。”
赵煊逸将节礼单狠狠地扔了。
“她是这样跟你说的?”
“王爷息怒。王妃只是说您同意了的,这库房里的任何东西,您都许诺给了王妃。奴才以为……”
“放肆!本王何时作过这样的承诺!”
“柳思菡,这是越来越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主子一怒,虽然发怒的对象不是他,但也不免心惊胆颤。
万一迁怒了……
“王爷请息怒……”
“你也是,怎么不求证?身为管家,连这点事都不清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下去领罚,若有下次,你这差也别当了!”
“谢王爷!奴才这就去领罚!”管家两股战战的,退出了书房。
顺带那张节礼单。
管家心里纳闷,您夫妇二人的闺房话,他又没去听墙角,他怎么知道?
哎……
赵煊逸自然不会为了一张古画,去找柳思菡算账。
即便这张古画是他为了在自家父皇面前讨个好的工具。
他发愁了。
踱步间,他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看着的是一帮御医。
摇头叹气。
他,这是怎么了?
“王爷您醒了。臣下参见王爷。”
赵煊逸让他们平身。
“本王这是……”
“回王爷,”说话的是一干瘦老头,花白的胡须扎成一辫子,神色间尽是凝重,“王爷身重剧毒,恐怕,有性命之忧。”
赵煊逸瞳孔紧缩,“你胡说!本王好得很!”
一众御医,跪了一地。
花白胡子御医说:“王爷脉象紊乱,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臣下抽取王爷指尖的血液,沉淀后发现略带紫黑。”
“再斗胆查看王爷背脊,发现黑色小点串联成线,自腰间攀沿至左肩,隐隐有延伸至后颈的趋向。”
“再问及王爷侍从今日来王爷的日常起居,发现王爷您口味变重且精力较以往旺盛许多,”花白胡子御医顿了下,继续道,“臣下商定认为,王爷这是中毒了。”
“再仔细探脉……”
“行了!”赵煊逸不耐烦。
能听他们讲这样一堆,已经很有耐心了。
“能不能解?!”赵煊逸皱着眉。
御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请恕臣下无能。”
赵煊逸拳头都要捏爆了。
“毒的源头在哪?”
这个知道,花白胡子御医说:“王爷的脸上。”
赵煊逸此时的心情难以言喻,“本王的脸?”
花白胡子御医点头,“王爷的脸,粗略一看,是肿胀乌黑,仔细一看,乌黑其实是众多黑点成片造成,而肿胀,臣下认为,是黑点所致。王爷的后背,也隐隐有肿胀的迹象。”
一群废物!
本来以为不过是一个小毒,不过是一张脸的事。
如今,却威胁了性命。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喻神医,要求千万黄金。
原来人家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并且有方案了。
赵煊逸屏退一干人。
召出了玄一。
“立刻筹集千万黄金。”
玄一觉得艰难,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下了。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况且,自家王爷这样的情况,就算是要变卖资产,也是要将那千万黄金筹出来的。